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義沒有讓人繼續(xù)打量,搞不好明天自己就要上頭版,成為網(wǎng)絡(luò)紅人之首了。
于是他邁動步伐,又開始跑動起來,只是他極快克制自己的速度,沒有爆發(fā)出那么恐怖的速度,不然會嚇死人不可。
一路上,有好幾輛車從他身邊開過,一個個都瞪大眼睛看著他,有的撞樹,有的沖進人家的屋子里,很是狼狽。
唐義沒有把這些事情放在心上,早知道會這么悲劇的話,就應(yīng)該去服裝店弄一套衣服的,那也不知道會像現(xiàn)在這么尷尬。
不知道走了多久,已經(jīng)是黃昏時分,唐義在遠處槐樹下找到了希望。
那是一個簡易的秋千,由兩根麻繩還有一塊木板組成,上面坐著一個六歲的小男孩,男孩理著小平頭,雙手撐著下巴,不知道在思考什么東西。
這時候,唐義慢慢靠近,盡量不要嚇到這個可愛的孩子。
“嘿,小朋友,你知道附近有醫(yī)院嗎?”
唐義十分溫柔的說了一聲,風(fēng)迎面吹來,將他那齊肩的長發(fā)吹開,有著一股神仙韻味。其實他自己也不怎么清楚,在那個神秘的世界,自己的頭發(fā)生長速度已經(jīng)到了異常恐怖的境界。
兩個月就齊肩了,其中還被貓靈兒燒過一次光頭......
那小男孩聽了唐義的聲音后,忍不住轉(zhuǎn)過頭來,雙手緊緊的抓住麻繩,卻沒有表現(xiàn)出驚訝的神色。
似乎這孩子已經(jīng)見多了奇奇怪怪的事情,自然也就多見少怪了。或者說,這孩子的心已經(jīng)冷淡,看待世界萬物的態(tài)度已經(jīng)進入了多次元化。
總之,這孩子沒有被他嚇傻,這已經(jīng)是一件皆大歡喜的事情了。
于是唐義立刻變出五個金幣,開心說道:“小朋友,如果你愿意告訴我醫(yī)院在哪兒,這些錢就是你的了!”
這時候,那孩子瞥了唐義一眼,看到了他手中的金幣。跟五毛錢的硬幣有些相似,頓時他兩眼放光,因為五個五毛就是兩塊五。
兩塊五毛錢,對于一個貧困人家的孩子還說,那簡直是一筆不小的財富,不知道可以買多少零食了。
“大哥哥,您是不是電視里的英雄?”
“這個...算是吧!但哥哥現(xiàn)在忙著給姐姐看病,你還是快告訴我醫(yī)院在哪兒吧!”
唐義尷尬的笑了笑,輕輕拋動手里的金幣,吸引這小屁孩的注意。
還算不錯,這一招的效果很棒,孩子的眼睛都快變成金幣的樣子了,非常有意思,很快就告訴了他醫(yī)院的位置。
今天,唐義見了不少的人,唯一遇到一個不害怕自己的,因此給出五個金幣,一點都不覺得虧,而且心里還十分愉快。
小男孩收到五個金幣后,心里異常開心,第一反應(yīng)就是往家里跑,似乎感覺這些硬幣跟自己平常見的有些不太一樣。
看著這孩子飛奔而去的身影,唐義深吸一口氣,加快一些速度,按照男孩指出的路線移動。
很快,唐義就出現(xiàn)在了一家醫(yī)院門口,看不到什么人進出,都感覺這醫(yī)院處于放假期間了,生意如此冷清。
這是梅花鎮(zhèn)唯一一家醫(yī)院,而且還是私人開的,其中主要以賺錢為主,大家的生命什么的,永遠得不到保障。
因此,這家醫(yī)院的名聲不是很好,大家得了什么小病,都寧愿自己憋著,或者去山上弄些草藥,或者乘車去其他鎮(zhèn)上的醫(yī)院看病。
總之,能不去這里,那就絕對不會去這里。
這個醫(yī)院就是一個大坑,一個在大路上明擺著的大坑,專門用來坑有錢人,坑大家的救命錢的。所以,說這是一個黑醫(yī)院,那也一點都不過分。
但有一點還比較好,沒讓它的名聲太差,反而給醫(yī)院提高了一丁點人氣。那就是——醫(yī)生們都有職業(yè)道德,只要肯花錢,絕對讓你過得舒服。
從某些方面來看,這家黑醫(yī)院除了收費貴了些,也算得上是一家正規(guī)醫(yī)院。
唐義在門口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邁步前進,來到了大廳之中。
里面零零散散坐著幾位病人,他們個個臉色都不怎么好看,看樣子是實在憋不住了才過來就醫(yī)的,這些醫(yī)生們也休想輕易從他們身上撈走一分錢。
因此,這些病人就在大廳接受簡單治療,因為這里的一切都是收費的,就連進相關(guān)房間,上一個廁所也要收費。
為了減少誤會的發(fā)生,醫(yī)院里四處貼滿了告示,標明了各種費用,讓人望而生懼。
唐義只是輕輕的掃了一眼,憑借他過目不忘的本事,已經(jīng)對這醫(yī)院有了大致的了解。
按照規(guī)矩,他首先趕往掛號窗口,先辦理一下掛號手續(xù)。
剛開始的時候,唐義沒有感覺有什么不對勁的,可等到繳納費用的時候,他頓時就懵了,因為自己根本沒有身份證,也沒有所謂的現(xiàn)金。
而這位值班的小護士,長相甜美,年紀輕輕,善于觀察。見唐義一臉憋屈的模樣,還有那怪異裝扮,心生好奇。
“那個,我是拍戲的,身份證放在劇組沒有拿過來,可以先給我妹子看一下病嗎?”
對方一聽,立刻相信了唐義話語,但死活要他給出掛號費還能辦單。
無奈之下,唐義變戲法一樣,弄出一枚金幣,并且放在窗口,說道:“我這枚金幣,至少有10克,現(xiàn)在黃金市場價是一千塊錢一克,應(yīng)該夠了吧!”
“不行,我們這里只收現(xiàn)金,不接受物品的抵押!”
見妹子一臉認真的模樣,唐義知道這件事很棘手,可懷里的娜娜已經(jīng)昏死過去,臉色難看不已,他必須解決面前這個麻煩。
“規(guī)矩是死的,可人是活的,要么我們這樣吧!”
唐義說完,又用華麗的手法變出四個金幣,壞笑著,說道:“所有費用一起支付,這樣成嗎?”
“都說了,我們這里只收現(xiàn)金!”
妹子冷色冰冷,都有些不耐煩了,不知道面前這男子是存心找麻煩,還是根本就沒長腦子,這么簡單的話都聽不明白。
唐義見狀,忍不住偷笑幾聲,靠近一些,說道:“我這可是五個金幣,足有一兩重,難道美女你就沒有想法?”
“這個...我能有什么想法?”
“也罷,簡單跟你說了,只要你能幫我辦理好一切手續(xù),讓我妹子以最快的速度見到醫(yī)生,這些金幣就是你的了!”
唐義一臉壞笑的說著,認定這妹子會接受他的建議。在這樣的小醫(yī)院,一個月能拿到多少工資,這個可想而知。
現(xiàn)在這么一個大誘惑擺在她面前,不心動那是不可能的。
果然,妹子雙手捂住自己的飽滿之處,深呼吸了幾下,很明顯還無法接受面前這樣的事實,在這里上班那么久的事件,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
“那個...金幣真的可以給我嗎?”妹子鼓動大眼睛四處看了一眼,小聲問了一句。
“當然...要怕我金幣有假的話,你可以拿去咬幾下,絕對不會有錯的!”
唐義順手將金幣往窗口推去,擺出一副泰然自若的表情。
小護士快速將金幣收進包里,好歹自己也是一個見過世面的人,對黃金鉆石之類的東西有那么一點點研究。
就剛才摸了一下,感受重量后,她便可以認定,這是真的金幣,而且純度很高,恐怕不止一千元一克那么簡單。
小護士收下金幣后,又深呼吸了一下,從自己包里拿出一疊紅票子,慌張的說道:“這些錢你先拿著,我找姐妹代一下班,現(xiàn)在我就帶你過去看病!”
“沒問題!”唐義開心的應(yīng)了一聲。
果然,這妹子沒讓他失望,一會兒后就從旁邊的小門里走了出來,不得不承認這是一位大美人,也不知道以后便宜哪一頭肥豬了。
唐義心里感慨了一聲,跟對方招呼一下,跟老鄉(xiāng)見老鄉(xiāng)一般。
有了小護士的幫助,唐義免去了不少的麻煩,再加上有了一把現(xiàn)金,干什么都方便了很多。
可這妹子明顯是計算好了的,等一切處理好之后,他手上沒有剩下一毛錢。對此,那妹子也只是偷笑了一下,并且給唐義拋了一個媚眼。
又經(jīng)過一番折騰,醫(yī)生給出的結(jié)論很簡單,肖娜沒有生病,是正常的生理反應(yīng),女人嘛,一個月里總有幾天是不順心的。
雖然肖娜是一名魔法師,可以通過魔法緩解這種痛苦,但效果微乎其微,體內(nèi)的力量,沒有辦法壓制。
至此,唐義帶走一大包緩解疼痛的藥物,抱著肖娜紅臉走出了醫(yī)院。
由于得到了救治,又吃了點點鎮(zhèn)痛藥,肖娜也感覺好了很多,直接在唐義懷里睡起大覺來。
可唐義離開醫(yī)院還不到十步,那小護士立刻追了上來,很開心的說道:“帥哥,你今天給了我這么多金幣,等會我請你吃飯,可以嗎?”
“這個...有點不合適吧!”
唐義回應(yīng)了一聲,不想跟這小護士有太多的瓜葛,畢竟懷里已經(jīng)有一名極品美女了,多了反而顯得麻煩,很容易產(chǎn)生誤會。
不得不說,這小護士攀人的技術(shù)高超,想必要不了多久,她就能在這醫(yī)院里謀求一個合適的位置。
小護士依仗著自己有著如花似玉的面貌,本想著唐義會一口答應(yīng)的,可聽他那話,明顯是拒絕了。
但她可不是這么輕易就放棄的角色,唐義出手如此大方,恐怕不是什么演員,說是導(dǎo)演什么的還差不多。
只有那些高檔社會的人,才懶得去帶身份證和現(xiàn)金,一切都是由仆人管家來打理。
這聰明的妹子,短時間里想了很多,可就在這一愣的時間里,唐義早就狂奔離開,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小護士四處看了幾眼,沒有找到唐義的身影后,嘆氣回醫(yī)院,剛才的好心情一下子就少了一半。
唐義跑出一段距離后,肖娜在他懷里不斷掙扎著,就要自己下來行走,這一直被唐義抱著,感覺太過于尷尬。
不僅僅如此,路人見了,回頭率超過300%,實在是太惹人注目了。
無奈之下,唐義只好把她放下,但生怕她亂跑,只好手牽手,尋找附近的當鋪,但讓人無語的是,這個小鎮(zhèn)上根本沒有什么當鋪,唐義沒法將金幣換成普通鈔票。
平江市中,確實有不少小地方,這些小地方構(gòu)建在了一起,自然也就成了一個大地方了。只是市中心地區(qū),沿河兩岸發(fā)展比較迅速,這一點很容易辨別。
在土生土長的地方,自己居然會迷路,這讓唐義感到十分無語。
要是現(xiàn)在能夠回到市中心的話,他將不會感覺到陌生,一切事物都會是明顯,想找什么地方,那都是小菜一碟的事情。
一路上,見過他們倆的人,依舊選擇四處逃走,或者遠遠的繞道離開。如果他早點意識到這些,那就在醫(yī)院里弄幾件衣服的。
穿上白大褂子,還有護士衣服的話,在大街上至少還能問個路,不會把人嚇成這樣。
也許在那些正常人的眼里,唐義和肖娜就屬于壞蛋,或者神經(jīng)病之類的,穿成這樣滿世界亂跑,實在是丟自己祖宗的臉。
這么一來,那他們也只能跟那些不正常人交流了。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正常人有正常人的交流范圍和認知。
而那些不正常的人,自然也差不多,都有著自己的價值觀和人生觀,兩者可以說是屬于不同世界上的人。
現(xiàn)在唐義的打扮,那明顯屬于不正常人一類,因此他得找一些混混,或者酒鬼之類的,這才有可能問出自己想要的信息。
這小鎮(zhèn)的規(guī)模不是很大,發(fā)展也比較落后,四周還有不少的農(nóng)田和池塘,簡直就比一般的農(nóng)村好上一些而已,
唐義在這里人生地不熟的,又問不到路,只能拉著妹子漫無目的的走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唐義突然眼睛一亮,發(fā)現(xiàn)了一群“同類”!
這是一群二十出頭的小伙子,個個殺馬特造型,頭發(fā)五顏六色,很是雜亂。
都一個個大男人了,可他們卻沒有好好工作,更沒有去幫家里干一些農(nóng)活,而是抱了一箱爆竹站在池塘邊。
這可都是小孩子的特權(quán),往池塘里丟爆竹,炸那些魚兒什么的。
十個大男人童心未泯,圍著池塘放炮,實在是有些大煞風(fēng)景。如果是以前,唐義絕對不會靠近,更不會跟他們打招呼。
可現(xiàn)在大不相同,自己不僅僅要從對方嘴里得知一些事情,而且還要裝逼,不能讓自己的氣勢低于十人。
“嘿,你們是混哪條道上的?我家的池塘,你們也敢亂搞?”
聲音一飄出,十人齊刷刷的轉(zhuǎn)過頭來,看就唐義一個男人,身邊的軟妹子可以忽略不計。
可看唐義一身奇怪的打扮,特別是那雙覆蓋著鐵皮的靴子,還有護膝,很是霸氣,因此他們也沒有急著動手。
于是,其中一個殺馬特,為了探知唐義的實力,點燃一個爆竹丟過來,企圖嚇嚇面前這個不知死活的家伙。
要知道,唐義那一方,就算加上一個妹子也就兩個。而他們兄弟卻多達十人,戰(zhàn)力絕對碾壓。
“呲...”
一個拇指般大小的爆竹,才丟過來就被唐義一腳踩碎,冒了一陣煙后,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
這樣一來,十人心中一驚,沒想到這貨膽量這么大,那樣的爆竹都敢用腳踩。要是提前爆炸的話,普通鞋子都要被炸成幾段。
他們玩的爆竹,那可跟小孩子玩意不一樣,這些是特制的,不僅僅聲音大,威力大,而且還防水,是丟池塘里炸魚的最好道具。
見他們個個呆若木雞的樣子,唐義嘆了一口氣,往前靠近。
“好了,我也沒有說什么主要的事情,既然你們在我池塘里炸魚,那是不是該給我一點賠償呢?”
聽了唐義的話后,十人突然回過神來,不到三秒,他們每人手里都多了一個爆竹。如果十個一起丟,就算唐義能踩碎一個,其它的還是會爆炸,保證能將對方嚇得屁滾尿流。
“你不該威脅我們的!”
為首的殺馬特男子掏出打火機,他身后的弟兄也紛紛效仿。
接著,十個爆竹被丟了過來,殺馬特們臉上顯露著猙獰的表情,心里十分樂呵。等會把唐義嚇傻,他們十個一起上,定將對方打成豬頭。
可就在他們幻想的時候,奇跡再次發(fā)生,唐義雙手快速揮舞,他們還沒有弄清楚是什么狀況,剛才飛出去的十個爆竹,突然間出現(xiàn)在他們腳下。
頓時,這些家伙蛋碎了一地,慌張無比,完全不知所措。
“砰!砰!砰......”
爆竹炸裂的速度有快有慢,聲音十分響亮,還好唐義事先捂住了肖娜的耳朵,沒讓這妹子受到太大的刺激,不然面前這十個殺馬特就悲劇了。
俗話說,不知者無罪,得饒人處且饒人,大家都是人類,沒必要做得太過分。
十個殺馬特男子被自己的爆竹給嚇到,久久沒能反應(yīng)過來,跟一個個木頭人一樣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
過了一會兒,唐義突然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感慨著說道:“你們這又是何苦呢?好歹我們也是同道之人,你們這樣的歡迎方式,未免也太奇葩了點吧!”
“這個...你們不是過來找麻煩的嗎?”
其中一個殺馬特男子反應(yīng)比較迅速,聽到唐義的話后,感覺事情沒有他想象中那么簡單,快速問了一聲。
“我什么時候說過,要找你們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