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錦笙當(dāng)然做不到,他是慈善家不假,可做慈善的最終目的還不是為了做生意。做生意又為了什么?利益!即便西門琪無辜,和西門家斷了聯(lián)系和阿震在一起也會像尹施施一樣拖后腿。而且,到底是西門家的人,他不可能冒著一絲一毫的風(fēng)險讓西門姓氏的人進(jìn)門。
“你呀,很多事情都還不懂。”司錦笙微微嘆了口氣。犯錯的人,總要為自己的錯買單,即便西門琪并不曉得西門重和西門洪的那些勾當(dāng),她也是西門重的女兒,為他父親受過,該的!
眼看司爺爺拒絕的口氣這么明顯,蕭倩兒想暫時停下來,等找老爺子心情好的日子再來談西門琪。現(xiàn)在,她說:“我是不懂,好多事情都糊涂呀爺爺——司大哥居然和一個為了錢接近他的女人打得火熱。那個尹施施恃寵而驕,早把自己當(dāng)司家少夫人呢。”
司錦笙皺了皺眉,啟開唇,只回了一句。“愿望是美好的。”
蕭倩兒重重點頭。尹施施你就癡心妄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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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偌大的花田別墅仍亮著燈。花田別墅位置并不偏僻,還是富人區(qū),周圍環(huán)境好,物業(yè)管理極為嚴(yán)格。因而她不用擔(dān)心安全問題。但是司震不在家的這些天,尹施施習(xí)慣把所有的燈打開,她怕。
她回到臥室,蜷著身體坐在床頭,腦海里蕭倩兒的話像趕不走的惡魔一樣徘徊。
司震想對一個女人好,總是能把整個夜晚安排地浪漫有情調(diào),安排地整個城市夜未眠。然后,抵死纏綿。這是他的風(fēng)格,可是為何一想到他床上的女人變成了琪琪,那么完美的琪琪,他一直愛著的琪琪,她的心就好像被掏空了似的,這還不是最可怕的,她的靈魂似乎也被掏空了。
轟隆一聲,外面想起驚雷。醞釀一整天的烏云終于熬不住似的,凝結(jié)成雨柱,掛滿了天地間,伴隨著傾盆大雨,新春后的第一場雷雨,來的如此氣勢洶洶。雷雨交錯閃電當(dāng)空,她的心提了起來,聽到那響亮的驚雷,纖柔的身子便會劇烈地顫一下。
終于抱著被子強(qiáng)迫自己躺下去,翻來覆去睡不著,幾次拿起手機(jī)想要告訴司震她怕,都沒有勇氣撥通號碼,不是怕他接到,也不是怕蕭倩兒接到,而是,怕琪琪接到,如果換成別人接電話,和她搶司震,她至少還能和那女人撕逼大戰(zhàn)一場,可那人是琪琪,她昔日的同事,也是他曾經(jīng)刻在身上的女人,和琪琪撕,她這個司震的合伙人似乎沒有資格。
終于打開手機(jī),下了催眠節(jié)目,她才漸漸合眼睡去。
而室外,依然雷雨交加。尹施施只縮著身體,把自己縮成鴕鳥一般。
這樣一直過了四五個小時,到了凌晨兩點,室外的大門大開,一輛布加迪的輪子排開雨水駛了進(jìn)來。副駕駛座,靠在車座上打盹的叢光感受到燈光,猛地張開雙眼。哎呀他竟然睡著了。沖著司震頷首。“對不起司先生,我也不知怎么的就睡著了。”
“不礙。”司震心思全不在這兒,摘掉高挺鼻梁上很是酷帥的夜視鏡。
叢光才發(fā)現(xiàn)他的目光全不在這里,而是望著前方滿屋子的燈光,瞇了瞇墨眸。
“施施小姐果然在嗎?”他禁不住問道。
來時,從g市開車回來,他和司震還猜測著,尹施施一個人可能不會住在花田別墅,要么和李玄美一起,要么和天晴一起,現(xiàn)在看房間里亮著燈,她真的在家?
司震的目光依然直勾勾地注視著前方,聽到叢光的話,勾唇一笑。“看樣子是。”一臉高興地收起夜視鏡放好,嘴里低喃:“我不在家,連燈都不敢關(guān)。”轉(zhuǎn)向一旁。“叢光,你說,這個傻姑娘是不是沒了我就不行?”
“額……”叢光的頭頂,很明顯冒著一個大寫的懵圈。他很想說,也可能尹試試并不在家,走時卻忘了關(guān)燈,導(dǎo)致燈光通明。
當(dāng)然,心里雖然這樣想,但縱然有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對司震說。
司震迫不及待地下車,邊走邊囑咐。“去休息吧,明天不要打擾我。”
眼眸望著前方,心似乎全然飛進(jìn)了室內(nèi)。
叢光偷笑。“是,我明白。”
如果尹施施在家的話,他可不敢打擾他和尹施施玩親親。
兩個人在一起時,甜的膩死人,也虐死狗。
司震迫不及待地按動了密碼打開大門走進(jìn)去。
當(dāng)看到一室的凌亂時微微皺了皺眉,這哪里還是別墅,分明是作案現(xiàn)場。
他又看到垃圾桶的方便面盒子時,眉頭皺得更深,這丫頭該有多懶,懶得給廚師打電話,隨隨便便吃泡面湊合。而且,方便面盒子明顯顯示著多天前吃的,垃圾桶慢地都要溢出來,她居然能忍受?她是女人嗎?
直到,看到地上散落著一本攤開的經(jīng)濟(jì)周刊,他唇邊浮起一抹笑意。
那一頁正是他前段時間他出席亞太商務(wù)峰會后接受雜志專訪時,刊登出的圖文頁面,證明這丫頭有關(guān)注她,勉強(qiáng),算功能抵過吧。
思及此他推門走進(jìn)臥室,果然看到床上側(cè)臥著的女子。
她一襲結(jié)白色睡袍,側(cè)躺的容貌和月白色的床前燈光相輝映,氣質(zhì)淡雅幽靜,靠近時,渾身散發(fā)著一縷淡淡地幽香,沁人心脾。簡直超凡脫俗,冰清玉潔,美好地他不敢直視。
司震坐在床邊,修長的手指輕輕撩開她額前的碎發(fā),把她整張晶瑩剔透的小臉露出來。
不想打擾她休息的,也沒打算打擾她休息,可是一看到這張如畫的面容就忍不住。眼下的女人太美了,美的好像流星,隨時都會消失似的。忍不住附身下去,吻上了她微微翹起的嘴唇上,貪婪地吸食著她唇上的香氣。
“媽……媽……不要走……不要走……”女人嘴里嘟噥著。
媽?做噩夢了這是?司震下意識地想要撤開臉,卻不想女人伸手一把將他的脖子抱住,這么一來,他的唇就貼在了她高聳的胸口,感受著她隨著呼吸起伏的柔軟。
司震頓時臉色大變!感受著上下起伏的綿軟,只覺得呼吸急促了起來,下腹一陣收緊。猛地抬起頭,雙手撐著床面,妖孽的眸向上注視著尹施施的面頰。
她的唇瓣微張,唇角不時地蠕動著,發(fā)出細(xì)碎聽不清的囈語,在男人看來,有著致命的誘惑。
“媽……”睡夢中的尹施施,手指cha進(jìn)了司震清爽柔順的發(fā)絲中,撫摸著他的面龐,再次將他按向了自己的胸口。“不要坐那輛車……危險……不要離開我……”
“施施——”他喉嚨里發(fā)出一聲沙啞的呼喚,望著她微微蹙起的柳眉,悶哼一聲:“寶貝,是我。”
既沒有得到他的回應(yīng),他一雙眸子像燃燒著紅蓮之火,伸出右手,修長的手指解著她白色睡裙上的水晶紐扣。
既然她主動誘惑他,他也就沒必要在意她此時還在夢中。他靈活的舌尖填了下去,一面抬起狹長的鳳眸,魅惑望著上方尹施施的表情,這一看,他整個人的全身的血液沸騰了起來。她緊緊地擰著眉,薄唇微張,死死地揪著他的發(fā)絲。
他悶哼一聲,就想要加深自己的動作。轟隆一聲巨響,窗外的驚雷劈開,尹施施的身體猛地一縮,驚得身體猛地一顫,抓住床單坐起了身體。
咳咳咳!司大少的手突然就僵在了半空,怎么都覺得身下的女人詐尸了。
而這就是回魂夜。
司大少很生氣,氣憤地施天公不作美,可偏偏他在人間能夠一手遮天,唯獨拿著雷公沒轍。
坐起來的女人,睡眼惺忪地望著昏暗燈光下多出的一張面孔,先是驚嚇地抓住了被子后退,直到整個人從噩夢中清醒了過來,踏進(jìn)揉了揉眼睛,望著眼前一張迷倒眾生的英挺面容。
顯然睡糊涂了,她杏眼陡然張大,她擦了擦眼睛,重新審視近在咫尺的身影。“司震?"
”你怎么來了?”她這還是在做夢吧!不然她怎么會見到司震?司震人在g市,她在h市。
司震撐著床湊上前去。“這是我家,我怎么就不能來?”
他的家?尹施施睡得迷糊,有些黑夜白天不辨,聽到他的話下意識往四周看去,看到是花田別墅,才確定不是在做夢。
重重地吐了口氣,一雙杏眼望著他,嘴角抽了抽。“可你什么時候來的?我一點都不知道。深更半夜,怪嚇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