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給我滾!
盛希安迎著霍紹庭黑沉的目光,背脊挺得很直。若說挺之前還有隱忍和顧忌,但是現在……她在心中冷笑,干什么要委屈自己呢?她又沒做錯什么。
“齊玉,你說我故意針對余小姐,剛剛也是我故意放的手?”她揚唇一笑,譏誚的目光移至余暮雨的身上,“我沒有失憶,什么都記得清楚,我剛剛并沒有松手,至于余小姐怎么會跌下去,那你們可能要去問問她本人了!
霍紹庭瞇著眸子,卻遮不住里面的暗沉與沉怒。
余暮雨也驚訝地看著盛希安,眼里都是失望,“希安,你那么說是什么意思?難道是我自己故意的嗎?”話一說完,她的眼眶都紅了,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盛希安挑眉一笑,諷刺著開口:“誰知道呢?”
“盛小姐!你不要太過分了!”齊玉跳出來,怒視著盛希安氣憤地吼道,“我沒想到你是這種人!你自己做了什么不承認,現在是還想要倒打一耙是嗎?呵!虧得你還是霍氏的股東呢!”
“你也知道我是霍氏的股東?”盛希安淡淡反問,也不惱,唇上甚至還揚著一抹淺淺的笑意,“我是股東,也是霍氏的員工,更是負責這次廣告拍攝的負責人之一,那我就會為霍氏的利益著想。你剛剛也說‘王妃’這個系列的新品是霍總很在意的,自然也是霍氏所重視的,我是沒事干要去故意耽誤進度?這對我有什么好處?”
“新品不能在規定時間上市,這其中所造成的損失有多大,我難道不清楚?余小姐是這次廣告拍攝的主角,我害她,相當于也是在害我自己,說大一點也是在害霍氏。所以,我有什么立場?”
像這種搬起石頭來砸自己的腳的事,她是瘋了才會做。
余暮雨沒有吭聲,齊玉卻是直接說道:“話說得好聽!事實能改嗎?那么多人都看著的!你的立場?你的立場也不過就是為了你自己而已,就因為你的一己之私,所以你才不擇手段!怎么,現在還想把這一切都推到暮雨姐身上嗎?簡直可笑!”
夏聽風氣得發抖,看著對面的齊玉,他現在只想馬上打個電話給太爺爺,要他老人家將這個壞女人給好好教訓一頓。
“誰不擇手段?你不要……”
盛希安拉了他一下,順勢又將他往自己身后推了推,“我為了我自己?我剛剛的話難道沒有說清楚?”
“冠冕堂皇的話,誰不會說?”
盛希安不再理會推,直直地看向余暮雨,“余小姐,剛剛……是我松的手嗎?”
余暮雨抿了抿唇,有些為難地開口:“希安,別說了!
“呵!”盛希安輕笑著點了點頭,“別說了?”她意味深長地說道,“你還真是很為我考慮呢!
霍紹庭聽了這么久,耐心也沒有了,沉著臉色說道:“盛希安,你有完沒完?”
“當然沒有!笔⑾0怖湫α艘幌,繼續說道,“余小姐,其實我真的很奇怪,剛剛你主動要我拉你上岸,然后又故意松手跌倒,你是受了傷,可你總不能將什么問題都推到我的身上吧?之前我可能還因為你受傷的事而覺得擔憂,可是現在看來,我只能說……”
推故意拖長了音,似笑非笑地開口:“你還真是活該呢。”
余暮雨聽罷,雙眸驀地瞪大,臉色也變了。齊玉也憤怒地瞪著她,那樣子好似恨不得將她給生吞活剝了去。
尤其是霍紹庭,眼里滿是沉怒,“盛希安!你在說什么?”
盛希安高高揚著下巴,“我說她活該,你沒聽到?”
“誰準你這樣說的?!”霍紹庭緊緊地摟著余暮雨,要不是他現在擔心她,現在只怕是早就沖上來了。
史蒂夫垂眸看著身前的空地,眼里都是笑意。這個盛希安啊,還真是有意思得很。平常看她都是一副不爭不搶、受氣小媳婦的樣子,這一旦彪悍起來,還真是可愛得緊。
余暮雨眼眶紅得不像話,眼皮一眨,眼淚就像是珠子似的滾落了出來。
“盛希安,你簡直太過分了!”齊玉安慰了余暮雨兩聲,對盛希安的憤怒也更甚了,“虧我們暮雨姐還一直把你當朋友!你就是這樣對她的?你喜歡霍先生,那是你自己的事,可感情的事情強求不來,你不能將所有的不滿都發泄在暮雨姐身上吧?你就不配做她的朋友!”
往事在腦中飛快地閃過,加上齊玉的這些話,無一不都在嘲笑著如今的她是多么的可笑,“朋友?對不起,這樣的朋友我還真是高攀不上。有余小姐這樣的朋友,也讓我極為不舒服,所以大家還是當陌生人比較好,我不用憋屈,余小姐也不用覺得委屈!
“希安,你怎么能這樣說呢?我們認識多少年了?我是真的拿你當朋友的!
盛希安冷笑道:“我不需要你這樣的朋友,簡直讓我覺得惡心!
霍紹庭聲音緊繃,“盛希安,該惡心的人是暮雨才對吧?”
齊玉也開口:“簡直太過分了!”
“齊玉……”余暮雨流著淚說道,“別說了,我有點累了,我們回去吧。今天的事情,就這樣吧!闭f完,她掙開霍紹庭,就想要離開這里。
齊玉本還有話要說,現在看余暮雨的臉色極差,所以也只有答應下來,“好,我送你回去休息。”她扶著余暮雨,臨走之前還不忘對盛希安說道,“盛經理,你別太囂張了!
盛希安微微瞇眸,視線冷冷地看著正往自己這邊走來的兩人。
在快經過自己身邊時,她突然伸手攔住了去路,“這就走了嗎?我的話都還沒說完呢,怎么?做賊心虛了嗎?”
余暮雨心中一驚,心里突然就有些慌了。
“盛希安!”齊玉抬頭怒視著盛希安,“你到底想干什么?”
霍紹庭也更是惱怒,快步走過來,“盛希安,給我滾!”
盛希安的心上猛地一顫,臉上就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似的疼,她無視著心中的酸澀,低著嗓音問道:“滾?就因為我說了余小姐?霍總要我滾到哪里去?可如果我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