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非少爺,我已經(jīng)按照您的吩咐,出了國了,之后的話”
“張總,你年紀也不小了,差不多也到了退休的時候了,正好趁著這次機會,在國外好好放松放松吧!惫鉂嵉碾娞荼诿妫褂俺鰜淼哪腥嗣嫒荩铗堉校瑤еh利,路明非伸手按下了電梯的關(guān)門鍵,扯了扯領(lǐng)口,“以后沒什么特別的事情就別聯(lián)系我了,我吩咐你的事情,記住,守口如瓶。”
月然出了電梯,迎面正好看到了謝梓安的那個助手,其實到目前為止,她還不知道這人叫什么,不過對方見她卻是一臉恭敬的摸樣,“冷小姐!
月然想著,他也應(yīng)該是在等自己,因為昨天謝梓安說了,上班的時候,讓自己去辦公室找他。今天她是特地等著謝梓安的車子開出了路家,這才磨磨蹭蹭地下了樓,家里就一個路世筠在用餐,月然憑著最基本的禮貌,還是問了一下,李睦華什么時候會回來,路世筠告訴她,這種事情,不需要她操心,安心上班就好。
自己原本也就是出于禮貌隨口一提,路世筠都這么說了,她也落得清凈。
不過家里雖是少了一個李睦華,可是每天上班,她卻還是要面對一個謝梓安,外加她的那個“丈夫”——路明非
月然深吸了一口氣,壓下了心頭的那些煩躁,對著謝梓安的助手揚起落落大方的笑,“你好。”
“冷小姐,我姓季,單名一個揚字,我是謝總的私人秘書!睂Ψ浇榻B了自己之后,直奔主題,“謝總在里面等你!
月然“哦”了一聲,等到那季揚走遠了,她這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緒,然后敲門。
隔著一閃沉重的橡木門,里面?zhèn)鱽淼统梁寐牭哪新,只有兩個字,“進來。”
月然推門進去,謝梓安正埋首在文件堆里。
他似乎喜歡穿深色系的衣服,今天是一套深灰色的西裝,里面的襯衣顏色是黑色的,襯托著他整個人越發(fā)的沉穩(wěn),那種鋒芒好像都已經(jīng)收斂在其中,一舉一動卻依舊是給人一種強大的氣場。
月然上前,規(guī)規(guī)矩矩的叫了一聲謝總,“你找我?”
謝梓安指間的鋼筆一頓,然后才緩緩抬起頭來,看著她站的很遠,還低垂著眼簾,他丟下了手中的筆,骨節(jié)分明的長指輕輕地敲了敲面前的資料夾,“站那么遠,確定能聽到我和你說的話?”
月然忍著一口氣,乖乖地往前走了一步。
“再過來一點!
“謝總,有什么事情,你就直接說吧,我沒耳背!
這么生硬的語氣,聽的謝梓安卻是輕笑一聲,他挑了挑眉,“沒耳背?那就是左耳進右耳出的類型了?”
“”月然愣了愣,什么意思?
謝梓安伸手從一旁抽了一根煙出來,含在嘴上點燃,他抽煙的樣子不如他平常那種沉穩(wěn)的摸樣,好似帶著幾分慵懶的隨性,很是性感,月然看在眼里,心跳不自然地加快了,她暗罵自己真是沒有定力,不過是一個男人抽煙,她竟然也會——花癡?
很快又垂下眼簾,謝梓安正好抬起頭來,來不及撲捉剛剛那一瞬間,她眼底因為自己隨意的一個姿態(tài)而閃過的慌亂,而那些慌亂之中,又帶著無法掩蓋的悸動。
“沒聽懂我的話?”
謝梓安見她就這么杵著,也不出聲接話,皺起眉頭,“沒聽懂的話,那我就解釋得詳細一點,現(xiàn)在,你聽好了!彼麆幼鲀(yōu)雅地疊起兩條長腿,伸手撣了撣指間的煙灰,“我知道你早上是特地等著我離開了路家,然后才出門的,這樣的事情,我不希望有第二次。”
月然心頭一顫,早上,她一直都在房間的窗口蹲著,就是為了看他先出門,他怎么知道?
謝梓安仿佛是有讀心術(shù),她想了什么,他竟然能夠一語猜中,“在想我怎么會知道的?”
月然倉促地抬起眼來,對上他黑曜石一般的眼眸,心跳更快了。
偏偏謝梓安還從位置上站起來,繞過了大班桌,就佇立在她的面前,月然感受到那股強烈的男性氣息攜帶著煙草的味道,撲面而來,瞬間,她的本能動作就是想要倒退,謝梓安看著她躲躲閃閃地動作,蹙眉,夾著煙的手倏地伸過去,扣住了她的手腕。
他低笑一聲,帶了幾分篤定的語氣,“你躲什么?每次都這樣,你不累?”
月然又氣又惱,用力甩了一下手腕,又甩不開,她倒是怕他指間的那半截?zé)煏C到自己,動作一頓,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謝總,這里是辦公室,你能不能別總是對我動手動腳的?你還問我累不累?你要不是每次都這樣,我能見到你就想避開么?”
謝梓安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幾分,帶著煙味的薄唇倏地貼近了她幾分,低沉的嗓音透著讓人臉紅心跳的灼熱曖昧,“在路家,我都敢吻你,你覺得在我自己的辦公室里,我還會顧忌什么?”
月然的臉色驀地一紅,掙扎的力道更大了。
她的皮膚白希,手腕就這么一擰,出現(xiàn)了一道紅色的印記,謝梓安自然是看到了,皺著眉頭松開了她的手腕,將煙含在了嘴里,吸了一口,瞇著眼眸吞吐著云霧,“好了,別扭扭捏捏的了,我對你說過的話,你是不是都不記得了?就你這樣子,一張臉上寫著所有的情緒,所以才會被路家的人欺負,我隨便看一眼你,就知道你在想什么。你這樣不懂得掩藏你的情緒,你覺得你還能堅持多久?別總是來和我提你的良知,所謂的羞恥感,你已經(jīng)踏入了這個大染缸,你還在一直問著你自己的良心是不是白的,你覺得有必要么?有時候,在處理一些極端的事情的時候,人,就是要學(xué)會用最美好的謊言去遮擋丑陋的一切,這樣,才能保全自己,懂了?”
月然有些意外,卻又好像并不意外。
他不是第一次對自己說這樣的話。
她懂,她的理解能力不至于那么差勁.她知道,謝梓安的話,用一句他曾經(jīng)對自己講過的話來概括就是——就算是有,也要當(dāng)成沒有。
在這個圈子里,想要活的更長久,就要學(xué)會掩藏自己的真實情緒。
她同樣知道,自己在這方面,根本就是負分。
可是,他教自己歸教自己,為什么總是要對自己動手動腳的?路世筠也只是讓他帶著自己學(xué)習(xí)商業(yè)之道而已,他給自己的感覺,卻總好像是帶壞她。
月然想著,既然話都已經(jīng)說開了,那么有必要也要說一下自己心里的想法。
其實只要他和她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她覺得,她會做的更好。
她深吸了一口氣,然后抬頭,看著他,“謝總,我也有話想說!
謝梓安被煙熏得微微瞇起的狹長雙眸上挑了幾分,“嗯”了一聲,示意她說下去。
月然在最短的時間里簡單地組織了一下語言,開口,“我知道在英國的時候總之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但是之前我們就已經(jīng)說好了,那件事情過去了,就不再提起。所以,謝總以后在公司,我會聽從你的安排,你是我的上司,在家里,我也會尊重你,你是我丈夫的大哥,所以我也會叫你一聲大哥,我們想說的是,以后我們不管是在哪里,都可以——保持距離!
“保持距離?”
謝梓安伸手捏滅了煙頭,丟進了一旁茶幾上的煙灰缸里,沒什么情緒地輕笑了一聲,“怎么個保持法?”
月然愣了一下,大概也察覺到了,他根本就是在刻意為難自己,她秀眉擰起,“謝總,我是和你說認真的!”
“我也沒有和你開玩笑,既然你想要找我說清楚,是不是應(yīng)該解釋到我聽得懂為止?”
月然咬著唇,有些憤憤地瞪著他,看著他眉宇間那些散漫的笑意,分明是帶著幾分興味盎然,她有一種被牽著鼻子走的感覺,更是不舒服了,一本正經(jīng)地說:“謝總,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在耍我玩?”
“你覺得我在耍你玩?”
月然看了他一眼,看著他眉宇間染上了幾分冷峻,她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說不出什么滋味,總覺得有些話題,越是深入,好像越是不由著自己控制,可是開弓沒有回頭箭,話都已經(jīng)說到這個份上了,她也沒有打算打退堂鼓。
頓了頓,還是說:“謝總,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像我這樣的女人,用你的理解來說,我就是那種屬于隨波逐流的。不管我的婚姻幸福還是不幸,我都只是想要安安分分的過日子,對得起那些,真正對我好的人!
“所以呢?是我影響了你的安安分分?”
“是!
“怎么影響?”
“”
“你是在說,我們在英國的一夜.情,影響了你的安安分分,是么?”
這個男人,扭曲事實的本領(lǐng)倒是不小,月然有些氣憤,“除了英國,現(xiàn)在回來了,你難道沒有對我對我”
“對你怎么樣?”
“謝梓安!”
“你只有在這種時候,才會叫我的名字?”謝梓安高大的身軀倏地逼近了她幾分,一伸手就直接攬住了她的腰,他灼熱的氣息又貼的自己如此地近,月然呼出來的氣息,頓時和他身上的氣息教纏在一起,她別開臉,卻被他強行地摁住了臉頰,四目相對,她在他的眸底深處看到一臉慌張又好似帶著幾分嬌羞的自己,“剛剛不是說,在公司就要叫我一聲謝總么?你覺得到底是你自己影響你自己的情緒,還是我的關(guān)系?”
“你強詞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