楊警官聽到省里的劉副廳長,一下子就緊張了,自己這地方山高皇帝遠的,省里面的怎么跑到這里來了。
“各位公子,你們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的審訊一下的,關(guān)他個十天八天。”楊警官還對著黃玉石一群人點頭哈腰的,一個三十多歲的人對著一群二十剛出頭的黃毛小子獻殷勤,也不知道平時吃了多少好處。
黃玉石輕蔑的看了段飛一眼,那得意的神情不言而喻,擺明了就是你小子算老幾,在桑植鎮(zhèn)也敢跟我斗。
“楊警官,這劉廳長一定要過來看看你工作。”楊警官剛剛準備上車,又一輛摩托車開了過來。后面跟著一臉哈佛商務(wù)車。
楊胖子想到這樣也好,看到自己在崗位英姿煞爽工作的樣子,說不定回去之后在上面美言幾句,自己還能升個職啥的。想到這里,他又把自己的皮帶緊了一個孔,整理了一下帽子。
“劉廳長啊,什么風把你吹來了?我們這窮鄉(xiāng)僻壤的你來也不通知一下?”楊胖子也是久經(jīng)官場的人物,一看到車里面下來的那個嚴肅的大個子立馬就熟絡(luò)的湊了上去握手。
“我也只是順便路過,來這里檢查一下你們的安全工作,昨晚在你們隔壁鎮(zhèn)破獲了一起大案,那些劫匪說他們計劃的落腳點就是你們桑植鎮(zhèn)。”劉安保對這樣的人也見怪不怪了,領(lǐng)導(dǎo)的那種不怒而威又親民和藹的態(tài)度拿捏的很是到位。
“大案?莫非是5.12銀行搶劫案?我在新聞上看到過這期報道的,而且說是您負責成立的專案組。”楊胖子多少還是知道點他們警務(wù)系統(tǒng)的事情。
劉安保聽到他這么說,眼睛合著看了一眼,覺得這人看上去四面招風的,人還很來事,“對,就是那個案子,昨晚上總算是偵破了,你也知道這件案子影響多惡劣,上面的領(lǐng)導(dǎo)督促的多緊,這還得多虧貴人幫助啊。”
楊胖子看到劉安保一臉虔誠,也不好多說什么,順著說了幾句好聽的,“那得恭喜劉廳長啊,這可是一件大功啊。”
楊胖子話剛說完,兩個小片警就帶著段飛跟柳巖煙走了過來,段飛和柳巖煙都是屬于人群中一眼都能認出來的,自然被劉安保看到了。
“這兩個”
“這兩個是外地人,剛到鎮(zhèn)上就犯事,打了我們鎮(zhèn)上的小青年,正準備帶回派出所審訊拘留幾天。”楊胖子絲毫沒注意到劉安保臉上的神情變化。
“打人?怎么可能?”劉安保可是一點都不相信的,當時那些乘客都夸獎段飛熱心助人,甚至還一路背著一個剛剛坐月子不久的少婦。
“對,他后面那幾個就是證人,那個戴著帽子的少年就是被害人。”
“我得問問。”劉安保也不容楊胖子在說什么徑直走到了段飛面前。
“小老弟,你這是怎么了?”劉安保雖然跟段飛只是見過一面,但是卻很投緣,在這里也沒避嫌,直接就親切的稱呼了段飛小老弟。
段飛苦笑一下,“這小鎮(zhèn)的民風彪悍,我好心的提醒別人還被訛了。”
劉安保一聽,立馬臉色就變得嚴肅了,站在一旁的楊胖子也緊張忐忑了,畢竟這件事也都是他們一面之詞。
“楊警官,這到底怎么回事?你知道不知道段飛小老弟就是昨天協(xié)助我們破了5.12大案的功臣,他的品德修養(yǎng)怎么會隨便動手打人呢?”劉安保的語氣逐漸加重,讓楊胖子的心漸漸沉重了。
“這位領(lǐng)導(dǎo),這人真動手打人了,您看我大哥現(xiàn)在身上還有傷。”黃玉石的一個朋友出來指證道,然后還把黃玉石的衣服掄了起來,上面被開水燙的紅紅的皮膚清晰可見。
劉安保看到這群人眾口鑠金,即使心里相信段飛是清白的額,可是自己一個人也無能為力。
“你們放屁,明明是想調(diào)戲老娘,自己走路不小心摔倒了,自己不行還污蔑別人。”站在一旁的柳巖煙早就看不順眼了,要不是想到自己越抹越黑,她肯定第一個站出來說話了。
“你兩個是一伙的,肯定不承認了。”楊胖子也在一旁慫恿道。
“既然你們想要證據(jù),那我就給你們看看。”段飛拿出手機,他本來是打算給警察看的,可是這楊胖子以來就不分青紅皂白,就知道給他看沒有卵用,只能去派出所看看所長怎么說,沒想到劉安保卻突然出現(xiàn)了。
段飛要是以前,根本做事不會這么心細如發(fā),只是桃花系統(tǒng)附身之后,他覺得事事都應(yīng)該留一手,所以當時那個嘻哈男走過來的時候他都悄悄打開了手機錄音。
頓時,手機里嘻哈男調(diào)戲柳巖煙的聲音就發(fā)了出來,還有一群人跟著起哄的口哨聲,接著便是段飛提醒嘻哈男走路小心點。
然后就是嘻哈男摔倒的慘叫聲,一切聽的都很清晰,基本上發(fā)生了什么都可以在腦海里勾勒出來。
這一下,楊胖子臉綠了。
黃玉石和那群狐朋狗友臉紅了。
段飛和柳巖煙臉笑了。
“這個這里面肯定有誤會。”楊胖子看到大家都楞住了,自己便主動開口道,說話的時候吞吞吐吐,不知所云。
“這還有什么誤會,都擺的明明白白了。”劉安保一下子就發(fā)怒了,“都說窮山惡水出刁民,你們這鎮(zhèn)上都是這么些人,你這些警察怎么當?shù)模俊?
看到劉安保雷霆大怒了,楊胖子低著頭一言也不敢發(fā)了。
“劉大哥,這個你就不要生氣了,天下烏鴉一般黑,為這事生氣也犯不著,我就想問問這事我要是打官司告他們敲詐訛人,怎么個流程,勝算多少?”段飛看到這些人紅臉綠臉的心理別提多爽了。
“這個我?guī)湍愀愣ǎ瑒偎惆俜种话佟!眲脖儆谀欠N個高聲音粗的,說話特別有力量。
這一下把黃玉石給嚇的臉慘白慘白的,急忙低著頭對段飛道歉,“飛哥,我們也是年少不懂事,你可千萬別把我告上法庭啊,不然以后我就混下去了。”黃玉石也知道自己這個年齡就惹上官司,以后對自己的人生影響有多大,立馬求繞道。
段飛思忖了片刻,然后好像很不情愿的說道,“這個嘛,你不想吃官司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得賠償我精神損失費,還有我這朋友的營養(yǎng)不良費。”
“營養(yǎng)不良費?胸都那么大還營養(yǎng)不良?”黃玉石一臉呆逼的看著段飛,自然是沒有把這句話說出來。
“我這朋友因為你們影響了她吃飯的心情造成營養(yǎng)不良,所以這個還是得補償?shù)摹!倍物w說的頭頭是道,媽蛋,還說我們訛人,你這個才是訛人啊,而且是當著警察訛人。黃玉石只覺得自己吃了一坨屎,但是又必須得咽下去。
“那要多少?”
“十萬。”段飛不假思索的說道,想到自己給王珊借了十萬,正好這里把他拿回來。
十萬?聽到這個數(shù)字,這一群人都吃了一驚,雖然黃玉石家里是自己開工廠的,可是這十萬也不是小數(shù)目啊。
“怎么?”段飛看著黃玉石很難受的樣子問道,劉安保也對段飛這種行為不是很理解,但是想到段飛昨天做的事都不止這個價,所以也默許了。
“好,我馬上轉(zhuǎn)給你。”黃玉石想了一下,這段飛就是一個瘟神,能夠早點趕走就早點趕走,十萬塊,不過是自己三個月的零花錢而已,幾個兄弟湊了一下,很快就用支付寶轉(zhuǎn)到了段飛的銀行卡了。
之后黃玉石才帶著那群同伴散開,劉安保也沒有直接跟楊胖子回鎮(zhèn)派出所,這個點都中午了,而且因為先前那點事,段飛也沒有好好吃飯,所以就一行人在鎮(zhèn)上找了一家小館子喝了點酒,吃了點菜,然后才跟同伴驅(qū)車回到市里。
差不多三點鐘的時候,段飛跟柳巖煙就到了這次的目的地,桑植鎮(zhèn)向陽村的大陽棉花廠,這里種植的棉花柔軟白凈,在南方都是很出名的。
這里目前全職的大概有六百多人,而棉花采摘時節(jié)可以達到兩千多人,所以大陽廠也是桑植鎮(zhèn)的主要稅收來源,跟政府的關(guān)系很好。
這次的見面倒是很順利,段飛二人剛到廠區(qū)門口,以為戴著金絲眼鏡的中年男子就已經(jīng)站在那里了,男子的頭發(fā)梳的一絲不茍,穿的也很干凈,顯然對這件事情還是很看重,畢竟能夠跟牧歌集團合作,以后這廠的吹牛資本又增長了不少。
“不好意思,您就是黃順貴廠長吧?讓您久等了。”柳巖煙一到就急忙上前伸出手很有禮貌的問候道,這女的潑辣起來關(guān)你他么是誰都不認,講起規(guī)矩來,又跟一個書香門第的人一樣,段飛都覺得是個謎一樣的女人。
“沒關(guān)系,能夠和牧歌集團合作才是我們廠的榮幸呢。”黃廠長瞇著眼睛說道。
關(guān)于合作這塊,段飛完全就是一個門外漢,主要是柳巖煙跟黃順貴在交談,段飛就單純的是一個聽客。
可是,當柳巖煙把部門目前的情況說出來的時候,黃順貴的神色明顯的發(fā)生了變化,跟柳巖煙的對話也沒有那么熱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