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候子。
就如同鄭萬金剛剛所說一般,自打候啟成名后就沒有人敢叫過了,可是現在呢,候啟不僅沒有因為陳望北叫他小候子而生氣,還請著叫別人叫他小命。
只要不是豬都,明眼人都能看明白,候啟這是想巴結他啊。
一時間鄭萬金有一種如墜冰窟的感覺,目光祈求的看向郭茂林,如果真的叫他把下午事情說出來了,怕是自己以后再乾元地產沒有立足之地了。
而郭茂林哪看見他的眼神啊,自己現在都嚇得瑟瑟發抖,口舌干澀,看著眼前平時高不可攀的兩個大人物,嗓子里愣是發不出一點聲音。
好在候啟激靈,目光快速看向郭茂林,當看見他胸口上那個員工牌后,立馬笑道:“小郭是吧,你是我們公司的員工嗎?”
“啊,是是是,侯總,我是乾元地產的員工。”
郭茂林從來沒想過候啟居然會主動給自己打招呼,頓時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道。
“嗨,別緊張。”候啟一番和藹可親的樣子對他擺了擺手,原本就不適合柔聲說話的他,愣是說出了那種娘娘腔的感覺。
不過他渾然不在意,繼續道:“那能麻煩你告訴我,這個鄭萬金是怎么得罪陳先生的嗎?”
“陳先生……”
郭茂林下意識的看了眼陳望北。
心里誹腹,什么時候自己這個大學同學成了自己老總嘴里的陳先生了。
不過也不容他多想,趕忙把剛剛發生的事情給候啟說了一遍。
聽完后,候啟眼睛瞬間瞪大,轉身來到鄭萬金跟前又是幾腳下去。
嘴里罵罵咧咧道:“草草草,叫你打人,叫你走后門,叫你得罪陳先生,你特么的以為乾元地產是你家的啊!”
候啟幾乎都是下死手,哦不,應該說是下死腳,頃刻間,鄭萬金渾身是血。
躺在地上哀嚎不已:“啊,啊,啊……侯總,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還再也也敢了?”候啟壓根不停腳,“你特么還以為有下次?”
候啟怒踹幾分鐘,直到鄭萬金奄奄一息后,他才對一旁盧強道:
“強子,叫人,把這逼手剁了,然后給老子沉到河里去,拿老子的錢走后門,怕是膽子肥了!”
盧強對這情況見怪不怪,聞言后,一手抓住鄭萬金的頭發朝著一處地下室走去。
而之前對陳望北動過手的兩個保安當看見這么血腥的一幕,頓時嚇破了膽。
趕忙下跪求饒道:“侯總,饒了我們吧,我們是受鄭萬金的指示才對這位先生動手的啊,如果我們知道是您的貴客,我們死都不敢動手啊!”
“什么?你們還對陳先生動手了?”
原本怒氣消散一半的候啟,當聽見兩個保安這句話后,頓時一怒火氣再次騰氣。
“我擦你們老母,你們是不是想毀了我乾元地產啊!”
說罷,他掂起旁邊一個花瓶就順便砸向二人。
“誒誒誒,夠了。”
可是這時陳望北卻是制止道。
“陳先生,我替你教訓教訓他們。”
候啟舉著花瓶的手一頓,回頭道。
“不必了,跟他們有什么關系,都是受了鄭萬金的指示罷了。”
陳望北搖了搖頭,然后淡淡道:“你去給光頭強說一聲,別真的把他弄死了,教訓教訓就行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情。”
“啊?”
候啟一愣。
他本以為陳望北會叫這些得罪過他的所有人都死,可是當聽清楚陳望北的話后,他一臉感慨。
道:“陳先生,還是您大人有大量啊。”
據候啟所知,凡是武者,都是有自己傲氣的,用他們一句話說就是,爾等螻蟻,自當臣服。
就連他剛剛請來的那才生出內勁的劉乾都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樣,可是到了陳望北這里卻是一副隨性灑脫。
先不說實力如何,光陳望北這幅人品就叫候啟嘆服。
陳望北搖了搖頭沒有說話,不是因為他有多大度,完全是因為他怕日后自己飛升時被因果關系而羈絆。
在修真界,他們都講究一個緣,不管是善緣還是惡緣,凡事沾上這個就會牽扯到因果,而因果又是什么呢?那就是大道法則。
因此只要因果一多,那么進入上界的機會就會越來越小,而陳望北之所以不殺鄭萬金正是因為這個。
陳望北的想法候啟自然不知,得到他的指令后,他緩緩放下手里的花瓶。
那兩個保安見候啟放下花瓶瞬間松了口氣,一臉劫后余生的表情。
而候啟不可以輕饒他們上去給了一人一巴掌后,冷冷道:“還不快多謝陳先生不殺之恩!”
兩個保安不敢怠慢。
一邊磕頭,一邊對陳望北道:“多謝陳先生不殺之恩,多謝陳先生不殺之恩。”
陳望北沒有看他們,而是用鼻音嗯了一聲。
候啟見狀差不多,又道:“滾吧,去叫強總別把鄭萬金弄死了,教訓一頓后叫他滾出乾元地產,我們公司不要這種人渣。”
“是是是,我們馬上去。”
倆保安說完,起身就朝地下室方向跑去。
“行了,事情解決完了,我也該走了。”
陳望北見事情結束,起身淡笑一聲。
候啟聞言趕忙道:“陳先生回紅葉山莊,我開車送您啊!”
“不用,我不回紅葉山莊。”
陳望北搖了搖頭,然后看向還在發懵的郭茂林,笑道:“郭子,還愣著干啥呢,走啊。”
郭子這才反應過來,連連點頭,然后又對候啟彎了彎腰,跟了上去。
候啟一直把陳望北送到門口后這才返回大廳,此時大廳有血污的地方正在被一個掃地大媽打理著。
他沒有管,而是走了前臺這邊,對著那個小姑娘道:“剛剛是你打電話報的信?”
小姑娘聽見候啟的話表情頓時一變,生怕候啟發火,支支吾吾的不敢回答。
候啟見小姑娘那副恐懼的表情,眉頭一皺,道:“你怕什么,我又不吃你,報信報的不錯,很及時,一會去財務部領一萬塊錢獎勵吧。”
“啊?”
原本以為自己要被開出的小姑娘小嘴頓時張大,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你啊個毛線?還要我重復一遍?”
候啟眼睛一瞪。
那小姑娘身子頓時一哆嗦,連忙搖頭:“不用不用,我聽見了。”
“嗯,對了,你給我查查剛剛那個在陳先生邊上的那個青年是誰。”
候啟點了點頭,然后又道。
“那個青年……似乎是剛來的實習生,叫什么郭茂林。”
小姑娘對郭茂林有一些印象,于是開口道。
“實習生?在哪個部門?”
候啟頷首一下。
“在鄭經理的市場部。”
小姑娘快速回答。
“市場部?”候啟沉吟一番,道:“跟人事說一下,鄭萬金被辭退了,叫副經理頂上,至于那個郭茂林,直接轉正吧。”
“哦對了,轉正的無責底薪才四千加吧?直接給他升到一萬。”候啟盤算了一下說道。
可是很快,他又覺得一萬是不是有點多,會導致郭茂林懷疑他在巴結自己,于是想了想又改口道:“還是別一萬了,給他漲兩千吧,六千加起步。”
候啟看似是在散財,其實這是在用另一種手段在巴結陳望北。
只要真的把陳望北巴結住了,別說區區六千塊錢,日后帶來的利益那還不是成幾百倍上千倍的遞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