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陸婉婷也算是個大膽的,可是這大半夜的突然踩到一個軟體生物,貌似還是個人。她也是被嚇得不得了,驚魂未定地大喊一聲。
“婷婷,你是嗎婷婷?”突然,黑影里的人出聲了。
不過一出聲,卻是讓陸婉婷熟悉的聲音。
陸婉婷不禁激動的身體發(fā)熱,連忙也對著陰影那里喊了兩聲:“陽陽,是你嗎陽陽?”
過了片刻,陰影里的人走出來了,不是張朝陽還是誰。
他也是凍得哆哆嗦嗦的,臉都發(fā)紫了。也不知道在這里挨了多久的凍,本來身上的衣服還可以。不過這大半夜的站在這里,超過半個小時都是受不了的。
陸婉婷看到他這個樣子不禁心疼的不得了,急忙跑過去一把抱住他,心疼地哭泣道:“陽陽,你怎么在這里呀!你看你,渾身都冰冷了,怎么回事?你怎么也不給我打電話,也不進我家呢。”
“婷婷,婷婷。”張朝陽也哭起來,抱著陸婉婷哭的像個孩子。
兩個人抱在一起痛哭了一會,陸婉婷才將他松開,然后擦了擦自己的眼淚,也擦了擦他的眼淚說:“我之前打你電話,你怎么不接呢?”
“手機扔了,我不知道你打我的手機了。”張朝陽十分委屈地說。
陸婉婷嘴角抽了抽,十分不解地問:“手機怎么會扔了?好端端地干嘛要扔了。”
她可是知道的,張朝陽這個人到底有多戀舊。一部手機用了三四年都不會換的,手機號碼更是從一開始辦了一張卡,一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換過。
這樣的人,真不知道是單純,還是真的心無雜念。能連續(xù)一個號碼用了超過十年的人,除了張朝陽外,估計也沒有別人了。
不過她也是因為這樣才更加欣賞他喜歡他,一旦兩個人結(jié)婚。這樣的人你就算是逼著他出軌,他估計死都不肯的。
可是現(xiàn)在他居然告訴自己,手機被他丟了。
所以,她才嘴角抽了抽,覺得十分難以置信。
“為什么要把手機丟了?有什么原因嗎?不過也沒關(guān)系,我看你那部手機都好久了,也該換一個了。丟了就丟了,只是,總歸是有原因的吧!你告訴我原因,為什么要丟掉行嗎?”陸婉婷先是安慰安慰他,然后又充滿好奇地看著他問。
“我”張朝陽張了張嘴,正想回答她呢。
突然一道車燈的燈光照過來,照在他們兩個人的身上。
兩個人不禁伸出手臂來擋住燈光,因為燈光的緣故,讓張朝陽想說的話也被打斷了。
等兩個人將手臂放下,燈光也隨即滅下來。而緊接著,汪炳南就從車?yán)锱芰顺鰜怼?
“朝陽,你在這里啊!太好了,我找了你好久。”汪炳南一看到張朝陽就不禁高興地喊道,連忙跑過來,跑到張朝陽的身邊。
不過,張朝陽一看到他卻是臉色大變。
隨后將自己的身體往后面退了退,然后冷著臉和他相望。
汪炳南看到他冰冷的眼神,不禁神色一怔,隨后沙啞著聲音說:“朝陽,你還在生氣嗎?對不起,那件事情我知道讓你很難接受。可是,你能聽我好好解釋嗎?你聽我好好解釋好不好?”
“我不聽,我不想聽你任何的解釋。你以后再也不要來找我了,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張朝陽不禁生氣地說。
說完后用力地甩了一下汪炳南伸過來的手臂,將他的手甩開。
汪炳南被他一甩,不禁臉色更加難看。眼眸冷了冷,好一會兒才又說:“我怎么能不來找你,你知道,當(dāng)我知道你的存在后,我有多興奮嗎?你根本不知道你對我的意義,到底有多重要。”
“呵,重要嗎?重要你會三十年來都不知道我的存在?別再假惺惺了。我根本不想聽你的解釋,婷婷,我們走。”張朝陽說著,賭氣地拉著陸婉婷往陸婉婷的家里去。
陸婉婷卻完全聽懵了,不禁連忙看著張朝陽問:“陽陽,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們之間發(fā)生了什么?我怎么聽著那么稀里糊涂。哦,我明白了,姓汪的,該不會是你對陽陽做什么了吧!”
陸婉婷不禁頓時想到了一個可能性,想到汪炳南那么大年紀(jì)了,卻一直遲遲沒有結(jié)婚。而且還表現(xiàn)出對她家陽陽這么好感的態(tài)度,難道說這個男人是
“當(dāng)然不是!”汪炳南看到陸婉婷的目光,一下子就猜到她在想什么,立刻就冷厲地道。
張朝陽還迷茫著呢,不解地看著陸婉婷問:“婷婷,你想說什么?”
“她什么都不想說。”汪炳南立刻替陸婉婷對張朝陽說。
他才不會讓陸婉婷這個女人說出來那種話的,那種話,怎么可以讓他的兒子聽到。
“既然不是那個樣子,那你們剛才在說什么?你到底做了什么事讓陽陽這么生氣啊!”陸婉婷看到汪炳南不讓她說,又不禁氣憤地向汪炳南質(zhì)問道。
“因為我是朝陽的親生父親,他現(xiàn)在知道這個事情了,所以不能接受。”汪炳南被陸婉婷逼急了,不禁沖著陸婉婷喊起來。
其實,他本來是不打算將這件事告訴陸婉婷的。至少,他不想自己說出來。他也不知道張朝陽到底有多在乎,如果自己說出來的話,會讓張朝陽不高興的。
可是他又怕陸婉婷誤會,這才情急之下喊出來的。
不過果然,在他喊出來后,張朝陽的臉色瞬間就變得十分難看了。
一張臉越發(fā)蒼白,哆嗦著嘴唇瞪著他,好一會兒才大喊:“你別胡說,你根本就不是我爸爸,你才不是我爸爸呢。”
“陽陽,陽陽,別激動,咱們先回家,先回家再說。”陸婉婷聽到汪炳南的話,先是被震驚的目瞪口呆。隨后反應(yīng)過來后,看著激動不已的張朝陽,拉著他就往家走。
張朝陽還在氣得渾身發(fā)抖呢,全身都抖個不停,可見是有多生氣。
而汪炳南被他這么一喊,不禁臉色越發(fā)難看,沉著臉又叫了一聲他的名字:“朝陽。”
“別喊我,你不準(zhǔn)喊我的名字。”張朝陽怒吼,立即將他的話淹沒在怒吼之中。
陸婉婷看著汪炳南不禁喊道:“你別刺激他了好不好,你都沒看到他那么激動了嗎?”
說著狠狠地瞪了一眼汪炳南,然后連拉帶扯地,將張朝陽給拉進了家里。
門口看門的人看到陸婉婷拉著一個男人進來,不禁嚇了一跳。連忙上前對陸婉婷說道:“小姐,您怎么帶個男人回家了。這要是被先生和太太知道了,會生氣的。”
白天還好,大晚上的帶個男人回家,他們還真不敢放行。
不然真的出了什么事,先生和太太肯定放不過他們的。他們可是看門的,如果看不好,要他們有什么用啊!
“你別廢話,我今天一定要把他帶回家的。”陸婉婷看到張朝陽這個樣子都要心疼死了,這時候哪里舍得他在外面。不禁對門口的保安怒道,態(tài)度十分的強硬。
還將那人的身體一推,拉著張朝陽繼續(xù)往里走。
門衛(wèi)沒辦法,根本就攔不住陸婉婷啊!只好打電話給里面的傭人,讓里面的傭人去稟報先生和太太。
先生和太太知道的話,就算是出了什么事,也跟他沒關(guān)系。
陸婉婷拉著張朝陽進了家門,此刻的張朝陽也不知道是被凍得還是被氣的。渾身依舊抖個不停,臉色也蒼白的嚇人。并且眼神呆滯,像是傻掉了似得。
陸婉婷看到他這個樣子覺得心疼不已,但是這個樣子被陸婉婷的父母看到了,卻心里升起一股難以抑制的怒氣。
尤其是陸先生,之前就見過張朝陽的。認(rèn)為張朝陽這個人不聰明不說,還有些呆呆的。可是沒想到,今天一見徹底是個呆瓜的樣子了。
他這幅樣子,怎么能配得上他們的女兒。
若說之前他們的女兒那么不懂事也就罷了,但是這段時間女兒越來越懂事,越來越上進。
如此優(yōu)秀的女兒,自然也應(yīng)該找個同樣優(yōu)秀的男人。
而張朝陽不管是從以前看,還是從現(xiàn)在看,似乎都離優(yōu)秀的男人這個詞很遠很遠。
“婉婷,你把這個人帶回來做什么?”陸先生首先發(fā)火,沖著陸婉婷喊道。
陸先生這么一喊,聲音太大的緣故,竟然將張朝陽嚇得一哆嗦。
陸婉婷看到這個樣子,不禁也怒了,沖父親怒道:“你喊什么喊,都嚇到陽陽了。”
“婉婷,你怎么跟你爸爸說話的。”陸太太在一旁聽到女兒對丈夫的口氣,不禁也出言對女兒訓(xùn)斥。
陸婉婷卻不認(rèn)為自己錯了,非但沒有跟父親認(rèn)錯,還不禁繼續(xù)皺著眉頭說:“爸爸媽媽,我現(xiàn)在沒有時間跟你們說那么多。我要帶陽陽上樓,你們沒看到他受到驚嚇了嘛。”
“受到驚嚇?”陸先生怪叫起來,不禁怒其不爭地對女兒吼道:“一個大男人還受到驚嚇你說出來丟不丟人啊!你這是找了個什么玩意,遇到什么事情了就受到驚嚇了。這個樣子,怎么能照顧好你,怎么能撐得起我們?nèi)摇!?
“我用不著他撐得起全家,我來撐就可以了。”陸婉婷不禁反駁道。
說著便拉著張朝陽往樓上走,不打算再跟父母啰嗦了。
雖然她只是拉著張朝陽的手,可是卻還是能夠感覺的到,張朝陽此刻正在瑟瑟發(fā)抖。緊張的厲害,這個樣子,必須要馬上安撫他,不然的話,真不知道會出現(xiàn)什么事。
“陸婉婷,你要是敢?guī)先ィ揖秃湍銛嘟^父女關(guān)系。”陸先生看到女兒一意孤行,根本就不聽自己的話,不禁又氣急敗壞地喊道。
陸太太一聽這話就著急了,連忙拉了拉丈夫,說:“老陸,你說什么呢。這種話怎么能說的出口,我們可就這一個女兒。”
“哼,有這樣的女兒我還不如沒有呢。”陸先生又氣急敗壞地喊道。
不過,他的威脅并沒有起到作用。
若是以前的陸婉婷或許還會害怕,不過現(xiàn)在的陸婉婷哪里會怕這個。
不禁撇了撇嘴,沖父親不屑地說:“隨便你,反正現(xiàn)在陸氏集團也有我的股份了,我才不怕您跟我斷絕關(guān)系呢。只要您不怕就行,也別后悔就行。”
說完,繼續(xù)扯著張朝陽上樓了,不顧父親在后面氣得哆嗦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