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焱煜聽了雪兒的話,不禁氣的繃起唇角,待她說完便馬上離開這里。
雪兒看他離開,也是氣憤的不得了,沖著他的背影喊道:“哼,走就走,我還不稀罕你。”
喊完后,她還覺得不解氣,干脆生氣地將茶幾上的水杯給扔在地上。
傭人們聽到這邊的動靜,也嚇得不敢過來。不過,也都沒當(dāng)回事。
雖然從未見他們這樣大吵過,但是兩個人的關(guān)系一直說不上多好。一點(diǎn)都不想新婚夫妻,有孩子的幸福的兩個人。所以,也都沒有當(dāng)回事。
包括雪兒也是,雖然跟顧焱煜吵了架,當(dāng)時十分生氣。
但是,她卻不認(rèn)為顧焱煜會真的氣她。
像這種情況又不是一次兩次了,她可是懷著他的孩子呢。所以,每一次還不是要巴巴地跑過來,跟她重歸于好。
所以這一次雖然吵得厲害,她也沒有放在心里。當(dāng)天還是該吃該喝,晚上看到顧焱煜沒有回來睡覺,也沒有在意,先睡自己的。認(rèn)為他早晚還是會過來,跟她道歉的。
但是,就這樣過了一個星期,顧焱煜都沒有再出現(xiàn)在這個房子里,雪兒不禁著急了。
終于忍不住,將顧焱煜身邊的一個保鏢叫過來,向他問話。
因?yàn)槎贾姥﹥旱钠猓裕@個保鏢也有些緊張。不敢看她,低著頭,站的筆直筆直的。
雪兒坐在沙發(fā)上,先是瞥了他一眼,然后又慢里斯條地問:“最近顧先生去了哪里?”
“顧先生一直回家上班,兩點(diǎn)一線,偶爾去應(yīng)酬應(yīng)酬。”保鏢立刻回答道。
雪兒不禁將眼睛一瞪,連忙拿起一個水杯來,朝保鏢扔過去,厲聲喝道:“還敢跟我撒謊,以為我不經(jīng)常出去就不知道嗎?什么兩天一線偶爾應(yīng)酬應(yīng)酬。他每天回來都半夜了,卻睡在書房里。天天出去半天的時間,周六周末都不著家,你還在騙我。”
“少奶奶息怒,少奶奶息怒。”保鏢一聽雪兒的話,立刻嚇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
不過,雪兒卻并不息怒。又冷哼一聲看著他,冷冷地說:“想讓我息怒就跟我說實(shí)話,這段時間,顧先生到底去了哪里?”
“少奶奶,您又何苦為難我呢。我不過是個保鏢而已,您和顧先生的事情,您親自問先生不就是了。再說,就算是我跟您說了,又有什么意義。”保鏢聽了雪兒的逼問,不禁抿了抿嘴唇,又連忙訕笑著說。
雪兒皺起眉頭,雖然這保鏢說的話實(shí)在是可惡。可是,說的也合情合理。
她沒事跟一個保鏢在這里啰嗦什么,有什么事情,應(yīng)該找顧焱煜才是。
于是便厭煩地?fù)]了揮手,讓保鏢下去了。
當(dāng)天晚上,她便堅(jiān)持不睡覺,等到顧焱煜回來。
顧焱煜回來依舊是半夜的時候了,照例,直接去了書房。到書房里拿衣服,準(zhǔn)備洗澡睡覺。
為了方便,書房里也是有浴室的。其實(shí),就相當(dāng)于他的一個小臥室一樣。
不過今天,他一開門卻看到雪兒端坐在書房里的沙發(fā)上,不禁一怔,隨后皺了皺眉問:“你怎么在這里?”
“我怎么不能在這里,這是我家呀,難道,我出入什么地方還有禁忌嗎?”雪兒不禁看著顧焱煜反問。
顧焱煜皺了皺眉,看著雪兒一臉理直氣壯的樣子,倒是不知道該跟她說什么了。
好一會,才又開口說:“當(dāng)然,這是在你家,你自然有出入任何地方的自由。只是這么晚了,你也該睡覺了。我也累了,想要洗過澡睡覺,所以,你還是回臥室睡去吧!”
“我想跟你一起睡。”雪兒突然開口說。
顧焱煜一怔,隨后冷笑一聲,道:“你這是說的什么話,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說這個。好了,時候不早了,你還是早點(diǎn)回去休息吧!”
“我怎么就不能說這個了。”雪兒一下子站起來,快步地走到顧焱煜的面前道。
不過,剛剛走到顧焱煜的身邊,她就不禁眉頭一皺。
連忙又靠近她在他身上聞了聞,聞了一圈后,不禁又皺起眉頭看著他問:“你身上有香水的味道,是跟哪個狐貍精在一起了?”
顧焱煜一開始被她盯著,在身上使勁的嗅,讓他非常的不適應(yīng)。不禁連忙往后退了退,有些不舒服地皺起眉頭。
不過,當(dāng)他聽到她的話,這點(diǎn)不適應(yīng)就全都沒了。不禁又臉色嚴(yán)肅起來,眼眸深沉地盯著她。
“怎么不回答我的問題?你這些天,是不是就是跟這個女人在一起?”雪兒看到顧焱煜不吭聲,便以為他心虛,立刻又看著他怒問。
“跟你有關(guān)系嗎?”顧焱煜平靜地開口問。
雪兒:“”
頓時,整個人就愣住了,不可思議地看著顧焱煜。
顧焱煜看到她驚愕地表情,不禁又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然后臉色平靜地看著她說:“我身邊有沒有女人,有沒有跟別的女人在一起,跟你又有什么關(guān)系。我們之間,雖然是名義上的夫妻,可是卻不曾真正的相愛過。你從未愛過我,又何苦管我和誰在一起。你對我只是利用關(guān)系,等孩子生下來后,你就會離開,所以,我和誰在一起又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怎么跟我沒關(guān)系。”雪兒被顧焱煜的話說得臉色僵硬起來,不禁皺了皺眉硬著頭皮嚷道。
顧焱煜沒有說話,不過卻冷笑一聲,眼眸里盡是輕蔑。
雪兒的心里頓時難受起來了,看到顧焱煜的這個表情,不禁心里十分的難受。
她知道,顧焱煜一直都是喜歡她的。自從兩個人第一次發(fā)生關(guān)系后,他就是愛她的。所以,她覺得這份愛,定然是天長地久永不會改變。
不管她做了什么,顧焱煜都還會在原地。
可是現(xiàn)在,她突然發(fā)現(xiàn),并沒有人永遠(yuǎn)都在原地等著自己。她自以為的顧焱煜,也會有別的女人。
想到顧焱煜和別的女人也會親密相處,也會有可能和別人有孩子,她就受不了。
于是一委屈,眼淚立刻流了下來,不禁哽咽地道:“顧焱煜,你太過分了。雖然雖然我之前做的有點(diǎn)過分,可是我是孕婦啊,你就不能讓著我。是,我是跟你有交易,我們的婚姻不過就是一場交易。但是,現(xiàn)在交易還在進(jìn)行,婚姻還在繼續(xù),你就不能背叛我,婚內(nèi)出軌。我又不是沒有盡夫妻義務(wù),再此之前,你什么時候有需要我沒有滿足你,你卻還要到外面找女人,你過不過分。”
“你明明知道,不是這個原因。”顧焱煜沒想到她會說出這么一番話,不禁皺了皺眉,略有些臉紅地說。
“不是這個原因又是什么,男人出軌不都是因?yàn)閱幔亢茫椰F(xiàn)在就給你,你以后不許再去找別的女人。”雪兒說著,就快速地解開自己的衣服,想要將衣服脫下來。
顧焱煜看到她這副不管不顧的樣子,不禁嚇壞了,立刻制止住她的荒唐行為,冷聲說:“你別這樣,你明知道不是這樣的。”
“那是什么樣,你之前對我多好。為什么現(xiàn)在要這么冷待我,你說啊!”雪兒看到他不讓自己脫衣服,不禁氣的一跺腳,又憤憤地問。
顧焱煜根本不知道該怎么跟她解釋,不禁蹙了蹙眉。
看她不再沖動地脫衣服了,便松開手,然后轉(zhuǎn)身離開這里。
雪兒沒想到顧焱煜會走,不禁立刻沖顧焱煜大喊道:“顧焱煜,你去哪里?”
不過,顧焱煜卻并不回答她,直接下樓去,然后很快坐車離開這里。
雪兒看到顧焱煜乘車離開,不禁頓時心里沒了底。想到剛才的行為,她也是氣得不的了,自己連這種事情都做出來了,可是他還是不肯理自己。
同時,又覺得委屈的不得了。
顧焱煜,你憑什么這么對待我。
第二天第三天,一直連續(xù)兩個星期,顧焱煜都沒有再回家。
一開始雪兒還能忍著,心想,她已經(jīng)是該做的都做了,他卻還這個樣子。所以,也不打算再跟他低頭認(rèn)錯。
可是日子一天天過去,肚子里的孩子也一天天的長大。胎動越來越明顯了,感受著腹中胎兒,雪兒又心里難受的不得了。想到之前顧焱煜對她肚子里孩子的在意,便覺得像是真的失去了什么,讓她整個人突然就虛空起來了。
終于,孩子五個半月的時候,她再也忍不住了。
決定要找個人談?wù)劊纯搭欖挽系降资鞘裁匆馑肌?
只是尹小冉夫妻已經(jīng)去了國外旅游還沒回來,她的養(yǎng)父趙勇更不必說,就算是找他,他也不會給什么好的建議。葉楠也是沒用的,除了說找人跟他打一架,更不會有什么建設(shè)性的建議。
所以,雪兒想來想去,倒是想到一個人。
王思佳沒想到雪兒會來找她,雖然她跟顧焱煜因?yàn)閺男∫黄痖L大的緣故,又因?yàn)殡p方父母交好的緣故關(guān)系一直不錯。但是,和這位雪兒卻也只是泛泛之交。
除了在婚禮上幫過忙見過面,私下里,倒是從沒有交談過。
雪兒突然來找她,也難怪王思佳會大感意外。
不過王思佳從小在父親王戴文的影響下,一直性子沉靜。
所以,即便是對雪兒突然來找她這件事很意外,但是也沒有表現(xiàn)出來。而是很熱情地招待了她,讓傭人給她倒果汁。
“聽說懷孕的人喜歡喝果汁,我讓傭人去給你榨一些新鮮的。”王思佳不禁連忙扶著雪兒笑著說。
雪兒道謝道:“謝謝你王小姐,對了,叔叔阿姨呢?”
雪兒也知道王思佳父母和她的公公婆婆尹小冉顧少寒的關(guān)系很好,便也連忙懂事地問。
王思佳笑著說:“他們出去了,今天趙小姐怎么突然有空,到這里來呢?焱煜呢,沒有陪著你一起來嗎?”
其實(shí)這個時候,王思佳已經(jīng)猜到雪兒來找她的目的了。
既然她跟顧焱煜的關(guān)系匪淺,那么這么久了,自然也就聽聞了一些關(guān)于雪兒和顧焱煜的傳言。
再說,前幾天她還遇到過顧焱煜,向他問起了新婚妻子的事。他卻表情不悅,一句帶過,于是便猜到,雪兒這次來,多半是為了顧焱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