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這句話無異是狠狠的打了一下程武的臉。
他臉色異常難看的站在一側,看著如同在戲耍自己般的三女,頓時怒火填胸。
“我說三位美女,你們這是在把我當傻子戲耍嗎?”
程武此刻強壓著自己內心的怒火,咬牙切齒的看著三女問道。
作為剛剛海歸回來的優質多金青年,何曾幾時受過這種冷眼旁觀?
在國外時,他不管到哪都是如同眾星捧月一般,現在倒好,剛剛回國一個月就遭到這種歧視,中間的落差可想而知。
“呀,被你發現了呀?”
柳玲兒這小丫頭驚呼一聲,然后嬌笑道:“咯咯咯,我還以為你真的是一個傻子呢。”
“你!”
程武拳頭瞬間捏緊。
“怎么,想動手?”
這時,陳望北也是把手里的叉子往桌子一放,目光不善道:“別跟一個癩皮狗一樣站在這里好嗎,影響我食欲。”
“就是,服務員,把這位先生請走吧,打擾到我們吃飯了。”
柳沐雨這時也是配合的喊了一聲。
“我看誰敢!”
程武此刻極度憤怒,回頭朝著向自己走來的服務員一瞪,惡狠狠道:“給老子滾,老子可是你們店的鉆石會員,你們敢攆一個鉆石會員走?”
鉆石會員?
負責大廳的服務臺頓時神情一變,然后趕忙拿出對講機呼叫領導,畢竟鉆石會員在本餐廳也算得上是貴客存在,可不是他一個小小的服務員可以得罪的。
片刻后,一個身著黑色西服的瘦高男子快步走了過來,此人叫赫大于,是這間圣博圖西餐廳的大堂經理。
“先生您好,請問發生了什么事情?”
郝大于一過來,第一時間就走到了程武面前,當看見這個青年有點眼生時,微微愣了一下,但隨即一想是能持有本店鉆石會員卡的人,身份肯定不一般。
郝大于一過來,程武底氣頓時足了不少,把自己鉆石會員往桌子上一拍,大聲道:“你是經理是吧,我就問問你,你們鉆石會員在店里受到了侮辱怎么辦?”
“受到了侮辱?”
郝大于神情一頓,然后目光看向了陳望北四人,心里暗自嘀咕到,難道是因為爭風吃醋?
他不好擅自評論,于是對著陳望北他們微微一笑,問道:“幾位先生女士,請問這是個什么情況呢?”
“什么情況?”
“有人死皮賴臉想和我們拼桌,我們不同意,就翻臉了唄。”
柳玲兒拿起一塊水果,慢條斯理的咬了一口后,一臉輕松道。
“拼桌?”郝大于嘴角狠狠的顫了一下,看了眼程武心里吐槽到你以為這里是大排檔啊,還可以拼桌?
心里鄙夷,但是嘴上卻不敢,依舊是那副職業性笑容道:“先生,咱們是高檔西餐廳,是不允許拼桌的,不如我叫服務員給你找一個雅座,你看可以嗎?”
“可以個屁!”程武立馬回罵了一句,然后瞪著眼睛對郝大于道:“你們圣博圖什么意思,偏袒他們是吧?”
“沒有沒有,先生,這拼桌的確不符合我們西餐廳的規矩啊。”
郝大于雖然也不懼怕程武,但是作為服務行業,他必須要保持一個謙卑的態度。
“不符合?”
“那他們在西餐廳用筷子怎么說?”
程武眼睛瞪大,然后指著陳望北面前的筷子道:“高檔西餐廳不讓拼桌,就可以讓用筷子了?”
“我告訴你們,今天這個桌我還就拼定了,不然我就去投訴你們!”
程武說完,一把拿過對面的一張椅子,一屁股坐到了過道上,這邊的動靜很快叫其他客人注意了過來。
陳望北本身就是一個喜歡低調的人,當看見餐廳拼里所有人目光全部匯集到自己這邊時,他頓時就不爽起來。
于是食指在桌子上敲了敲,目光看向程武,語氣平和道:“真的要死皮賴臉的不愿意走?”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陳望北這是要服軟的架勢,但是知道他的人,肯定心里一咯噔,因為陳望北每次在大火時語氣都會特別平和。
有一句話叫做,暴風雨前的寧靜,而陳望北現在的這些架勢。
“不走,你能把我怎么滴?”
程武瞟了他一眼,賤兮兮的說到。
“不走是吧,好,很好!”
陳望北笑著點了點頭。
然而下一秒,他抓起一旁的裝有雞尾酒的高腳杯猛的往程武頭上一砸。
砰!
一聲玻璃碎裂聲驟然響起。
緊接著程武身子往后一仰,整個人連著椅子一起倒在地上,捂著后腦勺就哀嚎起來。
“叫你走你不走,臉皮很厚是嗎?”
但陳望北似乎壓根就沒有停手的意思,起身一把又抓住他頭發,然后手掌快速來回的在他臉上扇了幾巴掌后。
冷惻惻的問道:“現在走不走?”
“走你麻痹,小子,你給我等著。”
程武滿臉是血的看著陳望北道。
“硬氣,就喜歡你這種硬骨頭。”
陳望北哈哈一笑,然后一拳又砸到他鼻梁上,噗的一聲,程武頓時鮮血直飆,整個人倒飛了出去。
過道上,頓時灑滿了他的鼻血。
一些膽子小的女性顧客,忍不住的尖叫起來。
郝大于也是萬萬沒想到陳望北會忽然動手,而且還是那種不動則已,一動就是要人半條命那種。
于是他臉色大變,趕忙上前阻攔道:“先生,住手,會出人命的!”
陳望北回頭看了他一眼,呵呵一笑,然后返身坐回自己位置對柳沐雨歉意道:“老婆,對不起,沒忍住把人給打了,你不會怪罪我吧。”
柳沐雨看著陳望北那前后差異太大的轉變,自己的臉皮都忍不住抖了抖,然后揉了揉眉頭嘆了口氣:“你打都打了,還說這些有什么用?”
“呵呵,我就知道老婆你不會怪我。”
陳望北此刻的態度和剛剛截然不同,上一秒還如同一個睥睨天下的君王一般,下一秒就又變成一個撒嬌大男孩一樣,那變化真是有點令人咋舌。
“行了行了,別撒嬌了。”柳沐雨一臉嫌棄的白了他一眼,然后道:“程家在錦州市也算得上是一個二線家族,家里是做紡織生意的,之前還和我們沐美集團有過合作,這次我們打了他們程家的獨苗,我覺得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得想想怎么辦。”
“那又怎樣?打了小的來了老的,大不了一起打唄。”
陳望北滿不在乎的道,雖然他也不太喜歡用武力解決問題,但是以目前情況來看,似乎也就這種方法最簡單方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