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焱睿比起大哥顧焱煜來說,算是成長的比較晚的。作為幺兒,自然是要受寵一些,過足了二十多年紈绔子弟的生活,一直等到父親生了一場大病,病好之后,他才突然一夜之間長大。
然后放棄以前醉生夢死迷醉一般的生活,開始走向正軌。也知道給大哥顧焱煜幫忙,開始打理家族企業(yè)。
顧焱睿這個浪子,用了不到一年的時間就將自己洗白。之前那么多人對他失望,就連他父親顧少寒說起他來都連連搖頭。可是一年之后,他卻讓很多人跌破眼鏡,幾次生意談好,迅速地成為了商場上的另一只雄鷹。
這讓顧焱煜十分欣慰,便將華美集團的另外幾個分公司交給他管。
顧焱睿又用了不到半年的時間,將那幾家公司帶入正軌。于是,顧焱煜就放心的,讓他做了華美集團總公司的副總裁。
而這時候顧焱煜已經(jīng)完全在幕后了,剛剛有了孩子的他,將更多的時間放在孩子的身上。于是,終于被他培養(yǎng)出來的小弟,變成了他的苦力。
可是,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顧焱睿雖然終于浪子回頭金不換,不再像之前那樣紙醉金迷。可是像是他這種玩慣了的人,突然讓他消停下來,也是不容易的。
所以在他消停了一段時間后,他便又被原來的一個發(fā)小拉著去了夜總會里玩。
于是,在這里他遇到了付敏兒。
付敏兒是剛剛來到“紙醉金迷”的一個小姐,她的出生也可憐。原本就是個孤兒,然后被養(yǎng)父母收留。可是三年前,養(yǎng)母生病去世,家里欠下一大筆錢。卻屋漏偏逢連陰雨,在半年前,她的養(yǎng)父又被查出食道癌。
付敏兒現(xiàn)在只是一個大三學(xué)生,若是只是欠債,她可以保證她下半輩子會努力工作,來償還那些債務(wù)。但是,養(yǎng)父的病怎么辦,就不是她能保證下半輩子努力工作就能償還的了的。
她必須要馬上賺錢,馬上給養(yǎng)父治病。否則的話,她將會再次失去唯一的一個親人了。
可是養(yǎng)母已經(jīng)將積蓄花光,至今還欠了那么多錢。所以不要說沒錢治病,就算是借錢,他們都無處可借了。
所以,萬般無奈下,她只好被一個學(xué)校的學(xué)姐介紹,到這里來做小姐。
那個學(xué)姐說,只要她來這里,憑著她的長相外貌,一定會大紅大紫。到時候,別說那些錢,就算是想要金山銀山都會有的。
可是,她沒想到,剛剛來這里。甚至,連衣服都還沒來得及換,就遇到了顧焱睿。
此刻,忽明忽暗的燈光恰好投射到了付敏兒的臉上。照的她潔白細(xì)膩的臉龐更加的晶瑩透徹,一雙含水的眼眸有種空靈般的美麗,就那樣恐慌的靜靜地看著顧焱睿。在這一刻,顧焱睿覺得,他會溺死在這雙美目里。
“沒想到,在這里還會遇到這樣干凈的女孩。”顧焱睿別有意味的話語讓付敏兒臉色微微泛紅,貝齒微微地咬著下唇,羞憤的想要死去。
“顧總,原來是顧總來了。”這時候夜總會的經(jīng)理走出來,看到顧焱睿盯著付敏兒,于是連忙笑著說:“顧總,她是新來的,我正要去調(diào)教調(diào)教她呢!顧總里面請,里面會有更好的女孩。”
“是雛?”顧焱睿顯然有些高興。
“是,今天剛剛才來,體檢單還在我手里呢。顧總喜歡嗎?不過我怕沒有調(diào)教,會伺候不好顧總。”夜總會經(jīng)理馬上說。
雖然心里很不舍得,但是,想想顧焱煜,出手一向大方。能第一個給這樣的客人,應(yīng)該價錢也不會低到哪里去呢。只是看了看付敏兒,心里冷笑一聲,這丫頭倒是好命,居然第一天來,就被顧焱睿看上了。
“好,這個女人我看中了,價格的話隨便開,在合理范圍內(nèi),我是不會計較的。”顧焱睿微瞇著眼睛,笑起來。一雙深邃的眼眸居然也能笑成月牙狀,讓人看上去那么的溫馨和藹。
付敏兒的身體卻有些顫抖,她就是再蠢也聽得出,在這兩人一說一合中,自己已經(jīng)被交易了。
“不,我不要在這里了。放我出去,我不要錢了,爸爸的醫(yī)療費我會另想辦法。”付敏兒的手已經(jīng)被放到顧焱睿的手中了,有力的男人的手抓著她的手腕,讓她心里恐慌起來。
用力地掙脫顧焱睿禁錮著她的手,有些哀求地低吼。眼前的男人,讓她覺得害怕,心里也有些微微地發(fā)寒。
“你想死啊!現(xiàn)在顧總看上了你,你居然還想走。”夜總會經(jīng)理不禁惡狠狠地低罵付敏兒,生怕,一個不小心她得罪了顧焱睿,連帶著自己也會跟著倒霉。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我的女人了,注意你說話的語氣。”顧焱睿略有不悅的說。
眼眸微微地掃了一眼夜總會經(jīng)理,嚇得夜總會經(jīng)理渾身一顫,立刻點頭,嘴里不停地說:“是是是,我錯了,我錯了。顧總,還請您見諒。”
“帶上她走,”顧焱睿這才松開付敏兒的手腕,然后大步地走下了樓。
身后的兩個保鏢點點頭,把剛剛想要松了一口氣,以為他放過自己的付敏兒架著雙臂跟了上去。
很快,就離開了這里。
原本顧焱睿還想在這里玩一天呢,現(xiàn)在有了這么個寶貝,自然是不打算在這里玩了。既然是雛,他就不能在這里隨便地要一次就完事。好東西,他是希望帶回家慢慢品嘗的。
一個月的時間,足夠他厭惡任何女人。
付敏兒被兩個保鏢塞進(jìn)了一輛豪華的商務(wù)車?yán)铮瑔伪〉纳眢w往后一倒,靠在了一具堅挺的身體上。
付敏兒一驚,坐在這里的男人就是那個被稱為顧焱睿的人。他的身體沒有任何的移動,只是扭過頭,一臉嘲弄地看向她,似乎,是在嘲笑她這么快就向他投懷送抱。
付敏兒羞紅了臉,從未和陌生的男人這么近距離地接觸過,迅速往后退去。兩只手慌忙地去開車門,但是車門已經(jīng)被關(guān)上了。而且,任她怎么開都開不開。
“這是遙控車門,是打不開的。怎么?你想走?”顧焱睿挑挑眉毛,英俊的臉笑得更加好看。
“我不要跟你走,我要回家。錢我不要了,求你,放過我。”付敏兒懇求地說。
“哈哈哈,”顧焱睿放肆地笑了起來,“現(xiàn)在想要離開,你是真的單純。還是,故意的欲擒故縱?”
顧焱睿的眼眸有些不屑,多少女人想要爬上他的床。又有多少女人爬上過他的床,冷艷的、嫵媚的、可愛的、單純的、亦或者是心思緊密的。但是,只要是他顧焱睿看中的女人,沒有一個是不情愿的。這樣的拒絕,只是為了得到更多的利益罷了。
“我沒有,求你,我真的想要離開。”付敏兒卑微地懇求,卑微,她不陌生。在她生活的十九年中,似乎,每天都在卑微的活著。
“開車,”顧焱睿冷冷地吩咐了一聲,前面的司機立刻啟動車子。豪華的商務(wù)車迅速地離開了這里,消失在黑夜中。
“啊,求你。”付敏兒看到車子啟動,更加的恐慌起來。想要靠近顧焱睿再一次地懇求他,卻被他按動遙控,兩人之間立刻隔上了一層水紋玻璃。
付敏兒的話全部都封鎖在了這個空間中,無論她怎樣的敲打嘶喊,良好的隔音效果讓顧焱睿已經(jīng)微微地閉上了眼睛。
車子很快就在一座豪華的別墅前停了下來,顧焱睿已經(jīng)先她離開。還是先前的兩個保鏢把她從車?yán)锍读顺鰜怼?
這是一片高檔的別墅區(qū),這里的建筑都很豪華高檔,除了在電視里看到過,是她從未在現(xiàn)實生活里看到過的。
兩個保鏢面無表情的跟在她身后,冷冷地命令:“付小姐,請吧!”
“你怎么知道我姓付?”付敏兒微微有些吃驚,四處張望了一下,那個顧焱睿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您進(jìn)去就會知道了,”保鏢依然是冷冰冰的表情。
付敏兒垂下眼簾,知道這一刻除了服從,她沒有別的選擇。昂起頭,走進(jìn)了這座豪華的別墅中。
里面的裝修擺設(shè)讓她眼花繚亂,甚至是有些眩暈。這里的豪華,是她在電視里都未曾看到過的。低頭看了看自己腳上那雙從地攤上買來的十五元一雙的涼鞋,又看了看光亮的可以照出人來的紅木質(zhì)地板。局促起來,不知道該不該進(jìn)去。
“進(jìn)來吧!反正以后是你的地方。”顧焱睿已經(jīng)坐在了客廳的沙發(fā)上,一手端著一杯紅酒,一臉笑意地看著她。
付敏兒做到了顧焱睿的對面,顧焱睿微瞇起眼睛,又細(xì)細(xì)地打量她。然后張開嘴微笑著說:“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很美。”
付敏兒搖搖頭,她一直都跟父母生活在鄉(xiāng)下。生活的那樣的艱辛,艱辛到了除了想到下一頓的溫飽對任何事情都默然的地步。更何況,從她出生到現(xiàn)在為止,除了今天自己身上穿的這一套她狠了狠心花了六十塊錢買下的衣服鞋子外,還從未穿過新衣服。自己都未曾在意過,又有誰會在乎她的美。
“不知道也沒關(guān)系,以后我會讓你知道的。做我一個月的情人,我給你比紙醉金迷高出十倍的價錢。以后,你就住在這棟房子里,一個月后,它就歸你所有。”顧焱睿張揚地?fù)P起笑容,這個價格,沒有幾個女人能夠拒絕。
付敏兒垂下頭,是的,這個條件確實沒有幾個女人能夠拒絕的了,包括她。高出醉生夢死十倍的價格,不但可以治好父親的病,而且還能夠有一大筆余款,讓爸爸不再受苦,可以享受晚年的幸福。這棟房子,用眼角偷偷地又打量一番。這恐怕是她這一生都無法實現(xiàn)的夢想,如同爸爸在有生之年能夠住進(jìn)這樣的房子里,一定會很開心很開心吧!最重要的是,伺候的男人只有他一個,而不是一大群。
付敏兒望向顧焱睿英俊的足以讓女人窒息的臉,暗暗苦笑,自己還不算是太吃虧。
“怎么樣?”顧焱睿挑挑眉,其實心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