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滴一聲,有短信進來,路明非捏著自己的鼻梁,看了一眼上面的短信內(nèi)容,重新將手機丟在了儀表盤上,這才驅(qū)車離開。
月然洗了個臉,從洗手間出來,就見到謝梓安站在陽臺上抽煙。
男人頎長的身軀,就這么孤傲地站在陽臺上,指間的煙都已經(jīng)抽了一半了,她輕嘆了一口氣,上前,將他手中的煙給搶了過來,擰著秀眉居高手臂,“不是讓你少抽煙么?”
謝梓安怕她會燙到自己,薄唇一抿,伸手將她擁入懷里,另一只手伸過去就把她手中的煙拿過來,摁滅在煙灰缸里。
“以后別老是來拿我的煙,知道沒?小心燙傷自己。”
“那你少抽一點,對身體不好。”
謝梓安伸手輕輕地拂過她的臉頰,“好,答應你,你說什么都答應你。”
“你一會兒要出去么?”
男人挑了挑眉,健壯的身軀緊緊地貼著女人柔軟的身體,將她抵在了身后的陽臺欄桿上,雙手緊緊地環(huán)著她的腰,“嗯,要出去。”
“去是和明非見面么?”
“我還是比較喜歡你叫他路明非。”
“”
“唉,你能不能被這么吃醋啊?很幼稚!”
男人蹙眉,“嗯?幼稚?”
“對啊,再怎么說,他也幫過我不少次的,而且離婚也離了,他人也不是那么差,以前彼此都不了解彼此,現(xiàn)在什么事都攤開來了,犯不著搞得那么生疏吧?就叫他一聲明非也不為過。”
謝梓安眸光閃爍了一下,出乎意料地好說話,他“唔”了一聲,“行,寶寶想叫什么,那就叫什么。”
月然有些意外,“不生氣啦?”
“不生氣。”
謝梓安很快松開了她的細腰,伸手推了推她,“去里面,給你男人拿件換的襯衣,我一會兒要去酒店。”
月然一愣,“你去酒店做什么?”
“酒店——開了房間。”
“開.房?”
月然頓時警惕起來,反手抓著男人的手,不依不饒,“你和誰開.房啊?你不是說你已經(jīng)和明非約好了么?怎么又跑去酒店了?”
謝梓安似模似樣的咳了一聲,“你覺得,我開.房能做什么?一般酒店的房間,開了,還能做什么?”
月然聽他這么一說,越是不安了,小臉兒一垮,咬著唇,語氣都變了,“隨便你,不想說拉到,我也不想知道,你要換衣服你自己去找,我不知道找的衣服會不會和你的心意。”
小女人還真是生氣了,甩掉了他的手,謝梓安見差不多了,伸手就抓住了她,男人身軀貼上去,將她抵在了移門玻璃上,長指抬起了她的下頜,他笑的神采飛揚,“我的心肝寶貝,還真是吃醋了?你覺得我還能和誰去開個房?每天疼你愛你都不夠,真以為我會在外面找別的女人么?”
月然倒真不是不相信他,不管他怎么說,哪怕是不解釋,她也絕對不會相信,他還能在外面找別的女人,只是因為太在乎,明明知道是不會的,卻還是會忍不住去吃醋,去介懷。
因為太愛他了,一絲一毫的感覺,她都不愿意有偏差。
不過想是一回事,他剛剛那樣子,分明就是誤導自己,月然撅著唇,哼了一聲,“你自己說的。”
“我說什么了?”
以前覺得,女人吃醋,那就是一件胡攪蠻纏的事情,不過現(xiàn)在,謝梓安卻是覺得,自己的女人因為一件根本就不存在的事情,和自己耍耍小脾氣,都是一件太幸福的事,他耐著性子,和她周.旋。
“你不是說了么?你要和別的女人去開.房。”
“天地良心,你哪只耳朵聽到我說要和女人去開.房?”
“”
“寶寶,你吃醋的樣子,真可愛,我很喜歡。”
月然惱羞成怒,伸手一拳頭落在了男人的胸膛上,“你討厭!你故意的是么?”
“你也知道我是故意的,你不是一樣,還配合著我,吃飛醋還吃的這么歡快,嗯?”
他的拇指輕輕地摩挲著月然的下頜,后面的聲音,越發(fā)的溫柔,“不過你在乎我的樣子,是最漂亮的。當然我也不能去找別的女人,你身體好的差不多了,晚上等我回來,好好的向你表明一下我的清白,嗯?”
月然臉龐一紅,聲音更輕了,“謝梓安,你討厭。”
“真討厭?我還以為你愛我愛的不能自拔了。”
“”
他的吻,輕輕地落在了她的唇上,一下一下,纏.綿又溫柔,恨不得將她的魂都給吸出來一樣,月然漸漸就覺得渾身虛軟,雙手搭在了男人的腰上,指尖發(fā)抖。
這個男人總是有這樣的本事,只要是他想,他就可以讓她神魂顛倒。
不過謝梓安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感覺很久沒有真正的,好好的去要過她了,自己的身體,一碰到她的,總是會疼的難受,加上一會兒還要出門,他只能中途喊停。
“出門之前,還得洗個冷水澡。”
他的額頭抵著月然的,那聲音分明就是欲求不滿。
月然被他調(diào).戲的都快沒有聲音了,謝梓安這才稍稍收斂了一些,“好了,我真的要出去了,我和路明非約好了,在外面別的地方見面也不安全,就讓季揚給我準備了一個酒店的房間。”
月然知道,他今天要見路明非是為了什么,“你有信心,能夠說服他么?那10%的股份,我怕他要是不肯拿出來的話,到時候你就算去了路氏,也只有20%的股份,本來我手上有5%的現(xiàn)在也去了李睦華的手上。”
“這些問題,就讓我來解決。”
謝梓安見她秀眉都擰起來了,修長的手指輕輕地幫她撫平眉峰,“寶寶,蘇君衍前幾天帶著慕晨初離開了d市,這段時間他們一直都不在d市,昨天才回來的,我剛剛聯(lián)系了一下君衍,他說下午讓慕晨初過來見你,有個人陪著你,我放心一點。其他的你都別想,所有的事情我都會解決。你放心,我答應你的,最遲明天,我肯定會讓你父親從青山出來。”
男人心疼自己的女人,女人亦是會心疼自己的男人。
她點頭,抱著他,“我當然相信你,我只是希望你別太勉強,我之前是太緊張,可是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多了,就算晚點時間也不要緊。”
“傻瓜,不會勉強,我有把握。”
路世筠睡了個午覺,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老管家已經(jīng)等在了門口。
他緩了緩,這才讓管家進來。
“有什么事?”
管家說:“老爺,b市那邊好像有點情況,今天上午,監(jiān)獄那邊來了一個電話,不過當時您人不在,所以也就沒有多說什么,那邊的意思是,希望老爺有時間了,能夠聯(lián)系一下b市那邊。還有,這是李睦華安排好的新地址。”
管家說著,將手中的資料遞給了路世筠,謹慎地說:“這幾天都沒有再給她胃藥,自從那天在公寓那里,發(fā)現(xiàn)少爺之后,我們很快就轉(zhuǎn)移了,這兩天,擔心會有什么別的情況,所以就只是關(guān)著她,她也很配合,并沒有大吵大鬧。”
路世筠點了一根煙,抽了兩口,又咳了一聲,管家連忙說:“老爺,您身體不太好,還是少抽點。”
路世筠還真是將煙給滅了,丟在了一旁。
“明非那邊,問題不大,我看那天的樣子,是梓安的問題大一點,明非那孩子,我從小看著長大的,他翻不了天,不過李睦華,我要找個時間,再親自見一見她,你去安排一下。”
管家點頭,“老爺,那b市那邊?”
“晚點我會親自聯(lián)系一下,下午公司還有一個會議,我要親自過去一趟,這次那塊地皮我們路氏是勢在必得,我用了20%的路氏股份才換來了流動的資金,下午的董事會議,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霍易風肯定也會出現(xiàn),到時候我還需要好好介紹一下他,我要先把手頭的事情都敲定了之后,再說。”
路世筠并沒有太把b市的事情放在心上,b市那邊的問題,肯定也是陶婉恬的問題,目前他還沒有心思去管b市的問題,如果真的是太重要的事情,b市那邊,自己安排的人,肯定也會在第一時間聯(lián)系自己,他現(xiàn)在所有的心思都投注在公司上。
“明非呢?”
管家剛準備出去,聞言頓時站住腳,“少爺這幾天都沒有回來,不過前兩天,我聽傭人說,少爺回來過一趟,好像還進了您的書房。”
路世筠頓時神色一凜,“你說什么?明非他進過我的書房?”
老管家對路世筠自然是知根知底的,知道他的書房里有著太多關(guān)于他不能讓別人知道的秘密,他馬上就說:“老爺,傭人說了,少爺進來只拿了一本書就走了,并沒有多待。所以我之前也沒有放在心上。”
路世筠卻還是不放心,他揮了揮手,讓管家先出去,“讓司機把車準備好,我馬上就下去。”
管家一走,路世筠馬上就拉開了自己的抽屜,最底層,放著幾個文件夾,他又從一旁拿了放大鏡,對著那些文件夾的角落,照了照,放大鏡上面,很快就有看到一條頭發(fā)絲,路世筠伸手拿起來,那頭發(fā)絲卻已經(jīng)不是自己最初放下去的那個位置。
他將放大鏡丟在了桌子上面,雙手緊緊地扣著抽屜的邊沿,臉色陰沉。
路明非到了約定好的酒店,也沒有經(jīng)過前臺,就直接上了短信上面寫著的房間號碼。
謝梓安大概也是為了掩人耳目,并沒有開最高級的套房,他只選了一個商務套房,路明非上去的時候,男人已經(jīng)等在里面,握著紅酒杯,正在品嘗酒香濃厚的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