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柳家的路上,陳望北依舊坐的是候啟的車,后面則是柳天南和薛孝任一群人。
“陳先生,我候啟現在是真的太佩服您了……”
候啟一臉膜拜的眼神看著陳望北說道。
“佩服我什么?”
陳望北撇了他一眼,然后輕笑道:“區區武師而已,又不是什么絕世高手,有什么可佩服?”
“嘎?”
“區區武師?”
候啟苦笑了一下。
“陳先生果然是人中龍鳳,別的家族勢力遇見武師高手巴結還來不及呢,到了您這,也就變成了不過爾爾。”
“不過話說回來,陳先生,那個衛權怎么辦,雖然已經快半死不活,但是還是一息尚存,要不要我直接……”
說著,候啟做出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嗯……秦南市是不是有錢人特別多?”
陳望北沒有回他,而是莫名其妙的問了一句。
“秦南市有錢人?”
候啟頓了一下,然后點了點頭:“比錦州市多,附近幾個市里,也就錦州市混的最差,您看那個連武者都沒有的江陰市,也已經位居二線了。秦南市不僅發展水平高聽聞武道勢力也是在咱們省數一數二的。”
“既然如此的話,衛權最起碼也是秦南市某個家族的座上賓,去跟他說,如果他想活命,拿錢買。”
陳望北直接一句話就把衛權生死定了。
想活命,可以,但是必須拿錢買。
等到了柳家后,眾人齊齊下車。
剛一走進柳家大門,就聽見一系列怒罵聲。
“柳慶國,柳慶軍,你這兩個不肖子孫,你們這是謀權篡位嗎!”
“沒錯,枉虧老爺子那么器重你們,你們居然干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
此刻,在柳家老宅大廳內,數個族老圍著柳慶軍和柳慶國吱聲痛罵。
“滾開,一群老東西,柳家要完蛋了,老子不跑路陪著你們等死?”
此時柳慶軍和柳慶國正一邊搜羅柳家值錢的物件,一邊回罵道。
完全沒有注意后面走進來的柳天南一行人走進了。
柳天南原本就怒氣填胸,當剛一到家就看見這兩個白眼狼在準備收拾東西跑路,頓時氣的七竅生煙。
“你們兩個混賬東西,在干什么!”
柳天南搗著拐棍,快速來到客廳正中央。
“家主,你可算回來了,這到底怎么回事啊!”
那些族老見柳天南回來,瞬間圍了上去。
“怎么回事,還不都是因為這兩個逆子,白眼狼!”
柳天南此刻怒氣橫生,舉起拐棍指了指柳慶軍和柳慶國。
“老東西,你沒死?”
柳慶軍和柳慶國也是一臉驚訝的看著柳天南。
“哼,拖你倆福,老子暫時還死不了!”
柳天南冷哼一聲。
然后把目光看向在場全部柳家人,大聲道:“祝我,我今天在這里宣布一件事情,從今日起,柳慶軍和柳慶國驅逐柳家,從此不得再進入柳家半步,剝奪柳家一切經濟來源跟資產,包括其子嗣家屬,限時一天之內搬離柳家!”
“什么?”
此話一出,現場所有人一片嘩然。
“老東西,你瘋了?”
柳慶國和柳慶軍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柳天南質問道。
“我瘋了?我看是你們瘋了吧,你們兩個的狼子野心我算是看透了,如果柳家交給你們必定毀于一旦!”
柳天南冷哼一聲,然后大喝一聲:“吳管家,去把族譜拿來!”
不大一會,吳管家端著一本厚厚的族譜走了過來,遞給柳天南。
柳天南翻到柳慶軍和柳慶國那一頁,對著兩人冷笑一聲:“兩個逆子,今天我就要把你們剔除柳家!”
撕拉!
一聲紙碎聲響起。
寫有柳慶國和柳慶軍的那兩張紙直接分離族譜,然后隨手一揚,飄飄蕩蕩落在了地上。
“老王八蛋,你玩真的?”
柳慶國和柳慶軍此刻目眥欲裂,看著地上的自己那頁族譜,眼睛馬上都快要瞪瞎了。
柳天南沒有理會他們,而是冷哼一聲:“吳管家,宣布下去,把他兩個手下資產全部收回,還有在頭銜一律取消從此以后,他們不再是我們柳家人!”
“是,老爺。”
吳管家沒想到柳天南居然來真的,內心顫抖了一下后,躬身退了下去。
一分鐘不到,柳慶國和柳慶軍直接從鳳凰變成了落地雞,其中的差別可想而知。
“老東西,你夠狠!”
柳慶國和柳慶軍咬牙切齒,說完,目光恨恨的看了眼門口的陳望北,然后提起箱子就準備離開,有機會,他們一定會報仇的。
“誒,等等。”
可就在二人還沒有踏出大門那一刻,陳望北卻是笑著對他們招了招手。
“臭小子,你想干嘛!”
柳慶國目光噴火的看著他,他知道,老爺子之所以會攆走他們,一定是因為陳望北說了什么。
“我不想干嘛,人走可以,箱子留下。”
說著,陳望北笑著搶過兩人的箱子。
一打開,就看見很多現金鈔票在里面,其中一個箱子里還有一本厚厚的賬單。
“喲,賬本都想帶走?你們這是想日后卷土重來?”
陳望北拿出那賬本看了一眼,笑了笑說道。
后面柳天南聞言臉色一變,這兩個逆子居然還想把柳家賬本拿走了,要知道,這個賬本里面記載了絕大部分柳家核心機密,如果真的被他們帶走,恐怕日后柳家得會為此遭受重創。
“給我拿來!”
柳慶國也是臉色巨變,伸手就欲搶奪。
但是他哪可能是陳望北對手?
戲耍了他一番后,陳望北對柳天南道:“爺爺,你看大伯二伯這是要死性不改啊,依我看,不如直接報警吧,我想他們這幾年肯定也沒少做違法亂紀的事情。不如直接把他們送進里面坐幾年,你看怎么樣?”
陳望北此言一出,柳慶國和柳慶軍直接臉色大變,趕忙搖頭:“別報警,別報警,賬本我們不要了,不要了!”
“陳望北,只要你不報警抓我們,我們日后絕對不會再針對你們,甚至我們愿意從此離開錦州,絕不再回來!”
此刻兩人終于慫了,其實這么多年他們做的很多事情違法亂紀的事情,如果真的一一被查出來,那絕對不可能是坐幾年牢的事情,甚至很有可能是死刑。
對于兩人的求饒,陳望北卻是玩味的的笑了笑,看了眼手里的賬本緩緩道:“你們還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