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一句話,讓周小芒有點兒疑惑,不知道怎么回事,心口莫名的收緊了一些。
張雅華又想要搞什么名堂?
現在竟然還找這種可笑的理由?
“我現在不方便,麻煩直接轉告她,以后她和我再沒有一點關系。”周小芒不想再多說什么。
覺得張雅華就是要搞什么幺蛾子。
監獄的人立馬道,“她已經受傷了,家屬有必要過來看一下情況,你不過來,我們也很難辦。”
周小芒心里煩躁的不行,看了看前面的司機,咬了咬牙還是道,“……我知道了,一會兒我就過去。”
張雅華畢竟是生她的人,張雅華可以無情,但是她做不到太過決絕。
掛斷了電話,周小芒只能讓司機先送她去監獄一趟。
她倒想看看,這個女人究竟還想要搞什么名堂。
抵達監獄后,獄警直接帶著她來到了監獄的醫護室,就看到了躺在里面床上的女人。
她頭上受了傷,裹著厚厚的紗布,臉上都青青紫紫的,看起來格外的悲慘。
周小芒握緊手掌,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這才抬步走了進去。
張雅華立馬睜開眼,看到周小芒之后忙慌做起來,想要抓周小芒的手,但是被周小芒直接躲開了。
“周小芒趕緊救我!我一天都待不下去了!這里就是地獄!我要出去!”
張雅華情緒激動,看起來這次和受傷有關系。
周小芒冷漠的看著張雅華慌張崩潰的樣子,心情很復雜,但是并沒有心軟。
“你當監獄是你自己開的?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張雅華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臉色刷的一下沉下來,眼睛更是瞪著周小芒,“我不管!我把你養這么大,你這個白眼狼還能不管我?!”
這次張雅華受傷的原因她聽說了,好像是和同房的服刑人員起沖突了,被人家打成這樣的。
對此,周小芒并不覺得張雅華受了委屈,這個女人嘴巴利的很,得理不饒人,很容易引起別人的反感。
“抱歉,把我養大的是我爸爸,不是你,請你搞清楚這一點,對于我來說,你只是一個有血緣關系的陌生人罷了。”周小芒冷嗤一聲,譏諷的說著。
也不知道張雅華究竟有什么臉說出這種話的。
張雅華臉色果然難看起來,要不是身體是在是疼得不行,她這么想立馬起身給周小芒一巴掌!
“你這個小賤人!怎么跟我說話的?!要知道你是這樣一個白眼狼,當初我就直接把你丟出去了!”
張雅華罵罵咧咧的指著周小芒鼻子,話語難聽的很。
對此,周小芒也早就習慣了,所以并沒有太大的感覺,從始至終的平靜看著張雅華。
“說完了?沒事我就走了。”
她不想跟張雅華浪費時間,這個女人就是一個潑皮無賴,她就不應該大老遠過來聽她廢話。
見周小芒真的要走,張雅華終于急了,忙不迭的伸手抓住周小芒的手腕,長長的指甲死死摳在周小芒上面,疼得她臉色微微變了變。
“你不能走!如果你救我出去,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這個事情你爸爸藏了很多年的!”
她現在也不管那么多了,反正那男人已經死了,讓周小芒知道又能怎么樣?
聽這個話音,周小芒心頭猛地一跳,回頭看著張雅華那認真的表情,她是不太想相信她的鬼話的,可是張雅華表情太過認真,這讓周小芒都有點兒不確定了。
尤其,還牽扯到爸爸。
“你想說什么?”周小芒警惕的看著她問。
看周小芒那不確定的眼神,張雅華突然覺得自己有了資本,臉上揚起一個得意的笑容,這才道,“如果你答應救我出去,我就告訴你。”
她還在和周小芒打太極。
周小芒瞬間沒了耐心,重重的甩開張雅華的手就走。
張雅華愣了愣,更加怨恨了,這小賤人竟然這么可惡!
“你根本就不是我和你爸爸親生的!”
在周小芒即將離開之際,張雅華大喊出聲。
咔——
周小芒推門的動作霎時間僵住,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心口涼了涼。
她表情驚愕的回頭看向那邊神色得意的女人,“你說什么?”
“呦,接受不了啊?”張雅華冷笑一聲,當初那男人可是警告過她不許告訴周小芒的,可誰讓周小芒這么不討喜,就別怪她不仁義了!
“你還真以為我會生出你這么一個小賤人?你如果真的是我女兒,我會這么不待見你?你就不好好想想?”
張雅華嘲諷一笑,看到周小芒表情驚愕,她心里才舒坦了一些。
“你……你在胡說八道什么?你不就是想要讓我救你出去才編造這種謊言?”周小芒整個人恍惚的后退一步,手腳開始冰涼。
驚慌無措的看著笑得諷刺的張雅華。
她不愿意相信這個事情,可是內心某些記憶卻強迫她去在意張雅華的話。
以前發生的種種,記憶中張雅華對她的態度,那么的血淋淋。
張雅華卻很樂意看到周小芒崩潰的模樣,繼續在她心口捅刀子。
“你就是你爸爸撿回來的孤兒,沒人要的野種!他固執的要把你留下來,要不是這樣,我當初也不至于會和他鬧成那樣,說白了,就是你這個掃把星禍害了我們兩個!”
這件事,周衛國可是費盡心機想要隱瞞的,當初發現周小芒的時候是被人扔在冬天的雪地里,差點兒凍死了,周衛國心軟,直接抱回來扶養了。
可在張雅華看來,周小芒就是一個來路不明的野種!
因為這個野種,周衛國還和她三番四次的對著干,這也是為什么她會這么討厭周小芒的原因了。
“你閉嘴!我就是爸爸的女兒,你別想用這種事情擊垮我!你休想!”
周小芒努力的想要自己冷靜下來,可是雙手卻止不住的顫抖,她只能告訴自己,這是張雅華的計謀,她要清醒。
可張雅華并不給周小芒喘息的機會,再次殘忍的說道,“不信?你敢和我做一個親子鑒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