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
穆聿琛唇線緊繃的道。
莫琴芳被他這么一頂有點兒語塞，她知道，穆聿琛喜歡周小芒，可是年齡和胎記都對的上，還有什么不確定的？
“聿琛……”
“好了，我想要休息，你們回去吧。”
穆聿琛打斷了莫琴芳的話。
完全不想談那個話題。
正如周小芒所說的，她不相信事情會那么的狗血落在他們身上。
所以莫琴芳這種已經把周小芒當孫女的態度讓穆聿琛十分不爽，臉色自然拉了下來。
莫琴芳看穆聿琛臉色有點兒難看，她只能輕嘆一聲，“既然你不相信，那我們不如做一個親子鑒定，這樣讓誰都放心一些，這總可以吧？”
穆聿琛長眉微攏，有那么一瞬間的猶豫。
可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傳來一道清麗的聲音。
“好，我同意做親子鑒定。”
他們齊齊抬頭看向門口，就發現周小芒已經推門進來了。
她的表情很坦然，沒有想象中的抗拒。
穆聿琛只是深深的看著她，如果她愿意，他當然也不會說什么了。
白靜雅似乎很高興，她連忙走到周小芒身邊，想要握住周小芒的手，可是被周小芒不著痕跡的躲開了。
白靜雅也只能尷尬的笑一笑，“小芒你能同意就太好了，那你看什么時候做？”
周小芒表情淡淡的，對白靜雅的態度也沒有那么熱切了，“我隨時。”
白靜雅立馬笑道，“那好，我一會兒就預約醫生，等可以弄了我通知你好不好？”
她似乎已經把周小芒當自己親生女兒了，表情很是欣喜。
周小芒對此沒有多說什么，反正早點兒出結果也好，省的她和穆聿琛都提心吊膽的。
反正，她是不太相信會那么狗血的。
她這一輩子都已經這么苦逼了，她不相信好不容易遇到穆聿琛還會發生那么倒霉的事情。
莫琴芳現在看周小芒也越來越順眼了，沒有像是以前那樣橫眉豎眼，她看向穆聿琛，“那我們就回去了，你們兩個……”
她還是有點兒不放心穆聿琛和周小芒，生怕他們兩個單獨相處會做出什么越矩的事。
穆聿琛表情不變，知道莫琴芳的擔憂，所以道，“放心好了，我們有分寸。”
莫琴芳這才放心的笑了，只要他們心里有分寸別亂來就行，“那好，你們清楚就行，靜雅，我們先回去吧。”
白靜雅這才不舍得看著周小芒點點頭，她們兩個很快離開。
病房里面只剩下了他們兩個。
周小芒似乎有心事的坐在床邊，穆聿琛側目看著她，抬手捏了捏她柔軟的臉蛋兒才問道，“怎么表情這么臭？有心事？”
周小芒抿了抿唇瓣，臉色似乎有點兒沉重，醞釀了好一會兒，她才幽幽的問，“你剛剛說……害死我父親的人，就是你一直追捕的那個毒梟？”
剛剛她在門口聽得一清二楚的。
她只知道父親是因公殉職，可是并不知道具體的情況，她以為是什么意外導致，可是聽剛剛穆聿琛的話，似乎另有隱情。
穆聿琛眼睛里劃過了然，他不打算隱瞞周小芒，之前之所以不告訴周小芒，就是怕她接受不了罷了。
須臾，他才點點頭，“嗯，你父親當時被聶麟抓了，那個男人心狠手辣，用盡了殘忍的手段折磨你父親，等我們趕過去的時候，幾乎已經奄奄一息了，可是聶麟在你父親身上綁了炸彈，就等著我們過去一起炸死我們，可是你父親為了不連累我們……帶著炸彈跳海了。”
那個時候他幾乎已經無法說話了。
就在那種情況之下，他毅然決然的跳海，炸彈最終還是在海里爆炸了。
他的軀體碎片就留在了那片海域。
周小芒呼吸漸漸的開始濃重，一種熊熊燃燒起來的仇恨幾乎將她整個人燒毀。
她沒有哭，她雙手攥緊，指甲幾乎已經嵌入了掌心嫩肉，尖銳的疼痛刺激著她大腦神經。
穆聿琛說的那個畫面，她不由自主的去想象，那種疼痛和絕望，爸爸該多難過？
“所以……昨天在酒吧里，你們想要抓的人，也是聶麟么？”
她聲音顫抖的問。
穆聿琛一瞬不瞬的看著她，點頭道，“嗯，是他，得到消息他在那邊接頭，我們第一時間趕過去了，誰成想這個男人這么極端，利用在場幾十條人命來讓他自己逃脫我們的抓捕。”
聶麟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瘋子！
幾乎比冷血動物還要可怕的存在，這種人，究竟有沒有心？
很難想象。
周小芒渾身冰冷的沒有一點兒溫度，仇恨幾乎把她淹沒。
不論是爸爸還是秦朗，都是被這個人迫害！
這個人害死了她生命中兩個最重要的人！
都是因為他！
“如果可以……”周小芒終于開口了，她忍著想要痛哭出聲的沖動，雙眸赤紅的道，“我要為爸爸他們報仇！終有一天，我一定要親自抓捕他，我要讓他生不如死！也體會一下絕望的滋味！”
雖然現在秦朗下落不明，可是就算活著，情況都不一定多好，這一切都是拜聶麟所賜！
爸爸死的那么慘，她現在才知道，一直以來還那么沒心沒肺的活著！
現如今，知道了父親死亡的真相，她只能負重前行，不論付出什么代價，她一定要讓許鎮南血債血償！
周小芒的情緒波動很大，她臉色白的嚇人，這讓穆聿琛都嚇了一跳。
他直接伸出手將渾身冰冷的姑娘攬入懷中，緊緊的抱著她，給她一絲溫暖。
“一切都還有我，我會替你報仇，這些危險你就別接觸了，那個男人比你想象中要可怕的多，況且，你連他人都見不到，有些事不是只有說說那么簡單的，聽話，嗯？”
他并不想讓周小芒卷進來，
畢竟聶麟那種人窮兇極惡，什么事都做得出來，周小芒太小，根本斗不過那個男人，他不想讓她承受那么多。
周小芒靜默許久，她表情逐漸冷靜下來，似乎想到了什么。
才緩緩的道。
“我見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