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對京城的路段還是非常熟悉的,畢竟他從小在京城里面長大,而后面的人都是聶麟的人,他一直駐扎國外,自然沒有他熟悉,想要甩開那些人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只不過,他們之前居住的那個別墅是不能再回去了,聶麟絕對知道那個地方。
好在,他在京城的房產(chǎn)不止一處。
甩開了后面的人,進入了市中心,車流量漸漸的多了起來。
車速這才慢慢的降下來了,而周小芒卻被折騰的不輕,本來這兩天就身體不太好,現(xiàn)在一而再的飆車,她胃里難受的厲害。
整個人近乎虛脫的靠在座椅上,捂著自己的胃部,小臉皺皺巴巴的。
秦朗有點兒擔心周小芒的情況,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好在,沒有發(fā)燒。
“再堅持一會兒,我?guī)慊亓硗庖粋地方去。”
周小芒點點頭,好一會兒才把那種想吐的感覺壓了下去,不過……
“剛剛打電話的那個聶先生……是聶麟么?”
秦朗的眸光閃爍了一下,抓著方向盤的手收緊了幾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嗯。”
周小芒倒也不意外了,她是猜到了秦朗的身份,所以他和聶麟有聯(lián)系也不是什么驚奇的事情,但是剛剛他們的對話有點兒奇怪。
“你們說了什么事?剛剛后面的人是他的人?”
周小芒心思敏銳細致,有一點兒異常她便可以察覺一些不對勁,秦朗的表情不太好,她看出來了。
秦朗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有點兒干澀,好一會兒才側眸看向她,“你對自己的親生父親,有什么想法么?”
周小芒驀然怔住。
……
一輛輛軍裝越野車回到了部隊,引起了不小的動靜,高清遠第一時間便知道了今天發(fā)生的所有事情,在穆聿琛被送回來的時候便急匆匆的下樓,看到已經(jīng)昏迷的穆聿琛從車上被抬下來,他還是瞳孔緊縮了一下。
還是第一次看到穆聿琛這種狀態(tài)出現(xiàn)在眼前。
“快去安排手術!”高清遠氣急敗壞的吼了一聲,那些士兵不敢耽擱,立馬抬著穆聿琛飛奔去往部隊醫(yī)務室。
因為穆聿琛的身份特殊,去醫(yī)院難免會大張旗鼓,如果引起不好的輿論可就不好了,所以必須得秘密進行,部隊已經(jīng)請來了最權威的外科專家,手術也是秘密進行的。
“張副官你等下。”高清遠叫住了那邊準備跟去手術室的張副官。
張副官立馬停下腳步,給高清遠敬了個軍禮。
“今天這件事不要傳揚出去,上級那邊我去解決,你負責管好底下人的嘴,到時候就說是為了抓捕秦朗,多余的一個字都不要提。”他是知道兩個人是因為周衛(wèi)國的死鬧矛盾,可是那件事情是有苦衷的啊,加上今天穆聿琛行事沖動,帶著人大動干戈,造成了不好的影響,如果上級追查下來,免不了會處分。
張副官懂高清遠的意思,他心里也不好受,他是一個鐵血錚錚的漢子,他不懂那么多兒女情長,只知道穆聿琛為周小芒付出了很多,現(xiàn)在落到如此田地,他對周小芒便有了一些偏見。
“是,高**放心。”
高清遠也不會責備張副官沒有勸穆聿琛不要沖動行事,畢竟穆聿琛的脾氣,誰也奈何不了。
他只能輕嘆一聲,情啊愛啊,真是可怕的東西,把那樣一個男人都整垮了。
現(xiàn)在再說其他也沒用了,只能先確保穆聿琛的情況。
來到手術室門口的時候,里面已經(jīng)在進行手術了,高清遠只能焦急的在外面來回踱步,等待著結束。
不過很快的,那邊就跑過來兩個人,一男一女。
兩個人都急匆匆的趕過來,是閻景明和虞憂弦。
他們兩個今天本來就是想要和穆聿琛交涉一些工作的,結果一進來就聽說了穆聿琛受傷進手術室的事情,他們倆也顧不上斗嘴了,急匆匆的跑過來。
看到高清遠之后閻景明立馬敬了一個軍禮,態(tài)度正經(jīng)不少,畢竟高清遠可是他頂頭上司,“高**,聿……穆**怎么回事?他不是沒出什么任務嗎?傷的重不重?”
高清遠見是閻景明,知道閻景明是穆聿琛的兄弟,他輕嘆一聲,“肩膀上的傷,不至于多嚴重,至于這件事……一會兒你問他吧,這種事我也不好說。”
說著說不清楚。
閻景明皺眉,眼中閃過擔憂,他最近一心纏著虞憂弦一直沒有來找穆聿琛,現(xiàn)在還并不知道穆聿琛和周小芒的情況。
旁邊虞憂弦冷冷的瞥了一眼閻景明,“不是好兄弟么?自己兄弟發(fā)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閻景明回神,看向虞憂弦頓時沒皮沒臉的一笑,假裝輕松道,“在我看來,追老婆更重要一些,你要是早答應我,我能不去關心一下兄弟?”
虞憂弦冷艷一笑,“合著還是我的錯?”
閻景明立馬湊過去,沒臉沒皮的抓住了虞憂弦的手,似乎是在求安慰,“沒有沒有,媳婦兒哪兒會有錯,是我說錯話了。”
虞憂弦瞥了一眼閻景明,雖然他在笑,可是眼睛余光卻時不時看向手術室,想來也是真的擔心穆聿琛的情況,還裝作沒事兒人一樣。
她也就沒有甩開他的手了,不過還是不屑的哼了一聲,“自作多情,誰是你媳婦兒?”
閻景明心中歡喜,虞憂弦這次竟然沒有直接拍他一巴掌,便抓得更緊了,剛想說什么,就聽到門口傳來急促的高跟鞋聲音,他們抬頭看過去。
看到白靜雅神色慌張的趕過來,可能被嚇得不輕,臉都有點兒白,一過來就急忙問,“聿琛怎么樣了?”
張副官給她打過電話,她才知道穆聿琛受傷了,只不過她擔心嚇著老太太,便沒有告訴莫琴芳,自己一個人跑過來了。
虞憂弦見白靜雅驚慌的神色,心里莫名不舒服,松開了閻景明的手走到了白靜雅身邊,輕輕的握住白靜雅冰涼的手,難得的柔和了幾分,“白阿姨別擔心,已經(jīng)在手術了,應該沒什么大礙。”
不知道為什么,她對白靜雅莫名的想要親近,很奇怪的一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