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病房的門被推開。
秦世昊在秘書的背后出現,視線看到依偎在一起的周小芒和秦朗身上時,重重的冷哼了一聲。
“周小芒是吧,以后不許你再到醫院來,秦朗不需要你照顧。”
周小芒愣了一下,還沒開口,秦朗先炸毛了:“爸,你怎么這么說話,小芒是我朋友!”
秦世昊冷淡的看了一眼周小芒:“你交朋友我不反對,可是不能連人品都分不清楚就亂交朋友,以后不許你和她再有往來。”
周小芒站起來:“秦叔叔,我尊重您所以叫您一聲叔叔,也請您尊重我,什么叫人品分不清楚。”
秦朗也急了:“爸,你怎么能這么說?”
“呵,阿朗,你知不知道你這次出車禍的真正原因?”
這話一出,周小芒的臉白了一下,這一幕當然逃不過秦世昊的眼睛。
他語帶諷刺:“看來你很清楚我說的是什么。”
周小芒低下頭,秦朗忙問:“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這次受傷根本不是一次意外,而是有人蓄意想要謀害,不過要撞的不是你,而是站在你身邊的周小芒,你不過是替她擋災了而已。”
“什么?”
“什么?”
周小芒和秦朗同時驚叫,周小芒眨眨眼,穆聿琛想撞的是她?
“我已經查到了,這次的幕后叫白晴,是白家的人,周小芒搶了她男人,所以她要殺人泄憤。”
周小芒眼神巨變,原來不是穆聿琛,而是白晴!
“秦朗……抱歉,我沒想到……”
即使和她當初想的不一樣,但事實還是秦朗是遭到無妄之災,而秦世昊說的不錯,這一切都是她帶來的。
秦朗看著周小芒:“我不管你和穆聿琛、白晴之間到底是什么亂七八糟的關系,總之不要牽連我秦家,小小年紀,不知羞恥,真不知道你爸媽是怎么管教你的!”
周小芒死死咬著下唇,卻說不出話,的確是她的錯。
秦朗卻不干了:“爸,這事跟小芒沒關系,她也是受害者,是穆聿琛死纏著她。”
“是嗎?”秦世昊冷笑一聲,從助理手里接過一疊照片,摔在秦朗面前:“好好看看你這個所謂單純的朋友的真面目。”
照片里都是穆聿琛和周小芒兩個人,包括前段時間在周小芒樓下,兩人相擁在一起的照片。
角度雖然有點模糊,但還是能認出來那個主動投懷送抱的女孩子是周小芒。
秦朗顫抖著手看著那一張張照片:“小……小芒,這些照片都是假的對不對?是穆聿琛脅迫你的對不對?”
他期翼的看著周小芒,眼神里的光卻一點點在她的沉默中消失。
“**比自己大那么多的男人,用身體換的來首都學習深造的機會,看到秦家有錢有勢,阿朗又單純好騙,所以干脆腳踏兩條船,你這種貪慕虛榮的心機女我見的多了。”
周小芒低吼:“我沒有!”
但氣勢卻是那么的不足,她的確是靠著穆聿琛才有機會來到首都,也的確貪戀秦朗的陽光溫暖來驅散心里的陰霾。
秦世昊說的沒錯,她的確是利用了穆聿琛和秦朗對她的好,她……是個自私的人!
面對秦世昊冷酷的眼神和秦朗不可置信的臉,周小芒再也待不下去了,她慌慌張張的就要往外跑,卻被秦朗抓住了手臂。
“小芒……”
“放開我!”周小芒只想趕快離開這個令人窒息的場景,狠狠一推秦朗,卻忘了他現在腿上還打著石膏。
咕咚一聲巨響,秦朗身子一歪倒在地上,倒下的時候手臂帶到了一旁的點滴架,架子狠狠的砸在他的腿上。
“阿朗!”秦世昊大驚失色,上前把點滴架挪開,就看到秦朗的臉上已經疼出了冷汗。
“秦朗,你沒事吧,我……我不是故意的。”周小芒也想上去,卻被秦世昊甩開,手臂砸到一旁的桌角。
“滾開!你這個該死的掃把星!”
周小芒愣愣的坐在地上,看著一大群醫生和護士蜂擁進來,把秦朗抬上手術臺推走。
房間里一片混亂,沒有人注意到她的手臂已經磕破,滲出了血跡。
直到一只大手將她從地上拉起來,穆聿琛的聲音傳來:“小芒,別怕,有我在!”
他的聲音好像是給周小芒打了一針強心針,讓她猛然抬起頭來,看著眼前的男人。
“都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一切也不會變成這樣!”
她在慕聿琛的懷抱里掙扎,仿佛要把自己滿腔的憤怒全都發泄在他身上。
慕聿琛沒有解釋,也沒有制止她的動作,只是堅定的把她摟住,將她帶離了病房。
周小芒被穆聿琛擁在懷中,半抱半推,踉踉蹌蹌的帶到醫院地下停車場。
隨著“啪”的一聲,穆聿琛沒有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干脆利落的將她塞入副駕駛的位置,隨即長腿一邁,轉身落入駕駛座位。
趁周小芒手腳并用,想要逃離之際,迅速的落了車鎖。
“穆聿琛,你個混蛋,放我出去!”
周小芒雙手拼命的扯著門鎖,終于忍不住崩潰大喊,扭頭,明亮的眼眸因為憤怒更加亮眼,一瞬不瞬的瞪著穆聿琛,仿佛他是最大的惡人。
穆聿琛瞥了周小芒一眼,被她滿臉的憤怒,甚至帶了些許的埋怨所刺痛,心中一窒,移開視線不肯再看她。
唯有一道清冷,平靜,透著不容置喙霸道的聲音在車廂中響起:“我不會放你出去。”
“憑什么?!”周小芒憤怒于他的霸道:“穆聿琛,你別忘了,我和你現在沒有半分的關系,我不是你的兵,更不是你的女兒,你沒有權利管我!”
周小芒每吼一句話,穆聿琛深邃如淵的眼眸就更沉了一分,好像周遭的空氣都變得冰冷起來,他抿了抿薄唇,沉默半晌。
最終開口,霸道如斯:“和秦朗分手,他不適合你。”
“呵。”周小芒忍不住冷笑,熊熊的烈火在心頭盤繞,秦朗被撞傷,他有一半的責任,現在他如何能這么理所當然的說出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