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施施肩膀重重地耷拉下來,“這我就放心啦,駕照考了半年都沒過,教練都說我沒有開車的天賦。”
“哪來的鬼教練!”司震低咒一聲。眼底一片陰鷙。難怪這女人極度缺乏自信。
轉頭瞥一眼左后方:“叢光,下次練車,你陪她去。”
叢光點了點頭。“好的司先生。”
“哎?”尹施施張大雙眼,疑惑地揚起小臉,看向司震那張深邃的墨眸:“你這是打算讓叢光陪我一起練車嗎?”
“不是。”司震淡淡道。
“那為什么呀?”尹施施打破砂鍋問到底。她怕叢光,怕和這個人單獨相處。
司震被她追問地有些不耐煩,只好說。“讓他找你教練談談。”
尹施施渾身一緊,鬼才相信叢光這樣的機械男是去談話而不是揍教練,她還不至于看著自己的教練挨打。又是搖頭又是擺手:“不用不用!考到駕照我也買不起車子!”
“會買起的。”司震安慰著說。
兩天后,司震和尹施施的婚禮拉開帷幕。婚宴設在了馳名中外的歌德式建筑悉尼歌劇院,場內有幾千朵紅玫瑰作布置,排場十足,場外原本寫著歌劇名的位置換上了“永恒的愛意”幾個英文大字。所有200名貴賓專門包機去悉尼參加婚禮,四天三夜的酒店食宿就花了500萬。司家給了尹遠征以及李玄美總共三千萬的聘禮。婚禮當天,尹施施頭上戴的皇冠上以及珠寶價格超過了1400萬元,不只實實在在做了一把公主,簡直成了最貴的女王,婚禮一度成為時尚界和娛樂圈熱議的話題,結束后的幾天,話題度熱議度絲毫不見減退。
也是直到婚禮當天,尹施施才知道司震就是司氏家族的繼承人,司家人很低調,低調到媒體深扒其背景時,只得到一個“石油巨擘”的注解。
其他的娛樂周刊上更是沒有司家的任何緋聞。不過尹施施覺得媒體所關心的司家的情況和自己一點關系也沒有,因為她和司震只是一場契約關系,他們協商好了“互不干涉彼此私事”。
婚后,尹施施自然而然隨著司震搬進了花田別墅,依舊到雜志社上班,只是現在的她,再想像當初那樣默默無聞地做工作已經是不可能的。婚后第一天上班,記者們早早地把寫字樓門口堵了個水泄不通。媒體們私下說了,撬不開司震的嘴,他們就從尹施施這個軟柿子下手。
尹施施預料到情況可能會很糟糕,事先戴了口罩和棒球帽把自己包裹地嚴嚴實實,但當她看到大半個街區的記者時,還是嚇了一跳。這陣勢哪還能上班呢!
她掉頭就跑,這邊費姐的電話直接打了過來,她深吸一口氣接起。“尹施施,你到底還想不想在雜志社干了?那些記者恨不得把雜志社給拆了!還讓我們怎么辦公?”
尹施施一驚,這才知道樓上雜志社也有記者。
深知費姐的脾氣,她辦事認真,是個罕見的不畏強權的職場女強人,她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崇敬費姐,現在知道因為自己給雜志社造成了困擾,連連道歉:“抱歉費姐,我是誠心熱愛這份工作的,我打算一直上班,只不過今天好像真的不行。”
“當上豪門闊太你還看的上這一畝半分地?”費姐將信將疑道。“別逞強,你完全可以靠著你老公找到更好的工作,就算當上lofe的主編也不是沒有可能。”
“與其當lofe的主編,我更想當瑞影的主編。”尹施施不屑道。
聽說尹施施要取代自己的位置,費姐不怒反笑:“口氣倒不小,我在這個位置等著你,只要你有能力拿走。”
“好的費姐等著!”尹施施嘿嘿一笑,她就捏準了費姐一手創辦了瑞影雜志,對瑞影最有感情,才這么說的。
“先想辦法把公司的記者解決,不然大伙兒沒法工作。”費姐說著恢復了以往嚴肅的面孔掛斷電話。
這邊尹施施立即將撥通了司震的電話。
“喂——”迷蒙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絲困意和閑適。
“你不用工作嗎?”都什么時間了這人還在誰大覺。真是飽漢不知餓漢饑啊。
“寶貝,非得像你那樣每天按時按點上班才叫工作呢。”男人嗓音低沉的嗓音渾厚如大提琴般,透著慵懶的氣息。
“不上班哪來的生活費?”尹施施呲牙說。她做慣了上班族,也曾見過比自己高一級別的編輯,不用坐班就能拿薪水,可是即使不用坐班的編輯也需要跑各大時尚活動,或是找素材呢。
“其實你可以不用上班,我睡一覺就是幾億,養活你綽綽有余。”司震的嗓音明顯清醒了些許,似乎已經離開了他寶貝柔軟的大床。
切!誰要你養又不是真的夫妻!以為自己是金泰熙呢,當幾集睡美人就能賺幾億韓幣!不過想到司家的背景,倒是有這種可能。
這么好的發財致富的機會,施施當然不會錯過,討教地問。“話說睡覺怎么賺錢?”
“讓別人為我賺錢呢,把資金投出去,用我自己的團隊監督他們,必要時給予一定的幫助。再或者,推動股市,借助股市為自己賺錢,或是貸款買低價樓盤,轉手賣掉大賺一筆,把資金還給銀行,這就叫做空手套白狼……等等方法很多很多,看個人觀念了,其實你們h市的市場很大,雖然暫時不如G市發達。”
尹施施眼睛瞪大,天呢,司震這人的確是個奸商啊。
只不過他做的這些工作都需要極為廣泛的人脈以及極為敏感的業界消息,更需要擁有一顆靈活敏銳的頭腦,她尹施施是沒有這種能耐。只能乖乖上班吧。眼波一轉:“司大太子,司大男神,司大總裁,能否占用一下您老‘賺錢’的寶貝時間,把我們雜志社門口的記者清退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