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他這一杯酒水潑出。
頓時一陣清風忽然從屋內(nèi)刮起,令人身心舒爽,感到心曠神怡。
“怎么回事?屋內(nèi)怎么會刮風呢?”
四下賓客一臉茫然。
就在他們交頭接耳之時,原本一臉頹然的韓東陽忽然站起。
緊接著身子不由自主的踏入半空,那已經(jīng)斑白的鬢發(fā)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黑,還有那干癟的老臉,也是極速變得光滑起來,佝僂的身子,瞬間挺拔。
短短幾分鐘,韓東陽直接從一個垂暮老者一下子變成了一個年紀就跟四五十的中年一般。
“嘩!”
這翻天覆地的變化直接讓在場所有人大吃一驚。
還沒完。
韓東陽雖然外貌改變了,但是真氣化靈卻是還沒有完成。
只見他雙眸睜開以后,手掌結成一個放于氣海穴之處。
自己體內(nèi)的真氣開始往外釋放,當釋放的差不多后,一陣悶響徒然響起,下一秒屋內(nèi)的開始狂風大作起來。
直接把桌子上的飯菜吹得到處都是,那些并客要不是抓著桌子,恐怕都得被吹了出去。
“成了。”
陳望北坐在主席上,微微一笑。
嗒!
這時韓東陽落地。
此時的他完全看不出來是一個年過近百的老者,此時的他看起來英武精神,就跟正直壯年一樣。
落地之后,韓東陽三步并做兩步來的陳望北跟前,雙手抱拳就欲跪下。
“誒,韓老爺子,使不得!
陳望北單手攔住。
“使得,使得,陳先生再造之恩,韓某沒齒難忘!”
韓東陽不顧陳望北阻攔,執(zhí)意下跪。
當雙膝他著地后,陳望北也不在阻攔,雖然韓東陽已經(jīng)年過近百,但是自己可是活了上千歲的人,在他眼里,韓東陽只是一個小娃娃,這一拜他受之無愧。
韓東陽在所有人那震撼的目光里,特別正式的跟陳望北三拜九叩了起來。
完畢,他站起身,一臉喜色的看向姬鵬濤幾人。
姬鵬濤三人也是嘴唇顫抖的看向韓東陽問道:“突破了?”
“突破了,從即日起,我乃宗師!”
韓東陽狠狠的點了點頭。
“好!好!好!”
姬鵬濤一臉激動的連說了三個好。
秦伯成和沈秋英也是滿臉興奮的說不出話。
宗師,江海終于擁有了屬于自己的宗師!
“快快快,韓宗師請坐!”
姬鵬濤急忙起身拉這韓東陽入座。
然后大手一揮:“來人,打掃狼藉,重新擺宴,恭賀韓前輩步入宗師!”
姬家辦事效率很快,十分鐘不到滿滿一個大廳的酒席重新?lián)Q了一遍。
“來,諸位來賓舉杯,讓我們恭賀韓前輩正式步入宗師!”
姬鵬濤說話間率先站起,緊接著秦伯成和沈秋英也站了起來。
下面賓客,紛紛起身,就連陳望北也站起了身子。
“恭喜韓宗師,從此以后成為人上人!
陳望北笑著對韓東陽道。
“不可不可,陳先生請坐,陳先生請坐!
韓東陽急忙請陳望北落座。
候啟倒是沒他這么好待遇,依舊舉著杯子站在一邊。
但是他并不覺得自己丟人,反而他一臉驕傲,因為自己可是陳先生的人。
再次一杯飲盡,眾人紛紛落坐,此刻他們笑口顏開,一副好不熱鬧景象。要知道,一個本地宗師強者,能給他們到了多大的好處。
就連韓東陽也是止不住自己的笑意,接二連三的親自為陳望北倒酒,因為他知道,自己突破宗師,可是多虧了陳望北。
一句喝,一杯酒,造就一個宗師。
這是得多么大的造詣才能達到!
不知不覺種,韓東陽也是從最先開始的一口一個小友變成了陳先生。
就在大家杯籌交錯,好不熱鬧之時。
沈秋英的一個隨從忽然從外面跑了進來,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片刻她回答道:“叫她等等,我現(xiàn)在這里脫不開身。”
“是!
沈家下人離開。
“怎么了,沈老太婆難道有什么事情?”
姬鵬濤這時好奇問道。
沒什么,就是一個上京來的小輩要拜訪我一下。”
沈秋英搖了搖頭。
“上京?”
姬鵬濤和秦伯成面面相覷了一下,江海沈家和上京沈家的關系他們可是知道的,按理說他們不會有什么交集啊。
“不是上京沈家來人,是一個小輩而已,不用管,叫她在等著吧!
沈秋英似乎對上京來的人有什么偏見,語氣里的不滿顯而易見。
“那怎么能行,好歹也是上京來的,她人在哪?要不直接來我姬家吧?”
說完,姬鵬濤也不等沈秋英回答,直接命自己身后的一個下人去聯(lián)系去了。
沈秋英看著姬鵬濤那有點巴結的意味,頓時皺了皺眉!凹Ю项^,一個上京來的小丫頭你都如此對待,你該不會是怕了?”
“哪里話,來者是客,自然要以禮相待。”
姬鵬濤尷尬一笑,有點不好意思道。
姬家雖然厲害,但是和上京的比起來,確還是有這天壤之別。
就在話音未落,只見一道靚麗的身影走了進來。
來人正是東方月。
當她看見滿堂賓客后,她先是微微一愣,然后又看向最上面的一桌人。
“晚輩,東方月,見過江海三位家主。”
東方月也是第一次來江海,沒想到初來乍到就可以看見江海三巨頭,也是有點小小的意外。
不過自己好歹也是上京華國唯一一家上市美妝公司的老總,雖然江海三大家族家主身居高位,但是自己地位也并不差,所以她并沒有彎腰。
“東方小姐,來快快請坐!
姬鵬濤起身熱烈歡迎道。
東方月優(yōu)雅一下,踩著那高跟鞋就走了過去,掃視一圈后,她選擇坐在了陳望北另身邊。
“東方月,你是東方華的女兒?”
這時,在其正對面的沈秋英開口問話了。
雖然今天是姬家和韓東陽主場,但是他們還是選擇沒有動嘴。
“沒錯,小女東方華之女,今日來江海談一筆生意,特意來看望一下沈奶奶!
東方月舉止優(yōu)雅,一副端莊的坐在那里道。
陳望北側目看了她一眼,當嗅到她身上一股熟悉的馨香后,頓時淡淡的笑了笑。
“那就有心了,你父親可是沈連營的學生,他的女兒能來看望這個老婆子,著實叫老身有點受寵若驚。”
沈秋英手里的拐杖往地上輕輕杵了杵,言語里的諷刺意味再明顯不過。
東方月也是沒想到沈秋英對自己意見這么大,雖然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但是她還是得體大方一笑:“沈奶奶哪里話,您是沈爺爺?shù)挠H表妹,我爸爸生前又是沈爺爺學生,我來這里探望你也是應該的!
“可別,老太婆我可受不起沈連營表妹這個身份!鄙蚯镉⑦B忙打斷,然后那混濁的老眼看向東方月問道:“你父親在世前?什么意思?”
“沈奶奶,實不相瞞,家父幾年之前因為染上頑疾,在前年時候最終沒有挺過,已經(jīng)駕鶴西去了!
東方月說到這個時,表情黯然了一下。
“什么?東方華去世了?”
沈秋英震撼了一下,旋即嘆了口氣:“天妒英才,天妒英才!”
“雖然我與沈連營不對付,但是你父親東方華的確是那老東西帶出來的最好的一個學生,真的沒想到年紀輕輕就……”
“孩子,節(jié)哀順變!
沈秋英嘆了口氣,改變了一下語氣道。
“謝謝。”
東方月有點沉悶笑了笑。
一時間氣氛尷尬起來,好在姬鵬濤及時救場,跟東方月倒了杯酒。
然后氣氛再次熱烈起來,中途,姬鵬濤小心翼翼的對陳望北問了句,突然造訪江海有何貴干。
當陳望北說完自己目的后,姬鵬濤差點沒從椅子上摔下來。
然后他看了眼其余人,一臉不可思議道:“什么?陳先生你準備去滅了天師府分部?”
“嗯,傷害我妻子,于情于理饒恕不得,更何況我也是風云榜上的人物不是,如果就這般被人打臉,豈不是太丟人了?”
陳望北笑著摸了摸杯子,點了點頭。
“那……陳先生,你需要我們姬家做什么?”
姬鵬濤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咬了咬牙詢問道,陳望北都找上門來了,自然肯定是有事相求。
“也沒什么,就是找你問一個人,許萬三是誰?”
“許萬三?”
姬鵬濤思索良久搖了搖頭,回答道:“不知道。”
“許萬三,陳先生問這個人干嘛?”
一直默默聽著兩人對話的韓東陽忽然問道。
“怎么,你認識?”
陳望北看了他一眼。
“聽說過,這個許萬三也是個高手,聽聞還是一個隱世高手,在江海立足快有三十年,但是為人比較低調(diào),似乎好像跟天師府有什么聯(lián)系!
韓東陽點了點頭,他身為武道界里的老人,自然知道的東西比姬鵬濤多。
“那他在什么地方?”
陳望北問道。
“似乎好像是在一處名叫古茗里的老宅里,那里很久以前是一處墳圈子,后來被一個開發(fā)商承包下來建立了一個古宅,準備頤養(yǎng)天年的,但是誰知道就在那古茗里建造完后不久,那個開發(fā)商老板入住進去一個月不到全家上上下下三十余口人全部暴斃身亡!
“后來以訛傳訛,慢慢的那里就被謠傳成了一處鬼宅,中途也有幾個老板接手,但是他們接手后不久,皆是厄運纏身,直到后來這個許萬三入接手,那里就一直沒有換過人了!
“鬼宅,許萬三!
陳望北笑著點了點頭,“好,我明白了,多謝告知!
“哪里話,但是陳先生,韓某還是勸你一句話,那許萬三不好惹,聽聞他似乎他是一個修煉陰魂一道的術法大師,咱們武道強者跟他們對打起來,還是不占上風的!
韓東陽提醒了一句。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陳望北點了點頭,然后一口飲盡杯中酒,起身就告辭了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