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晨初聽出他話中的弦外之音,絲毫不為所動,“是么?蘇少,我沒有記錯的話,你的公司分分鐘為你賺的錢,都夠你買很多豪宅了,何必還要來為難我這樣的普通百姓?我真的沒有地方給你住!
她這話不假,本來她的老家房間就不是很多,更何況,她老家和蘇君衍平常住的地方,那根本就是天和地的差距,他會住得慣?
不過就算他想住,她也絕對不會帶他回家。
蘇君衍厚顏無恥的說:“這個你就不懂了,公司的運作就是需要大量的流動資金的,而且我前兩天剛剛啟動了一個大項目,現在我全身上下就1000塊的現金,晨晨,讓我住酒店,我也住不了幾天啊!
“我確實不懂,我也不想懂,不過你的朋友應該個個都比我有錢!
慕晨初就是不肯妥協,“謝梓安,你去找謝梓安吧,你和他那么好的關系,找個地方給你住,他不會不肯!
她說著,拿出手機來,“要是你覺得不好開口的話,我幫你說,正好我也有一段時間沒有聯系過月然了!
蘇君衍見她真要打電話了,伸手一把搶過了她的手機,皺著眉頭,“非得這樣?慕晨初,我就是要睡你家的木板床,行不行?”
“不行!”
“那好,我自己找地方,不過你不用瞎操心,給你的好姐妹打電話!”
蘇君衍恨恨的將手機丟進了她的懷里,哼了一聲,沒想到竟然一轉身,干干脆脆的走了。
慕晨初,“”
她咬了咬唇,看著男人挺拔的背影,在自己的眼前漸行漸遠,心里酸酸澀澀的,什么樣的滋味兒都有,最后卻還是轉身,挺直脊背,朝著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d市,醫院。
袁凱推門進病房的時候,臉上還帶著一副墨鏡。
蘇畫畫撐著身體從床.上做起來,看了一眼窗外,今天外面不是陰天么?好像是要下雷陣雨似的,袁凱戴著墨鏡做什么?
“喂,你今天吃錯藥啦?平常大太陽都不見你戴墨鏡,今天怎么了?”
袁凱伸手抬了抬鏡框,想著,你的那個流氓男人昨天動手打我,我不戴墨鏡都不能出門,不過嘴上卻還是若無其事的說:“沒什么,改變一下風格啊!
“你過來!
蘇畫畫和袁凱認識了那么多年,哪里會不知道他今天有點怪怪的?
她招了招手,“趕緊過來,我有話對你說!
袁凱輕咳了一聲,還是磨磨唧唧的上前了,蘇畫畫見他走近了,快速的伸手,一把拿掉了男人鼻梁上的那副墨鏡,果然不出所料,袁凱的眼角腫了好大一塊不說,眼底下面還有一圈青黑色的。
這擺明就是被人揍的!
蘇畫畫還不至于那么愚蠢,面色一沉,“誰干的?路明非那個王八蛋是不是?”
“畫畫”
“我還沒有進門,就聽到你在叫我名字了!
袁凱剛要說什么,身后的病房門又是砰一聲被人推開,說曹操曹操就到,路明非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小畫畫,有件事情,我需要和你好好談一談,別老是在背后說人壞話,又是混蛋,又是王八蛋,你這么罵我你覺得妥么?”
蘇畫畫咬著銀牙,一抬頭,就見到風.流倜.儻的男人站在病房的玄關處,雙手插著褲兜,正對著她笑,在蘇畫畫看來,那笑容——要多討厭,就有多討厭!
蘇畫畫冷笑一聲,她本來就是花粉過敏,緩過去了,就和正常人沒有兩樣,在醫院里躺了一晚上,基本已經沒有什么大礙了。
不過醫生說她這一次的過敏有點嚴重,加上現在又是春秋的高發季節,所以才會讓她住院觀察兩天,其實蘇畫畫不想住院,還是這么高檔的vip病房,這一天得花她多少錢?
后來醫生又說,住院費都已經有人全權負責了。
不用想都知道,這人肯定是路明非。
蘇畫畫想想,覺得沒有什么不妥的,本來就是他花頭精,搞得自己花粉過敏,讓他出點錢那算什么事?
只是現在看到路明非,她就一肚子的火,先不說自己無緣無故遭殃進了醫院,就說袁凱好了,他做錯什么事了?竟然把他弄成這樣!
蘇畫畫和袁凱的關系很親密,看到自己的“好姐妹”吃虧了,她怒不可遏的上前,怒目而視,“我罵你是王八蛋都看得起你了,在我看來,你比王八蛋都不如!”
路明非面色一沉。
蘇畫畫壓根就不怕他,伸手一把扯過袁凱,指了指他臉上的傷,“你說,為什么打他?”
路明非陰鶩的眸子看了一眼袁凱,片刻之后,扯了扯嘴角,語帶譏諷,“告狀了?”
“”
袁凱再怎么樣,那也是個男人,打架他的確是不如路明非,但是他還不至于那么雞婆,告狀?他需要告狀么?
他張嘴就反駁,“我不需要告狀!路明非,動手打人本來就是你的不對!我不追究是看在畫畫的面子上!
“我要你的什么面子?你可以盡情的追求,我又沒有不承認我打你了!甭访鞣且荒槦o賴的樣子。
“”
袁凱被氣的說不出話來,到底還是身份高一等,有錢就是大爺的世界,他談不上看不看好蘇畫畫和路明非,不過他還是了解畫畫的,他知道畫畫對路明非的感覺不是她所認為的那樣,所以現在,他也不好多說什么,重新戴上了墨鏡,越過了蘇畫畫就說:“我不和這樣的人一般見識,算我自己倒霉,畫畫,我先走了。”
蘇畫畫,“袁凱”
袁凱頭也不回,走出了病房。
路明非指了指玄關處,笑了一聲,“他還挺識趣的!
“路明非!”
蘇畫畫氣的臉都綠了,捏緊了拳頭,揚手就朝著路明非的胸口捶下去一拳,咬牙切齒,“你還能更不要臉一點么?你把我朋友打成那樣,你還說人家識趣?人家是有文化的人,懶得和你這種野蠻人計較,你說句對不起會死么?下.賤!”
“喂,你別他媽的一天到晚下賤不下賤的掛嘴里,還沒有人敢這么對我說話的,蘇畫畫我告訴你,我允許你偶爾對我耍耍小性子,你也別變本加厲!”
“我變本加厲?誰要你的允許了?你真當自己是一回事!我想說什么,做什么,耍性子都好,還輪得到你來允許啊?走開,這是我的病房,我不歡迎你,滾出去!”
“蘇畫畫,我最后和你說一次,你以后再敢在本少爺面前說臟話,你信不信我”
“你你你,你怎么樣啊?你想殺了我么?”
蘇畫畫一和路明非杠上,就口不擇言,哪里顧得上粗話還是臟話,她覺得每次看到他被自己起的跳腳的樣子,才是最有成就感的。
“我就說了——路明非,你給我聽好了,我現在說的每一句話,都不需要你的允許,我蘇畫畫要說的話,我自己決定”
小女人披頭散發的不說,臉色還透著一絲病態的蒼白,不過她現在梗著脖子,一臉要和自己對著干的樣子,扯著嗓子大喊,“——你就是一個混蛋,王八蛋,流氓,無恥,下.賤,你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不是讓我討厭的,滾出去,滾出去,滾出去——”
“”
路明非看著她罵的那么歡樂的樣子,忽然就覺得,她這個樣子,非但沒有讓他覺得討厭,相反他還覺得挺可愛的。
不過她的那些話,他就不怎么愛聽了,當下冷笑了一聲,深邃的眸子,一瞬不瞬的凝視著她不斷掀動的那兩片紅唇,等著她雙唇一閉,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陡然上前一步,長臂一伸,扣住了她的細腰,將她整個人扯入自己懷里的一瞬間,另一只手扣住了她的下頜,然后一低頭,就含住了她的唇。
“唔”
蘇畫畫沒有想到,他的速度這么快,她掙扎不了,最后路明非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蘇畫畫疼的一眼冒金星,路明非卻是性感的勾唇,低沉的嗓音黯啞的格外性.感,“原來是為了這個啊,小畫畫,你想要讓我用這種方式叫你閉嘴,你可以直接說,我喜歡吻你,不用每次都罵那么多臟話來降低你的氣質!
“”
蘇畫畫想著,她可真是沒有見過,比路明非更能自說自話的人了,她雙手推在了他的胸口,唇被他吻的有些腫脹,說話的時候還有些麻,“你給你自己臉上貼金吧,誰要你吻了?放開我!”
“不放,你有花粉過敏,為什么不和我說?又拿你的那個同.性.戀朋友來刺激我,你說你多可惡?”
“”
路明非長眉一挑,心情很不錯的樣子,“我已經找人調查過了,袁凱是個同性戀,你和他認識了很多年,不過只是朋友而已,對么?早說不就好了?我也不用動手打他”
蘇畫畫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睛。
這人真是明明是他不對,動手打人就是野蠻的原始人行為,他現在竟然一臉坦蕩蕩的樣子,仿佛錯的人是她,她不說,他才動手打人,難道他不是同性戀,他就可以打她身邊的男性朋友?
他以為他是誰啊?
他是她蘇畫畫的誰啊?
過分!
“路少爺,我有一些話想要和你好好說說,你先放開我。”
蘇畫畫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伸手拍了拍腰間的那只狼爪,臉上對著虛偽客套的笑,路明非偏偏不放,“你可以這么和我說,我想抱著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