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然,“”
“算了,不說掃興的事了。”
不知道慕晨初是真的哭過就痛快了,還是故作輕松的,她丟掉了手中的紙,很快就轉移了話題,“你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弄成過這樣了?”
“沒事!
“回去吧?回我家去,我開車來了。”
“你能開車么?”
“不然讓你這個傷殘人士開車么?算了,姐好著呢,不就一個男人么!我壓根就沒有放心上。”
“”沒放心上你還哭?
“月然,李煜說回來發展的事情都已經敲定了,他說想和我交往,我答應他了!
“”
回到了慕晨初的家,月然先是洗了個澡,為了避免傷口碰水,她都是讓慕晨初幫自己弄干毛巾,然后簡單擦了擦,這個女人嘴上說著沒事,可是眼底滿滿的,卻都是悲傷。
月然也不多說,反正心里也清楚,她不想去面對的,你強拉著她也沒有用,她換了一套衣服,又吃了點東西,自己也是心事重重的,尚了床休息了一會兒,剛開始還睡不著,后來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也不知道到底是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發現有人在敲門。
她太陽穴鈍鈍的痛,下意識地叫了一聲“晨晨”,沒人應聲,月然只能自己爬起來,去開門。
門一打開,外面站著的,竟是謝梓安。
“梓安,你”
“你怎么受傷了?”
謝梓安一手掛著西裝外套,一手扶著門沿,他英氣逼人的臉上透著幾分疲倦,襯衣的領口解開了好幾顆,黑發也有些凌亂,風塵仆仆的樣子,只是看到門里面站著的,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脖子上竟然貼著一塊紗布,隱約還能看到一些鮮紅色的血液,他頓時蹙眉,“脖子上怎么弄的?”
月然一把撲進了他的懷里,抱著他的腰,“你回來怎么不和我說一聲?不是我是說你怎么那么快就回來了?”
“想你了!
謝梓安邁開長腿,伸手一把將月然抱起來,關上了門,就將她抵在了墻上,男人俯身,在她的唇上先是深.吻,解了解饞,這才將話題繞回去,“這里怎么了?”
“不小心弄的。”
“怎么就不小心弄到這里去了?疼不疼?”
“已經不疼了!
謝梓安是真想他的小女人,這些年人在蘇黎世,心卻始終都在這里,他回到d市已經是晚上,因為飛機是在自己的私人跑道停的,所以警察那邊還不知道他回來了,但是知道一是遲早的事情,他這次回來,肯定要把這里的爛攤子收拾一下,不過不管什么事,都沒有他的寶寶來的更重要。
謝梓安將外套丟在了一旁的玄關處,打橫將月然抱起來,就往房間走,走了兩步,還是沒忍住,低頭咬住了她的唇。
月然“唔”了一聲,雙腿在半空中蹬了蹬,兩只拖鞋都掉在了地上,她含含糊糊地哼哼,“別,梓安,這里是晨晨家啊她還在,你先別”
“寶寶,我想了你2天2夜,你就沒一點感覺么?想的你身體都疼了!蹦腥松ひ舫脸恋模沒有走到床邊,就將她抵在了門板上,他的身體壓過去,抓著她的小手。
最后結束的時候,她差不多都要奄奄一息,謝梓安幫她洗了個澡,又抱著她躺在床上,男人就坐在床邊,點了一根煙,剛抽了兩口,原本被折騰的哼哼唧唧的女人卻是忽然撲上去,一把搶走了他指間的煙。
月然蹙眉,“不是說了要戒煙么?怎么又抽上啦?”
謝梓安手指微微動了動,失笑地看著懷里的小女人,他伸手揉了揉她的黑發,嗓音低沉,語氣溫柔,“這兩天你不在身邊多抽了幾根!
“你去哪了?”
“蘇黎世!
“蘇黎世?”月然想起正經事,趴在他的身上,將他的煙蒂丟進了*腳邊上的垃圾桶里,她拽著被子,謝梓安索性伸手,托住了她的臀.部,將她抱在了自己的身上,兩人面對面貼在一起,“你不是說你去英國嗎?怎么去了蘇黎世了?”
“我要找的人,去了那邊,所以我就順道過去了那邊。”
“那事情辦完了么?”
“辦完了。”
月然知道,他是去調查山下久智的身份的,這會兒一聽說他辦完了,她就知道,肯定是知道了山下久智的身份,而她這里也有所發現,想了想,就是試探性地問了一句,“是不是,已經知道山下久智到底是誰了?”
謝梓安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撫過了她的頸脖,那塊紗布顯然是有些礙眼,他眸光微微沉了沉,然后從床上拿起了自己的外套,里面有一份資料,他遞給了月然,又伸手輕輕地捏了捏她的腿根部,低聲說:“我先去洗個澡,把衣服穿好,我再和你說!
月然拿著資料,點了點頭,從衣帽間拿了一套居家服套上之后,就聽到謝梓安在里面洗澡的聲音,她怕他第一次在這里洗澡,沒有換的衣服,不過慕晨初這里也沒有男人的衣服,正躊躇著,男人倒是沖了個“戰斗澡”出來了,他身上穿著的,還是之前穿過來的衣服,一邊擦著濕漉漉的頭發,大概是沒有找到干毛巾,所以襯衣都有些濕。
“怎么渾身都是水,過來,我幫你擦擦!
月然拿了一塊新毛巾,幫謝梓安擦了擦頭發,又讓他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耐性的幫他身上的水,她感覺自己就像是在伺候一個孩子,不過心里是真的甜,等到頭發半干了,月然這才切入正題。
“梓安,其實今天你回來之前,我有去見山下久智。”
“嗯?”
謝梓安反手一把抓住了她還在幫自己擦頭發的手,將她拉過來,讓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視線落在她頸脖的傷口上,男人的劍眉頓時蹙起,“這個,他弄的?”
月然搖了搖頭,“是我自己弄的!
她擔心謝梓安會亂想,索性就一鼓作氣解釋,“你不在的時候,他找過我好幾次,我一開始也沒有打算去見他,但是他一直都在暗示我,我媽媽在他的手上而且還給我看了你出事的新聞,當然還有一段我母親的視頻我很怕會出事,還是去了,但是我是讓蘇君衍陪我一起去的。結果我在他那邊知道了一些事情。”
“知道了什么?”
“他為什么一直都盯著我是因為他說我和他以前的女人長得一模一樣。”
月然現在一說,還是覺得不可思議,“我始終都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一個和我一模一樣的人,但是他根本就不像是在撒謊,他看著我的樣子,我一開始就覺得好奇怪,總是覺得他像是透過我看著誰,現在他說出來了,我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同時也是真的覺得震驚!
謝梓安拍了拍她的肩膀,并沒有多少意外的樣子,只是問:“我給你的資料呢?看過沒有?”
“我剛剛想給你找衣服,還沒有來得及看!
“在哪里?”
“房間里。”
男人起身,去房間里拿了資料出來,遞給了月然,“看看這個!
月然翻開資料,謝梓安單手摟著她的肩,在一旁低聲解釋,“你看了這個就會明白,為什么他會說你和他過世的妻子長得一模一樣!
“妻子?”
“對,他的妻子,叫做美代子,她嫁給山下久智不到一年,就去世了?吹剿恼掌臅r候,我也嚇了一跳,她和你,的確是一模一樣,不過山下久智本人,如同我之前所預料的那樣,他根本就不是日本人,他是中國人,他有一個中文名,就叫卓勝悅,他是個孤兒,但是他在中國只生活了10年,他10歲那年,就去了日本,他是一個很有野心的人,他去日本是因為當年有個人恰巧救了他的命,后來就帶他去了日本,那個人當年是日本的一個組織,叫做道傳會里面的人,職位并不高,還喜歡酗酒,卓勝悅去了之后,就改名叫山下久智,說起來還挺搞笑的,因為那個帶他去的人,據說是挺欣賞當年日本的一個明星,叫什么山下智久,而偏偏卓勝悅10歲的時候就長得非常討喜,五官輪廓有幾分和山下智久相似,就給他改了名,叫山下久智。”
“山下久智20歲的時候,就遇到了道傳會,當時的龍頭老大的女兒,就是美代子。美代子對他一見鐘情,山下久智那時候就認定了,只要是娶了美代子,那么道傳會,就會成為他的囊中之物。之后的2年時間里,他不折手段,達到了這個目的,只是道傳會里就有很多的幫派,他剛剛上位的時候,美代子的父親正好去世,內部很混亂,山下久智為了控制內亂,還動用了不少的手段,后來好像是和當時道傳會另一個想要當老大的人有最嚴重的分歧,他的妻子是為了他死的,和那個男人同歸于盡,山下久智并沒有救回她。”
謝梓安說的緩慢,月然不需要看資料上的文字,只有幾張照片,看得出來,這些東西要弄到并不簡單,照片也顯得有些舊黃,但是那張叫美代子的照片,上面笑的一臉溫婉的女人,真的是和自己如出一轍。
月然細長的手指緩緩地拂過照片上女人的五官,她的心臟一直都在咚咚地跳著,是真的難以接受,怎么會這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