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麟雖然生氣,但是這個時候也顧不得計較那么多了,他抓緊了扶手,陰狠的眼神緊緊盯著里面的穆聿琛一行人,然后桀桀的笑出聲,“就算把她救下來又如何?你們真的以為你們可以出得來?那幾只狼可不好對付,不妨告訴你們,這個廠房里面,還安裝了定時炸彈,你們到了時間出不來,就會砰的一聲,渣都不剩,真好,你們可以一起上路,我對你們,也算是仁慈了!
聶麟臉上劃過了得意之色,他就是想要把在自己身上受過的痛苦都千百倍的還給他們!他成了這副模樣,他也一定要讓他們也感受一下!
這么多人,他也不虧了,都是部隊的重點培養人才,加上穆聿琛這個**,他們可損失大了去了!
周小芒蹙眉,很難想象,這樣一個極端偏執的瘋子竟然是她的生父,她現在無比的慶幸,幸虧她當年被拋棄了,如果被養在這個男人身邊……那也太可怕了一些。
想到這里,她不由得抱緊了穆聿琛的脖子,無意識的尋求一個她覺得安全的臂彎。
而穆聿琛察覺了她這個非常細微的動作,漆黑的眼瞳里面,劃過了一抹不易察覺的亮光,轉瞬即逝,隨后默默的抱緊了她。
而閻景明邪氣的眼睛里透出一些怒氣,他瞪著聶麟,惡狠狠的咒罵,“你這老頭兒也真夠變態的,勸你做個人吧!”
他長這么大,還沒有見過這么惡心又難纏的人呢,不過,也確實不得不說,聶麟的確是有能力有手段,不然也不會到達這樣的高度。
虞憂弦就靠在閻景明的身旁,已經很疲憊了,畢竟受了傷,又不停歇的纏斗了這么久,她喘著粗氣,冷冷的看著聶麟,“還真是后悔當初在你身邊臥底的時候沒有直接手刃了你。”
這不,一念之差,導致了后面這么多麻煩事。
不過,現在說什么都是徒勞了,事已至此,他們只能拼了。
看著他們憤怒的模樣,更加取悅了聶麟,他看了看時間,笑出聲,“從現在開始,你們還有十分鐘,最后十分鐘,別掙扎了,四周已經封死了,就算你們出來,面臨的也會是槍林彈雨,左右活不成,不如省省力氣!
說罷,聶麟才看向了身邊的俞言之,“俞先生,這邊危險,我們還是回去吧,我的傷,還得勞煩俞先生再給檢查一下。”
回到別墅照樣可以看到這邊的情況,等會兒爆炸可并不好玩兒了。
俞言之淡笑著頷首,“不麻煩,剛好戲也看夠了!
聽到俞言之這句話,虞憂弦忍不住咒罵了一聲,“靠!卑鄙無恥!真是蛇鼠一窩!合著就是一個偽君子!”
虧的他們還相信這個男人!就是披著羊皮的狼!竟然在這種關鍵時候給了他們這么當頭一棒!他終究還是聶麟那邊的人!
“所以,長的太花里胡哨的都不靠譜,你看我多踏實!遍惥懊髯ブ鴻C會趕緊自夸了一句,虞憂弦那會兒還覺得這個男人好看來著,他心里可不是滋味了。
虞憂弦忍不住瞪了一眼閻景明,這沙雕男人這個時候了還在吃這個醋。
“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對于虞憂弦憤怒的斥責,俞言之似乎毫不在意,他反而還淡淡的勾了勾唇,認同的點了點頭,“我從來沒說過我是什么好人。”
氣的虞憂弦更加瞪圓了雙眼。
而周小芒卻略微復雜的看著俞言之,并沒有指責他什么,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俞言之的眸光似乎在周小芒身上一掠而過,隨后看向聶麟,“我們該走了!
聶麟點了點頭,轉頭吩咐了手下一句,“給我盯著,出不來更好,一旦出來,格殺勿論!
“是!”
聶麟和俞言之率先離開,消失在了深夜的夜色當中。
穆聿琛瞥了一眼聶麟和俞言之離開的方向,眸光落在那邊蠢蠢欲動的野狼身上,它們呼著熱氣已經在悄然的靠近他們了,目露兇光,幽冷的瞳孔里滿滿的兇狠。
他眉頭一皺,然后看向了懷里的周小芒,他大手輕輕安撫了一下周小芒的脊背,“可以站的起來嗎?”
穆聿琛有點兒擔心周小芒的情況,現在到處都是危機,周小芒情況又不太好,她這身體怎么能遭受得住這些危險?
周小芒咬著牙點點頭,“沒問題,別擔心,我們必須盡快離開這里!
話音剛落,忽然就聽到虞憂弦的一聲驚呼,“快躲開!”
周小芒和穆聿琛猛地回頭,就看到一只狼竟然已經悄然的靠近了他們,在最后時候張開血盆大口朝著他們撲過來。
穆聿琛眸色霎時間銳利,幾乎已經躲閃不及,他幾乎想也沒想的就把周小芒牢牢地護在懷里,想要用自己的身軀保護周小芒。
周小芒臉色煞白,不等她驚叫出聲,結果眼前就猛地閃過了一道黑影,隨著一聲悶響,伴隨著那只狼的哀嚎聲在上空回蕩。
周小芒震驚的抬頭,就看到秦朗手中抓著一把匕首,在把那只狼踹開的時候毫不猶豫的揮舞著手中匕首狠狠的插在了狼的頭部,動作又快又準又狠,在月光的映襯之下,那精致的側臉似乎蕩出了黑色的濃霧,詭異又狠戾的嚇人。
像是一尊殺神,眼里沒有什么七情六欲,只有無盡的屠殺。
雖然他現在非常的厲害,可是看著這樣的秦朗,周小芒心里是難過又心疼的。
而穆聿琛皺眉,沒有錯過周小芒看秦朗時候的情緒,他緊繃著薄唇,然后將周小芒放下來,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柔聲道,“乖乖在這里,不要亂動,剩下的,交給我們!
周小芒知道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很難和他們并肩作戰,只會是累贅,所以沒有任何猶豫的點了點頭。
“好,小心!
穆聿琛這才站起身,看著剩下的四只狼,森寒的黑瞳掃過其他三人的臉,“一人一只?”
閻景明邪笑的抓緊匕首,“小意思。”
而另外一邊的秦朗一言不發,迅速的沖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