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楊功豪直接嚇得臉色煞白,楊少天更是差點嚇尿,這時他們才意識到,這個青年真的是宗師強者。
“饒命?”
“呀呀呀,楊總,剛剛你不還說不弄死我誓不為人嗎?怎么現(xiàn)在這么快就變臉了?”
陳望北一臉戲謔的看著楊功豪道。
楊功豪看著陳望北那似笑非笑的模樣頓時渾身一哆嗦。
“哦,對了,我記得你還說,如果不弄死我,就從這空中餐廳跳下去。我看一下啊,這空中餐廳在二十八樓,大概估計高度也就一百多米,這樣吧,我也不找你事。就從這跳下去,是死是活,聽天由命怎么樣?”
陳望北伸頭看了眼下面車水馬龍的大街,看著楊功豪說道。
“什么?”
楊功豪直接身子一顫,一臉煞白的愣在了那里,現(xiàn)在他都恨不得自己扇自己幾個大嘴巴子,為什么剛剛要說這種煞筆的話呀。
“陳先生,陳先生,使不得,在這里跳下去,我必死無疑啊,求求你饒了我們父子倆吧,我們給你磕頭了,磕頭了。”
說著,楊功豪摁著楊少天的腦袋不住的給陳望北磕頭,諾大的空中餐廳里,一片鴉雀無聲,唯獨楊功豪和楊少天的磕頭聲直擊所有人內(nèi)心。
什么叫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這就是鮮明的例子。
如果起初楊少天不那么囂張跋扈,陳望北那個道歉他接受了,這個事情有可能也不會發(fā)展成這樣。
咚咚咚!
一陣陣的磕頭聲清晰可聞。
很快,那潔白的地板磚上浸染出一片血跡,楊功豪和楊少天此時額頭早已經(jīng)已經(jīng)血肉模糊,但是陳望北沒有喊停,他們只能不停的磕著,因為他們知道,這是唯一可以活命的機會。
宗師不可辱,這句話他們可是聽說過的,只要能活命,別說磕頭,就算吃屎他們都愿意。
“老公,要不就算了吧,這事情最先開始也是我們的不對。”
這時,陳望北一旁的柳沐雨有點于心不忍起來。
“對啊,陳望北,要不就算了……”
蕭雨桐也是點了點頭。
“算了?”
陳望北看了二女一眼,旋即無奈的搖了搖頭,女人就是女人還是太心慈手軟了。要知道,如果換作其他宗師,早已經(jīng)當(dāng)場把他們斬殺了。
但是沒辦法,既然柳沐雨都發(fā)話了,陳望北也只能作罷,畢竟,他也不想讓柳沐雨看見那么血腥的場面。
“行了,起來吧,既然我老婆都發(fā)話了,就饒了你們的狗命。不然今天晚上就算你們給我磕死在這里我也不會心慈手軟一下。”
陳望北這才叫停楊功豪父子。
“是是是,多謝陳先生,多謝陳夫人……”
楊功豪和楊少天此時感激涕零,帶著已經(jīng)暈頭轉(zhuǎn)向的腦袋站起來身子。
“你們也別高興的太早,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從即日起,你們免去古南都代理事物,哦對了,還有那個于安平和朗文亮是吧,你們也別干了。”
陳望北看著三人道。
“啊?”
三人齊刷刷一愣。
“啊什么?難道你們不服氣?”
陳望北看向他們。
“不不不,陳先生,只是這免職一事需要上面決定……”
朗文亮小聲說道。
“上面?”
“那好,我給蔣魏明打個電話,我倒是要看看,我這個千圣至尊黑卡到底有沒有這個權(quán)利。”
說完,陳望北拿出手機在通訊錄里翻了一圈,終于在最底下找到了蔣魏明的電話號碼。
此時,在上京一件奢華的辦公室里,蔣魏明正低頭認真的辦著公務(wù)。
叮鈴鈴。
叮鈴鈴。
這時,他的私人手機忽然響起。
“嗯?誰會這么晚打我這個電話?”
蔣魏明一頓,這個電話是他私人電話,一般除了自己家人和一些生意上重要的合作伙伴或者上京一些高貴知道,其余人壓根沒資格知道他電話號碼。而且敢在這個點打電話的人,還真的不多。
“難道是家里出事了?”
蔣魏明手里的鋼筆猛然在文件上一戳,急忙拿起手機看向來電顯示,當(dāng)發(fā)現(xiàn)是一個陌生號碼后他愣住了:“陌生來電?”
蔣魏明思考了一下,最終還是選擇接聽了電話:“喂,你好,我是蔣魏明。”
“蔣總,我是陳望北。”
電話那頭傳來陳望北的聲音。
“陳望北?哪個陳望北?”
蔣魏明一愣。
“呵呵,看來蔣總還真的是貴人多忘事啊,這么快就忘了我替老爺子治病的事情?”
陳望北那略顯不滿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
“給我父親治病,難道你是陳先生?”
蔣魏明這才在群里,然后第一時間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終于想起來了?”
陳望北淡淡一笑。
“想起來了想起來了,不知道陳先生深夜來電有什么事情吩咐?”
蔣魏明此時一臉激動,陳望北在遼東弄出的事情,他可是聽聞過,武道宗師啊,蔣家又認識了你一個武道宗師,這是繼青宏昌之后,第二個關(guān)系匪淺的武道宗師,他必須要好生伺候著。
“吩咐談不上,就是問問你,我有沒有權(quán)利開除你們古南都大酒店的負責(zé)人?”
“開除古南都大酒店的負責(zé)人?”蔣魏明愣住了,旋即問道:“陳先生,難道古南都大酒店又人不開眼惹到您了?”
“算是吧,一個叫楊功豪,一個叫朗文亮和于安平。”
陳望北點了點頭說道。
“楊功豪我知道,他是我們古南都大酒店在遼東的總管事,后面兩個一個是分店的負責(zé)人。陳先生,您可是我們千圣集團和蔣家的貴賓,區(qū)區(qū)一個總管事和分店負責(zé)人,你完全有權(quán)利開除。”
蔣魏明立場十分明確的說道。
空中餐廳,陳望北手機開著外音,當(dāng)蔣魏明這句話說完后,他笑瞇瞇的看向了三人:“都聽見了吧,你們大老板親自發(fā)話了,還需要我再補充什么嗎?”
“這樣吧,陳先生有勞您把手機給楊功豪,我親自給他說。”
蔣魏明想了想,然后說道。
“噥,楊總,接電話。”
陳望北努了努嘴,把手機遞到了蔣魏明面前。
“喂,蔣……蔣總。”
楊功豪沒想到陳望北真的認識蔣魏明,一時間他內(nèi)心開始悔不當(dāng)初起來。
“楊功豪,你是不是招惹了陳先生?”
剛一開口,蔣魏明那低吼的聲音從電話里傳出,直接嚇得楊功豪一哆嗦。
“蔣總,我……我不知道他是陳先生啊……”
楊功豪還想解釋一番。
“行了,你別說了,得罪了陳先生不殺你就已經(jīng)是天大的恩賜了。從今天起,你從古南都離職吧,而且我會全行業(yè)封殺你!對了,還有另外兩個,也一起給我滾蛋!”
“把手機給我遞給陳先生!”
楊功豪此時渾身顫抖,一臉死灰的把手機遞給了陳望北。
“喂,蔣總,你這血本下的也挺大的啊,說開除就開除了?確定不挽留一下?”
“陳先生哪里話,比起您,他們算得上什么?”
蔣魏明急忙笑說道。
“呵呵,好,那就多謝了。”
陳望北說完就想掛斷電話。
“誒,陳先生等一下。”
蔣魏明卻是忽然打斷道。
“怎么?蔣總還有事情?”陳望北問了句。
“事情倒是沒有,就是那遼東古南都不能沒有負責(zé)人不是?這樣吧,陳先生,如果您不嫌棄,這遼東古南都的代理直接由您全權(quán)負責(zé),日后利息分紅您賺八成,我收回兩成回本就可以您看行嗎?”
蔣魏明語氣有點扭捏道。
“什么?你要把古南都代理權(quán)給我?”
這下陳望北自己都愣住了,蔣魏明這一招可謂是妙不可言啊,這是想徹底和自己綁死在一起?
“怎么?難道陳先生愿意?那我直接把古南都所有的利益全部給您如何?”蔣魏明還以為陳望北嫌少,于是又急忙說道。
由于是開的免提,在場距離陳望北這邊近的人幾乎全部都聽見了。
“什么?古南都全部利益都給他?天吶,那一年最少可是十個億啊,千圣集團果然財大氣粗!”
這一下?瞬間全場嘩然。
就連柳沐雨和蕭雨桐聽見以后,兩人的小嘴都張的老大。
“我是蔣總,你這是什么意思?”
陳望北問道。
“沒什么意思,就是想單純的交好陳先生罷了,額,還有一部分原因,是感謝您救了我們蔣家全家,如果不是您。怕是蔣家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了。”
蔣魏明沉吟了一下,語氣異常誠懇道。
的確,當(dāng)初要不是陳望北幫忙破處狂浪宗師那血祖咒,怕是蔣家全家上下隨意核心勢力早已經(jīng)化為烏有,這跟拯救了整個蔣家沒什么區(qū)別。
“那好吧,既然蔣總都這么說了,那我也就不再矯情。然后蔣家有難,我陳無雙定當(dāng)全力以赴。”
陳望北也是懂得滴水之恩應(yīng)當(dāng)涌泉相報的道理,一人再強終究只是一人,而且現(xiàn)如今他也不是一個人,他現(xiàn)在還有自己的家室,還有自己的勢力和圈子,能多結(jié)交對自己有利無害的人也是百利無一害。
“哈哈哈,如此甚好,那就多謝陳先生了!”
蔣魏明等的就是陳望北這句話,和一個宗師強者人情比起來,這古南都大酒店的利益就算不是什么了。
畢竟,那只是他們諸多資產(chǎn)里的九牛一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