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沒有感受到?剛才是有感而發(fā),這會兒哪還能做的出來呢。
“快點,不然不讓上班。”男人命令道。
施施無奈,僵硬地湊到他臉頰,又印下了一吻。
即便是她這僵硬而應付的動作,男人已經(jīng)很滿足地勾了勾唇,把緊緊地把她摟入了懷里,俯下頭,狠狠親了個嘴。
夜幕降臨,漫天的星子。
韓家,尹如夏到處找不到韓啟京,打他電話又沒有人接,正在她焦急之時,接到了韓啟京朋友的電話。
“嫂子,韓總喝了不少,你趕緊來接他啊。”
尹如夏一懵。韓啟京并不是嗜酒的人,怎么今天,他喝地連家都回不了呢?再說,他開車,不能酒駕,怎么就喝了酒。
掛了電話,她不敢耽擱,趕到了韓啟京朋友所說的酒吧,兩個人一起把韓啟京扶上了車。
回到家,張麗芬看著尹如夏扶著醉到走路搖搖晃晃的韓啟京,雙眉緊緊蹙起:“喝這么多像什么樣自己,他是去陪客戶嗎?”
尹如夏一愣,她倒是沒有看到客戶,豈料韓啟京嘴里發(fā)出一個不清晰的嗓音。“媽,我沒事,我沒有陪客戶!我是心里難過!難過啊!”
說著一把將攙扶著他的尹如夏推到一旁,驚呼一聲,尹如夏被推到了沙發(fā)上,哀怨地看著韓啟京。
張麗芬也瞪向尹如夏:“你看,沒有孩子,啟京對你也有怨氣。”
尹如夏有苦說不出,不過當時這樁婚姻是她自己使了手段,用了威脅,她也沒什么好抱怨的。
趕緊上前扶起韓啟京,將他送上了樓,免得他在在韓母面前說自己的壞話,讓自己更難做人。
韓啟京被尹如夏放在了床上。
韓啟京第一次喝伏特加,還大膽地摻著可樂一起喝。
到現(xiàn)在,他的內(nèi)心簡直點燃了一團火焰,把他整個人都燒得迷迷糊糊的!
生平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他身體熱,腦袋更熱!他撕扯著領帶和襯衫,而這個時候,尹如夏抱住他的腰,吻上了她的唇。
“不,不行……”他腦袋里還有一絲理智,努力的想要把她推開。尹如夏哪里肯放開他,把他抱的更緊,吻越發(fā)泛濫地落在他臉上。
韓啟京體內(nèi)掙扎著兩股力氣,一個叫囂著讓他放-縱,另一個,讓他乖乖遵從理智!
兩個人吻著吻著,又從床上滾落到地上,幸好地面上也鋪著柔軟的地毯,摔下來一點也不疼。
韓啟京原本被她纏在床下面的,滾到地上以后,他反而落到了上面。很快,他就不滿足于只是和她親吻,開始扯她的衣服。
尹如夏相當配合的抬起手,讓他能更順利的把她的衣服剝下。
兩人氣喘吁吁的親吻,扯著扯著,就差一層薄薄的屏障就要靠在一起的時候,韓啟京忽的一滾,腦袋撞到了茶幾的桌腿。像是當頭一棒一樣,一下子把他混亂的神思,全都敲散!
在散掉的那一瞬間,他腦海里,猛地顯現(xiàn)出尹施施的影子!
“施施!”
他一下子理智全部回籠,看到他身下被扯得衣衫凌亂的尹如夏,整個人瞬間呆住!
他是瘋了還是傻了,他難道真的喝多了?他怎么會對尹如夏做這樣的事情!
尹如夏身上的衣服基本上都被他扒的干干凈凈,他自己也是。因為兩個人剛剛吻得太兇,尹如夏嘴上的唇膏都基本上被他親的化成一片,連她的胸口上都是帶著唇膏色彩的痕跡。
不是明明要跟她說分手的嗎?因為自己喝多了一杯酒,就變成了這樣……
然而,他體內(nèi)的火焰,不會因為他這么短暫的清醒,就立即熄滅的!相反,還越燒越旺,幾乎要淹沒他的理智!
“走開!”韓啟京突然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似的,猛地一下子把她推開,整個人扶著茶幾,努力的爬了起來!
被他推開的尹如夏,整個人也完全是呆掉的狀態(tài)!她沒想過,喝了加了料的混合酒,現(xiàn)在居然還能維持最后的清醒!
她試圖起身,想要把他攔下!
可她試圖抓住他的時候,卻被他驚慌的一下子拍開,只看見韓啟京跌跌撞撞的爬起來!
掙扎著跑了出去,推開門,外面清冷的氣息和清新的空氣,仿佛將他體內(nèi)的火焰微微壓制住,他立即扶著墻一路沖出去,沖到洗手間,把頭伸到水龍頭下,開了最大的水,“嘩啦啦”的沖著腦袋!
他有些羞愧,也有些憤怒——氣他自己!氣他喝了點酒就把持不住,氣他明明對尹如夏沒有愛情,卻還是受不住誘-惑!
他更氣!氣他現(xiàn)在沖著涼水,心里對女人的渴望,居然還是如此之深!
涼水沖頭已經(jīng)不能解救他了,他還用水,拼命的澆著自己的身體,希望熄滅身體的火!
他都難受,那邊,尹如夏也是一樣!想來,韓啟京已經(jīng)很久沒有碰她了,她是個女人,而且是個年輕的女人,她那么愛他,得到的卻是他對自己的漠視。
韓啟京沖出門的時候,都不忘把包廂的門給關了,免得她遭遇到不測。可即使她沒被其他人給侵害,自己體內(nèi)的火焰也越來越兇猛!
她更氣的,是韓啟京的離開,還有,他離開前那句意亂情迷的“施施”!
尹施施,又是尹施施!就是因為她,因為想到了她,啟京居然到了這一步,都不要自己!
韓啟京離開臥室,跑到三樓臥室水下。
次日,又是一個晴朗的早晨。
市中心醫(yī)院的vip病房,韓父的手術做完后在醫(yī)護人員的照料下進行身體恢復,這期間,韓夫人張麗芬都陪在他身邊。
尹如夏聽說韓啟京要到醫(yī)院,她趕緊穿戴好之后,跟上韓啟京的腳步。“老公,我們是夫妻倆,應該一起去看爸爸的。”
韓啟京回頭看尹如夏,她臉上堆滿了笑容,就好像昨天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樣,她尹如夏素來就是如此,為達目的不惜委屈自己。
韓啟京的俊臉上夾帶著一絲嘲諷。“我自己去就行了。”整理好領帶后,他出門。
尹如夏湊上去。“那怎么行?我是韓家明媒正娶的大少夫人,這個時候當然要和媽一起照看爸爸。”她特意強調(diào)明媒正娶,是想要提醒韓啟京重視自己的地位。
她尹施施呢?則是司震的女人,他不能惦記著。
韓啟京一大早起床情緒是很好的,不想被她的嘮叨給影響了情緒,只冷冷地說:“隨便你。”
尹如夏高高興興地陪同韓啟京到醫(yī)院。兩人貌合神離地站在韓父床前。韓父招呼兩個人坐下,而后口吃不算清楚地發(fā)出一個聲音。
“最近公司怎么樣?業(yè)績是否有所提升?”
“爸,你就別擔心,啟京做事你完全可以放心,啟京是很穩(wěn)當?shù)摹!币缦牟遄煺f。
這兩面討好的話韓啟京以前很喜歡聽,可是正如書上說的那樣,當你開始討厭一個人的時候,她說話時錯,沉默也是錯,她就是站在你面前呼吸也是錯,所以他眉頭蹙了蹙。
“如夏,爸在問我公司事物,你不了解少插嘴。”
“我……”眼看韓啟京面色不佳,她也只得話說到一半咽進肚子,咽了一肚子的委屈。
韓啟京果然是不動聲色的野心家,他如今得到了韓家的股份,把大權牢牢地抓在手里覺得自己對他已經(jīng)沒有威脅性就把她撂倒一邊。
偏偏,她這個做妻子的只能一味地把委屈往肚子里咽,她開始覺得當年高估了自己,總以為只要嫁給這個男人,就會像俘獲其他男人一樣俘獲他的心,征服韓啟京只是遲早的事情,卻沒想到如今事態(tài)的發(fā)展全部都超出了她的控制。
沒覺得自己當初大膽,卻是到此時發(fā)現(xiàn)自己賭錯了。
不過既然事情發(fā)展到了這一步,她也只能全力挽回,畢竟,韓氏少夫人的頭銜是她煞費苦心得來的,絕不能隨意拱手讓人。
見尹如夏安靜下來,韓啟京坐到了韓父身邊。“這一季度的總結會議開過了,利潤保持了三個點的增長,基本上完成了任務。然后給總部人事調(diào)整了一下,準備迎接馬上到來的董事會。”
韓父點了點頭。“你心里有譜就好。啟京,你弟弟還在讀書,玩心又重,平日里沒個正形,只知道刷微博玩游戲。以后公司也不指望他了,我們韓家全靠你,韓氏也要靠你,你一定要對公司上點心,有問題及時和幾位叔叔溝通。”
“是的,爸爸。”
尹如夏默默地聽著韓父口齒不清的交代,看來這次的腦梗塞讓他元氣大傷,他徹底把公司交給了啟京。
殊不知,這正是韓啟京求之不得的!
而他所說的那些公司老前輩,基本上都在這次的人事變動上被安排到了沒有實權的閑散部門,他這樣大洗牌,看來是早有準備。
尹如夏兩只手攪在一起,心里惴惴不安。她是萬萬沒想到,韓啟京如此會掩藏自己,他分明就是一匹猛虎,非要把自己隱藏成綿羊,虧她還一直以為自己抓到了他的弱點,掌控了他,殊不知,一直以來都是她自作聰明。
她現(xiàn)在最擔心的是,他如此大規(guī)模地換掉高管,是不是表示,在生活中他也打算把她這個老婆換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