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余古的忽然倒地。
后面那群落日門弟子徹底傻眼了。
還沒搞懂怎么回事,大長老怎么就飛了吐血了呢?
等反應過來后,一眾弟子迅速跑了過來。
“大長老,大長老,你沒事吧?”
為首的一個弟子率先來到余古面前,當看見鮮血直流的余古后,他咬牙切齒:“混蛋,敢傷我宗門大長老,我跟你拼了!”
“住手!”
可是誰知道,那沒等那弟子沖過去,就余古一把拉住。
然后一臉忌憚的對著陳望北一拜:“宗師駕到,弟子有眼無珠,還請宗師勿怪!”
“宗師?”
什么宗師?
在武道界只有達到后天八層的強者方被稱為宗師,而在術法一道,沒有明確的等級劃分,不過就陳望北剛剛那一手,余古知道在整個錦州市絕對找不出第二個人來,像他這種初窺術法門徑的半吊子都可以被人尊稱為大師,那陳望北被稱宗師又有何妨?
隨著余古這一拜,那些個弟子最先全部都是一愣,訝異了好久過后,換上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樣也是老老實實的對著陳望北拜了下去。
而這次,左青陽卻是徹底傻眼了,他終于意識到,自己提到了個鐵板!
可是他還是不愿意相信的沖著余古大吼道:“余古,你在干嘛!”
“左青陽,你閉嘴,你知不知道你這次給宗門帶來了多大的麻煩?!”
余古也是沖著左青陽一吼,然后陰沉道:“出一次世俗,居然招惹回來一名術法宗師,你是想毀了我落日門嗎?”
“術法宗師?”
左青陽一愣。
隨即腳腿一軟,差點險些沒跪在地上。
他雖然不了解術法一道,但是宗師二字他卻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武道界的宗師都寥寥無幾,更何況術法界的宗師?
一時間,左青陽就跟抽干力氣般,跌坐在地。
而余古也是不敢多言,低頭冷汗涔涔,早已不復剛剛那睥睨的存在。
至于陳望北,全程懵逼,剛剛那招凌空畫符雖然很炫酷,可是在修真界只要擁有靈氣和懂得符箓的人,都可以施展出來,可是為何到他們這里卻變成了神跡般?
陳望北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
看著跪倒一地的落日門弟子,索性欣然接受:“本于你們無冤無仇,可是你們卻非要找上門來,現在打服了卻又跪地求饒,你們還有宗門的骨氣嗎?”
“宗師大人饒命,我們并非什么正宗門派,我們只是一群散修偶然間獲得一本心法,修煉后組建了這個落日門,自從被上面鎮壓在定軍山一帶后,我們門主也早已經在數十年前消失不見,現在我們落日門已經落寞不堪。”
“說來也不怕宗師大人笑話,您現在所看見的人,已經是我門全部子弟。”
余古現在內心苦澀,臉色就跟吃了屎般難看。
本以為這次左青陽出去可以讓落日門重見天日,誰知道卻招回來一個大神!
“哦?”
陳望北怔了一下,看了眼在場不過十多名落日門人后,呵呵一笑:“你說你們是一群散修組建的宗門,那我倒是想問問,你們這散修底蘊挺十足啊,居然還用的起結界門。”
“結界門?”
余古一愣。
當他看見石碑后面的枯木藤橋后,瞬間明白陳望北什么意思,然后苦笑道:“宗師大人,這哪是什么結界門呀,這是上面那些人給我們下的枷鎖。”
“枷鎖?”
陳望北頓了一下,于是問:“什么意思?”
“大人有所不知,早在幾十年前,上面把我們鎮壓后,忽然有一天來了一個非常厲害的神秘老頭到我們宗門內,說,即日起,這定軍山會被封鎖,百年后才能開啟。也沒說為什么,就給我們設下了一個這個。”
“一個神秘老頭?”
陳望北怔了一下。
“是的,一個身著破衣爛衫的老頭,當初他剛剛出現時,我們門主還跟他大打出手過,可是讓人沒想到是,那老頭隨手一拍就把我們打成重傷,那時候,我們門主早已經錦州這片地區成名已久的宗師高手,也就是后天八層的修為。”
“可是在那老頭手里連一招都沒有撐過。”
說到這個,余古一臉后怕。
猶記那天,那個破衣爛衫老頭猶如天神下凡般鎮壓他們門內所有。
“還有這樣的奇人?”
陳望北其實現在已經大概了解了整個武道界的修煉體系,說句簡單明了點,那就是后天境九層就跟練氣期九層一樣,不過前者沒有靈氣罷了。
可是繞是如此,就算沒有靈氣,光一身內勁的武者也是不容小覷。
能一巴掌隨意把一個后天八層的武者傷成重傷,最少也得是后天九層修為,或者更往上,乃至傳說中的先天強者。
陳望北沉默片刻后,又問:“你知道現如今武道界最厲害的人是什么境界嗎?”
“最厲害?”
余古皺眉想了想,回答道:“按幾十年前我們鎮壓前來算的話,我僅知道的就是江海市武者協會會長莫長豐,也是后天境八層修為,宗師強者!”
“幾十年前,就是他親自帶隊鎮壓的我們,不然光憑借上面那些蝦兵蟹將怎么可能斗的過我們?”
說到這個,余古眼里閃過一絲兇光,顯然對莫長豐怨恨頗深。
“才后天境八層嗎?”
陳望北摸了摸下巴,點頭道:“好,我知道了。”
“那,宗師大人您看我們……”
余古又趕忙對著陳望北詢問道。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我就罰你們一人自扇十巴掌吧。”
“自扇十巴掌?”
余古臉色變了變,這也太侮辱人了吧。
“嗯?怎么,不愿意嗎?”
可是他被陳望北眼睛一瞪,瞬間慫了下來,宗師強者,惹不起,惹不起!
“不不不,不敢不敢!”
余古連忙擺手,說著開始用力打起自己嘴巴子。
那些落日門弟子見平時高高在上的大長老都自扇了,他們就更是沒有理由敢不扇。
一時間,在這空蕩蕩的山林里,一道道清脆的巴掌聲回聲蕩漾。
幾分鐘,余古一群人滿臉紅腫的停了下來。
陳望北也是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目光看向一側地上的左青陽。
呵呵一笑:“想好怎么死了嗎?我說過,留你一個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