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畫畫低垂著眼簾,在袁凱面前,她裝不了,也不想裝,所有的情緒都已經(jīng)出賣了她的偽裝,袁凱嘆了一口氣,伸手拍了拍蘇畫畫的肩膀,“你的腿不是才剛好么?下午就不用回家了,再休養(yǎng)休養(yǎng),我?guī)湍慊厝タ词迨灏⒁蹋憔土粼赿市吧,給霸道總裁打個電話?”
“”
蘇畫畫搖了搖頭。
袁凱說:“那好,你想等著他給你打電話也行。我去給我朋友打電話,問一下現(xiàn)在外面的情況。”
他們都是當(dāng)記者的,各方面的渠道也自然是有認(rèn)識的人,能夠打聽到第一手資訊。
路明非坐在辦公室的大班椅上,他用兩根修長的手機(jī)夾著自己的手機(jī),指腹輕的觸著手機(jī)的屏幕,一手托著自己的太陽穴,有一下沒一下的按著,對面坐著一群公司的高層,包括了方若初的經(jīng)紀(jì)人kittles,每個人的臉上,神色都是凝重的,卻是誰都不敢開口說話。
正上方坐著的男人,俊容雖是平靜,可眉宇間的那些戾氣,卻是讓人不敢造次。
“都別沉默著,我每個月給你們的工資,不是讓你們在這種時候沉默不語,嗯?”
路明非率先出聲,啪一聲,將手機(jī)丟在了桌面上,他心情不好的時候,五官越發(fā)冷峻,“kittles,你先說,把方若初的事情,給我好好解釋一下。”
kittles被點名,只能站起身來,她知道現(xiàn)在情況特殊,那吸毒的罪名如果真的背上了,就是一輩子的事,小初才幾歲?大好的前途,一定是不能這樣毀了。
現(xiàn)在可以救小初的也只有路明非了,她想了想,避重就輕的說:“路總,藝人之間難免會有勾心斗角的,小初上位太快,其實之前她因為朋友的事情,鬧出來的那個新聞,也是有人刻意陷害她的,當(dāng)時路總您親自出手幫她度過了難關(guān),這次就更是變本加厲。我可以很肯定的保證,小初絕對不會碰毒。”
“你的意思是說,有人陷害她?”
路明非長腿一疊,瞇起眸子,“我們公司的藝人?”
kittles想了想,還是點頭說:“小初一直都在外地拍戲,路總您是知道的,昨天她回來也是偷偷回來的,因為是她朋友的生日,特地邀請了她,她正好那邊也有休息的時間,就連夜坐飛機(jī)回來,結(jié)果鬧出了這樣的事,是有人存心設(shè)計好了的。”
“證據(jù)呢?”
kittles有些著急,“路總,這么短的時間里,我找不出什么證據(jù)來,但是我和是小初最親密的人,我知道她有沒有吸毒,她真的是清白的!”
“kittles,記得我之前和你說過的話么?”
路明非五官完全冷峻下來的時候,自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場,他聲音低沉,整個辦公室安靜的連每個人的呼吸都是清清楚楚的,“上次我就已經(jīng)警告過你,那是最后一次我親自出手幫她,我說過了,她做事就是太過感情兒戲,她是我們公司大力捧起來的人,你以為我們公司要弄出來這么一個影后是一件多么容易的事?我在她的身上花了那么多的心血,你知道不知道藝人的形象有多重要?把我的話當(dāng)成耳旁風(fēng)是不是?”
“”
底下一片寂靜,路明非情緒有些焦躁。
焦躁也是必然的,方若初的形象一貫都是屬于那種高冷的,這樣的負(fù)面新聞出來,對她的打擊就是致命的,但是目前最重要的還不知追究,而是要想辦法把她這個負(fù)面新聞給清除了。
他長指敲了敲桌面,“責(zé)任的事情,我之后在和你們算。現(xiàn)在誰來告訴我,外面是什么情況?”
公關(guān)團(tuán)隊的人站出來,“路總,有人蓄意要對付方若初,所以外面的人都已經(jīng)知道了,但是方若初的確沒有碰毒,警察找到她的時候,她身上是帶毒了,而且她身邊有人吸毒,是被抓現(xiàn)行的,她現(xiàn)在想要脫身,有點困難。”
其實要把方若初弄出來不是多困難的事,路明非到底是有背景的人,再不然還有一個謝梓安,也不可能不幫忙。
但是重要的是,方若初是藝人,藝人的形象太重要了。
她現(xiàn)在要出來容易,要洗白才是最難的,如果她這樣一個影后被浸黑了,一輩子就毀了。
路明非以前是挺欣賞方若初的,也覺得她比較懂事乖巧,可是最近她鬧出了這么多的事來,不管是不是她的本意,她沒有處理好,還把問題帶給了東家,他這個當(dāng)老板的,當(dāng)然是不高興,他能夠出手幫她一次兩次,也不能夠幫她一輩子。
前面的路他都已經(jīng)給她鋪的差不多了,總不至于讓他背著她往前走。
“昨天晚上的生日宴上,都有哪些人在?”
有人回答,“路總,基本也都是一些圈子里的2、3線小明星,還有一些富二代,不過應(yīng)該都是路總您不認(rèn)識的,昨天晚上的壽星是方若初的好友,叫琳達(dá),也是我們旗下的藝人,之前參加了一個綜藝節(jié)目,現(xiàn)在人氣還算是不錯,這次的事情,她也被波及,現(xiàn)在和方若初一起都在警局。”
有人接了一個電話,馬上就說:“路總,我剛剛接了一個電話,昨天晚上會場有監(jiān)控,好像有重要的線索。”
路明非說:“你讓人把監(jiān)控調(diào)過來,我親自看看。”
kittles聽路明非這么一說,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她很擔(dān)心路明非會真的放手不管,畢竟他也不是靠著一個娛樂公司來吃的,他的身價高的嚇人,就算失去了一個方若初,都不足以用九牛一毛來形容,可是對于方若初來說就不是這樣了,要是路明非不出手幫她,她一輩子就徹底毀了。
不過現(xiàn)在看來,她應(yīng)該是多慮了。
不過幾分鐘,就有監(jiān)控視屏傳進(jìn)來,路明非親自看了一下,拍到的畫面還是挺模糊的,但是畫面里面可以區(qū)分出來,是方若初,喝的有點多,然后就有一個穿著黑衣服,戴著帽子和墨鏡的男人經(jīng)過她的身邊,將一袋東西塞進(jìn)了她的衣服口袋。
鏡頭拍到了這個,明顯就是栽贓嫁禍,這樣的畫面,只要一公布,就已經(jīng)可以幫方若初洗刷冤屈了,不過視頻卻還是有下半段。
那黑衣男人一走,鏡頭里又很快出來另一個男人,因為是背對著鏡頭的,只能看到那個男人身形比較挺括,看不清楚五官輪廓,他靠近方若初的時候,不知道說了什么,然后就扣著她的腰,和她激.吻了,有足足10分鐘。最后應(yīng)該是來了電話,男人接了個電話,就走了。
期間,監(jiān)控視頻所拍攝到的一切,方若初似乎都是迷迷糊糊的,畫面的最后是警察沖進(jìn)來,一陣兵荒馬亂,然后方若初才被人帶走。
路明非指了指屏幕,問:“塞東西的男人是誰?吻方若初的男人又是誰?”
他眉頭一蹙,看向kittles,“她談戀愛了么?”
kittles連忙擺手,“真的沒有,這個男人我也不認(rèn)識”她一頓,馬上又說:“不對,我知道他是誰!路總,他應(yīng)該是mg公司的李俊奇,我認(rèn)識他手上的那個腕表,就是他。”
“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他對小初的確是有那么點意思,而且他有一部新戲,是和小初一起上映的,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事情,應(yīng)該也算是個連環(huán)計,想要借助小初炒作,他之前因為劈腿的事情,人氣下滑很多,而且小初電影上了之后,就是銀象獎的召開,他應(yīng)該是想要借小初再爬上去。”
李俊奇,這人的名氣臭的很,別說方若藏不藏毒的事,路明非有能力可以搞定,如果這個方若初和這個李俊奇鬧出什么緋聞的話,不僅是會便宜了mg公司,到時候方若初的人氣必定是會大跌,這根一朵鮮花插牛糞上有什么區(qū)別?
路明非點了一根煙,抽了兩口,說:“昨天晚上幾點鐘的事情,出的這事?”
kittles說:“應(yīng)該就是在10點的樣子。”
路明非指了指液晶屏幕,然后沉聲說:“把這個帶子交給警局,然后對外放一下消息,就說昨天我是和方若初一起去的,帶子不用處理了,不然警察會以為我們作假,至于其他的,你們應(yīng)該知道怎么做。”
kittles心頭的那塊石頭算是徹底落下了。
她當(dāng)然知道路明非是什么意思了?他就是站出來要幫方若初抗下這個黑鍋了,把那個和方若初激.吻的男人炒成是他路明非的話,還有什么mg公司的李俊奇什么事?
之前方若初和路明非也有不少的緋聞,這次的事情稍稍加溫一下,也不過就是一段更激烈的緋聞,那么所有的事情,也就是完美解決了,方若初也不會受太大的波及。
kittles看到路明非起身準(zhǔn)備離開,她想了想,還是大著膽子追上去,說:“路總,做戲做全套,我知道路總還是挺憐惜小初的,小初有您這樣的老板也是她的福氣,所以下午小初出來的時候,路總,您就好人做到底,去接一下她,到時候肯定會有很多的記者”
“”
路明非吸了一口煙,對著kittles吐出一口煙圈,冷笑,“真當(dāng)本少爺也是演戲的?”
“”
“就像是你說的,做戲做全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