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睦華挑眉一笑,“呵,為了你的股份和地皮?不,冷月然你錯了,我告訴你,從你踏進(jìn)這個房間開始,我就沒有準(zhǔn)備讓你出去過。不過你的股份和地皮,當(dāng)然一定會是我的!”
月然,“”
連同唇上最后一絲血色都消失殆盡,她不知道李睦華抱的到底是什么心思,為什么要對自己這般狠毒,她把自己叫過來,用自己“父親”的事情來做幌子,原來從頭到尾都不準(zhǔn)備讓自己再離開,那么她剛剛說的“2個小時”之后,又是準(zhǔn)備對自己做點(diǎn)什么?
她想殺了自己,還是想要折磨自己?
李睦華才不管月然在想什么,她臉上表現(xiàn)出更多的恐慌和不安,她就更是痛快淋漓,拿手肘往徐詹身上蹭了蹭,低聲說:“去,把我準(zhǔn)備好的文件都拿出來,讓她簽字。”
徐詹那雙烏溜溜的眸子,一瞬不瞬地凝視著月然,李睦華拿手撞他的時候,他才倉促地回過神來,連忙點(diǎn)頭,“是,我馬上去拿。”
他起身的時候,那眸光若無似有的再度從月然那白.皙的頸脖上飄過,月然慌亂之中,和他撞個正著,她只覺得一陣惡寒從腳底竄上來,說不出的惡心。
這個男人的這種眼神,讓她非常的不舒服。
徐詹嘿嘿一笑,馬上就從里面拿著兩份文件出來,月然自然是知道那是什么,她看著李睦華這樣篤定的摸樣,反倒是冷靜下來,“你想逼著我簽字么?”
“你要覺得用逼這個字形容,那也隨便你,不過我和你說了,今天你進(jìn)了這個房間,我想要的就必定會是我的。”
月然心念一轉(zhuǎn),馬上就說:“是么?你拿了這些,你以為爸爸會不知道么?你說你這樣費(fèi)盡心思從我身上得到這些原本爸爸給我的東西,他會放過你么?”
“路世筠?”
李睦華輕蔑地哼笑了一聲,“就他那個老東西,你以為他能把我怎么樣?我不怕告訴你,他曾經(jīng)干過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把柄都在我的手上,你當(dāng)他是傻子么?他敢動我一下,我必定讓他跟著我陪葬,我怕什么?”
月然的心陡然一沉,就算之前心里已經(jīng)有所懷疑路世筠什么,但是懷疑必定還是懷疑,有些感情,建立了5年,5年的時間,說長是不長,可是說短也不短,有些東西,她還是不敢去相信,但是這會兒聽到李睦華如此信誓旦旦的幾句話,她心里的那種哀涼,越發(fā)的濃烈。
“好了,你現(xiàn)在是選擇自己在上面乖乖簽字呢,還是選擇我讓人把著你的手,逼著你簽字?”
月然看著李睦華,她那過分妝容精致的臉上,表情都是一個勝利者的姿態(tài),她在這個時候,不得不逼著自己一定要冷靜下來,她不能讓自己出事,她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地點(diǎn)頭,“你想要股份,地皮,我可以給你,反正這些對于我而言,也不是多重要。但是既然話都已經(jīng)說到這個份上了,你告訴我,到底我爸5年前是怎么精神失常的?”
李睦華哈一聲干笑,“你現(xiàn)在倒是想聽了?”
“不過很可惜,我不會告訴你。”
看著月然憤怒的仇視著自己,李睦華笑的更是輕松起來,“行了,別拿這種幽怨的眼神看著我,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呢,我也想做做活雷鋒了,反正你2個小時之后被人送走,估計這輩子都別再想見到你的情.哥哥了,你想知道是么?我可以告訴你一點(diǎn)。”
月然的心慢慢地提到了嗓子眼里,李睦華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又吩咐那兩個人高馬大的人直接去門口守著,她就軟骨頭似的依在徐詹的身上,那個矮胖的男人絲毫不避諱,那雙黑漆漆的手,就當(dāng)著月然的面,在李睦華的身上游.走。
月然看的一陣惡寒,她皺眉,撇開臉的一瞬間,又不小心撞在了徐詹的眸子上,這一次,她清楚的看到,那雙猥瑣的眸子里,藏著的太多的yin.穢之光,分明都是沖著自己而來的。
她胃部的那陣一直都壓著的惡心感覺,更是兇猛起來,連帶著臉色也越發(fā)的慘白。
因?yàn)槔钅廊A被背對著徐詹的,所以壓根就沒有注意到,此刻坐在她身后的那個男人,動作是在她的身上,眼睛,卻始終都盯著對面那個,比自己年輕漂亮無數(shù)倍的月然身上。
“我想你心里應(yīng)該也有點(diǎn)數(shù)了,我已經(jīng)差不多都已經(jīng)給你提示過了,你覺得你父親突然發(fā)瘋,還能和誰有關(guān)系?呵呵冷月然,我也不怕告訴你,這個人就是你一直以來,最為尊重的長輩!他在背后用一根線,操控了你5年之久呢,你不知道吧?還有你的那個發(fā)了瘋的父親,你去看過他幾次?你就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異常么?”
月然只覺得,自己整個世界都驟然安靜了下來,她覺得自己的呼吸放輕了,放慢了,連帶著自己的心跳,也跟著放輕了,放慢了
李睦華喝了一口紅酒,笑的更是輕飄起來,“我有時候倒是挺同情你的,你這個傻瓜,還以為自己撿到寶了是吧?你覺得一個男人,莫名其妙對你那么好,把你掌控在自己的身邊,讓你做了他的兒媳婦,偏偏兒子還那么討厭你,從頭到尾都幫著你,那幾年,你心里一定是洋洋得意,覺得自己大概真是絕色美女吧?”
“”
“真可惜,我現(xiàn)在要打碎你這個夢了,可不是這樣的!有人對你好,那肯定是有目的,更何況就你這樣的,憑什么毀了我兒子一輩子的幸福?至于路世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那就恕我抱歉,不能告訴你了。不過也算是讓你死得明白了,至少你現(xiàn)在知道了,你父親,你們冷家,包括你冷月然,所有一切,都是和路世筠有關(guān)系的!”
“怎么樣,是不是特別的精彩?你要是老老實(shí)實(shí)待在英國,什么事都不會有,你這個小jian人,回來做什么?回來荼毒我的兒子么?你看看,就是因?yàn)槟氵@樣的人,明非現(xiàn)在連我這個媽都要怪,所以這次,我是不可能放你走的!我要讓你離開了d市之后,就再也回不去d市!”
月然已經(jīng)懵了,耳邊嗡嗡響著,后面李睦華似乎還再說著什么,可是她完全聽不清楚了,就像是整個世界的聲音都驟然安靜了下來,她只能聽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還有血液流動的聲音——
不想相信,可是心底深處卻有一個聲音在大聲地告訴自己,這是真的,李睦華這個人,就算是滿嘴跑火車,可是她給自己的感覺就是,這一次她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
真的和路世筠有關(guān),為什么會和路世筠有關(guān)?
他到底是做了什么?難道自己的父親發(fā)瘋了,也是因?yàn)樗年P(guān)系么?還是自己母親的死,更是和他有關(guān)?
他讓自己嫁給路明非,做了5年的路家兒媳婦,他對自己無微不至的照顧,真的都是有目的的,他的目的是什么?他想要做什么?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腦袋里亂七八糟的全都是那些“為什么”、“陷害”、“發(fā)瘋”、“利用”、“目的”
這些字眼,充斥著她的所有的視覺和感官,讓她完全沒有辦法冷靜下來,嗓子眼里像是卡著一塊巨大的石頭,她在極度慌亂又迷茫的狀態(tài)之中,忽然想起了什么——
對,那時候她去見父親,一提到路家,他就瘋了一樣掐著自己的脖子
那時候,她為什么一點(diǎn)都沒有察覺到?
那時候她看到那些醫(yī)護(hù)人員那樣殘害自己的父親,可是她卻相信了路世筠說的,那只是一般的醫(yī)療程序,她要帶父親出來,他卻遲遲不肯同意
這些信息,到了現(xiàn)在,就像是鑰匙驟然找到了鑰匙孔一樣,插.進(jìn)去,準(zhǔn)確無比!
“睦華,你沒事吧?”
徐詹看著李睦華搖了搖頭,那臉上的紅暈是有些不太正常,他眸光微微一閃,連忙湊上去,狀似體貼地問著。
李睦華還真是覺得自己有點(diǎn)不對勁,她的酒量應(yīng)該沒有這么差,不過這紅酒倒是真的好酒,大概是心情比較興奮的緣故,所以喝了點(diǎn),就覺得暈乎乎的,總是想睡覺,她哼了一聲,“不知道怎么的,喝了點(diǎn)紅酒,有點(diǎn)暈,不行了,我得進(jìn)去躺一會兒,一會兒有人過來了,你直接把她給我弄過去就行了,別處什么岔子,知道么?”
“要不要我陪你休息休息啊。”
“不用了,你就留在這里,看著這個臭丫頭,我進(jìn)去里面休息一下。”頓了頓,又補(bǔ)了一句,“一會兒讓她先把那兩份文件簽了。”
徐詹那雙烏溜溜的眸子無比wei.瑣的停在月然那白.皙的頸脖上,清晰的話,卻是對李睦華說的,“我心里有數(shù),那你去休息休息吧,這里就交給我了。”
李睦華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又看了一眼月然,見她整個人呆愣愣地坐在沙發(fā)上,一臉茫然無聲,可是眉宇間卻都是哀傷震驚的摸樣,她放心了。
自己的目的這下是徹底達(dá)到了,反正接下去也還有2個小時,她休息一陣子,再起來,就可以把她送出去了,到時候,d市不,這個世界上也不會再有冷月然這個小jian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