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畫畫這人,應該是從小在這樣的地方長大的關系,她竟然還不怕蚯蚓這種惡心的生物,路明非見她十分熟練的從泥土里面弄出來幾條蚯蚓,然后勾在了魚竿上面,他只覺得一陣反胃,用一種,“你是個正常的女人嗎?”的眼神,看著蘇畫畫。
“干什么?你怕啊?”
蘇畫畫拿著半截血淋淋的蚯蚓,往路明非那張慘白的俊容上面甩了甩,看出來了,他是真的怕,怕就好,不怕她還不好捉弄他呢。
“阿非,過來,幫我拿著。”
路明非只覺得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沒有上前,而是倒退了兩步,死鴨子嘴硬,“你、把我當成你的小二嗎?自己拿著!”
“這些男朋友應該做的事啊。”蘇畫畫嘿嘿一笑,還故意朝著他甩了甩被她分尸的蚯蚓,“快點拿著啊,難道你真的怕?不用怕,它都不會吃了你,而且已經死了啊。”
路明非臉色完全變了,不可思議的看著蘇畫畫,“你蘇畫畫,你是個女人嗎?你是不是變.性過?”
蘇畫畫也是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她手中還拿著半截蚯蚓的尸體,十分喜劇的朝著路明非晃了晃,一手插著自己的小蠻腰,“聽你這個潛臺詞的意思就是——我是個女人,就一定要怕蚯蚓這種生物?”
路明非被這半截蚯蚓惡心的,智商直線下滑,哪知道,這會兒蘇畫畫是在給他“下套”,還信誓旦旦,“女人就要有女人的樣子,你看看這都是什么東西?你還抓著你趕緊丟了,惡心不惡心?”
“喲,按照阿非你這話說的,女人應該怕,這男人就不應該怕了,是吧?”
“”
“所以呢?我要是做過變性手術,那我看你也是做過變性手術的,你去泰國做的吧?”
“”
路明非只覺得蘇畫畫那雙柔軟的小手兒,抓著那半截蚯蚓,是真的惡心,他哪里還有心思和她斗嘴,只揮著手,讓她趕緊丟了,“蘇畫畫,有什么話就好好說,你把那東西拿掉,趕緊拿掉,不然我就走了。”
“你走好了。”
“”
“蘇畫畫!”
“干嘛!”
“你聽話,把那個惡心的東西丟掉,你不就想釣魚嗎?釣魚有很多可以作誘餌的,誰說一定要這種惡心的東西了?”
“你懂什么,只是純天然的,我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怕的。”
蘇畫畫一臉鄙夷,“不就是一條死蚯蚓么?我從小就是在這里長大的,這種東西,我摸著多了。”
路明非終究是個男人,如此傲嬌的路少爺,被自己喜歡的女人一臉嫌棄的樣子,他當然是覺得丟人,下意識的反駁,“誰怕了?我就是覺得惡心。”
蘇畫畫看他死鴨子嘴硬的,哼了一聲,上前一步,揚手就將那半截蚯蚓往路明非的臉上甩過去,男人大概怎么樣都沒有想到,她竟然會來這么一出,一時的避之不及,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只覺得右邊臉頰上面,涼颼颼,黏糊糊的,下一秒,他就有一種,前所未有的——頭皮發麻,脊背僵硬的感覺。
然后,寬廣的田野上面,很快就響起了一個男人驚天動地的怒吼聲——
“蘇畫畫,本少爺的臉要毀容了!今天我不把你給活剮了!”
最后還是釣了兩條魚,其中一條,還不小心被路明非給放生了,兩個人在魚塘里你追我趕的,身上的衣服都是泥巴,蘇畫畫本來就是在這樣的地方長大的,所以覺得根本就沒什么,可是路明非卻不同。
他何時還會有這樣的狼狽?
本來那一身衣服就已經夠挫了,現在還全身都是臟兮兮的泥巴,他真是無法忍受,一回到蘇畫畫的家,就嚷嚷著說要洗澡。
“那我去給你燒水,你等一下。”
白天在魚塘里把他欺負的夠嗆,蘇畫畫可機靈著,這個時候再不好好哄哄這個少爺,某些時候,他要真的折騰起自己來,還是她吃虧啊。
路明非本來想說,他直接用冷水就可以了,但是一想到昨天晚上嘗試的那個井水,他又覺得太冷了,還是讓蘇畫畫給自己燒水去了,他自己則是走到了院子里,在他車子的后備箱里翻找了一會兒,終于是找出了一套以前他去運動的時候,穿過的運動服。
這樣的衣服也比自己身上的強一千倍,就是沒有nei衣和nei褲換,路明非就想著,晚上不穿了,洗一下,明天肯定干了。
一想著,自己晚上可以裸.睡,他的腦海里,自然是想到了另外一副畫面,下沉了一整天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翹。
心中卻是有些咬牙切齒的默念著——蘇畫畫,你這個小yao精,今天白天的事情,晚上,本少爺在床.上加倍討回來!
路明非拿著自己的運動服進去的時候,蘇畫畫已經把水都燒好了,她端著一大桶的水,上了樓,然后在浴室里面都準備好,一轉身,就見路少爺,雙手環胸,嘴里叼著一根煙,瞇著眼睛,灼灼的看著自己。
“看我做什么?趕緊過來,洗澡了。”
路明非又是用力吸了一口煙,然后丟掉了煙蒂,走過去,就一把摟住了畫畫的腰,畫畫掙扎了一下,他手腕一用力,就直接將她抵在了浴缸的邊緣。
“你干什么?”
路明非從后面湊上來,張嘴就咬住了她的耳垂,濕漉漉的舌尖,在她的耳垂上舔了舔了,薄唇廝.磨過她的耳蝸處,男聲低啞,“欺負了我一整天了,是不是換我欺負你了,嗯?”
“你,瞎說什么呢?誰欺負你啦?趕緊松手!松手松手!我樓下沒有關門!”
路明非本是興致高昂的,全身上下,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蘇畫畫自然也感覺到了這個男人的目的是什么。
不過她一說“樓下沒有關門”,路明非就像是有陰影一樣,一下子就想到了那個“李阿姨”,濃濃的興致,就像是被一盆冷水給澆滅了。
蘇畫畫忍著笑,趁著路明非不注意的時候,一把推開了他,她跑到了浴室的門口,關上門的時候,還沒有忘記奚落一番,“哎呀,我真是不小心,說錯話了,男人是不是都會有陰影啊?阿非,你要是ed了,可千萬千萬不要怪我啊,這個責任,肯定不是我的。”
話音一落,在男人那張烏云密布,卻還沒有來得及下起狂風驟雨之前,啪一聲,關上了門,然后咚咚咚跑下了樓。
路明非聽著那個調皮的小東西,跑下樓的時候,還沒有忘記哈哈大笑,那銀鈴一般的笑聲,他竟然也不覺得生氣,連同難看的臉色,也一點點的緩和了過來。
蘇畫畫的廚藝是很爛的,她不知道路明非會不會下廚,不過一想他這樣的少爺,那是肯定不可能會做飯的,所以,晚上他們吃的東西,她還是在超市買的,兩盒方便面,以表誠意,她還特地煮了一下。
看看時間,應該差不多了,蘇畫畫將兩碗面條盛出來,又拿了調料包,攪拌好之后,剛準備上去看看,誰知道忽然就聽到了樓上浴室傳來的男聲,在叫她的名字。
“浴巾,忘記拿了。”
蘇畫畫扯著嗓子回了一句,“我家沒有浴巾,你隨便抖一抖不就干了么?多大點事!”
當然不可能沒有浴巾,但是那些都是蘇畫畫自己用的,后來她去了d市,她的一些貼身的東西,自然也都帶著走了,至于這里住著的養父養母,他們哪里會用這些。
樓上浴室里,路明非赤身luo體的站在門后面,一手插著自己的腰,一手托著自己的下頜,眸光微閃——
小丫頭,竟然讓他抖一抖?
把他當成狗了么?只有狗洗完澡,才會抖一抖吧?
該死的,看他一會兒不把她的皮給揭了!
路明非垂下眼瞼,沉吟了片刻,又大聲叫,“畫畫,浴室里的毛巾呢?洗臉盆這里的水也下不去,是不是下水道堵住了?”
蘇畫畫這會兒就站在樓梯口,聽著那個少爺唧唧歪歪的,她心里煩的很,一邊說著,一邊還是朝著浴室走去,“就你事最多,你以為這里是哪里?還有下水道?你把衣服穿好,我進來看一看。”
說完,伸手就去推開浴室的門,誰知道,剛剛開了一條縫,就見到某個恬不知恥的男人,大大方方的站在門口,渾身上下,一絲.不掛,蘇畫畫臉龐一陣漲紅,尖叫了一聲,剛要轉身,路明非一伸手,就直接將她給拽了進去。
浴室的門啪一聲,被男人用腿關上,路明非一個轉身,就將蘇畫畫抵在了濕漉漉的墻上,他勾了勾唇,似笑非笑,“我事最多是吧?不過,剛剛沒有干完的事情,現在我們來繼續干完”
蘇畫畫就知道,自己是笨蛋,跳入了敵人設置好的陷阱里,她扭動了一下身體,衣服背部頓時就濕漉漉的,“干、干什么啦?你放開我樓下”
“又是樓下的門沒有鎖?”
路明非伸手挑起了蘇畫畫的下巴,男人那雙微微上挑的桃花眼,眸光流轉,干脆的打斷了蘇畫畫的話,最后嗤笑一聲,伸腿踢了踢畫畫身后的浴室門,“這不是關了么?那個林阿姨也不會那么不識趣吧?而且寶貝兒,你不是擔心我會ed么?我也挺擔心的,現在我們來試一試,到底剛剛有沒有把我嚇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