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之前張偉還一直在好奇,這個所謂的徐長青是何方神圣,連笑婆婆都無能為力的病,會專門請后者大老遠的來救人。
方才這么一個照面,他見徐長青竟然這么年輕,而且穿著打扮很是老土,完全看不出任何出彩的地方,心里不由得很是不屑。
“這位是。”
“咳咳,徐兄弟,他是我朋友,張偉。”
聞言,徐長青倒是極為客氣的主動深處手去,臉上帶著笑容。
畢竟這是在人家的地盤,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來的好。
“你好,徐長青。”
徐長青這般客氣,可是那張偉卻是有些不識好歹,故作高冷的雙手背在身后,眼中滿是不屑的看著前者。
見狀,徐長青倒也無謂的笑了笑,直接將手拿了回來,心里卻是已然將眼前的張偉劃分到不是一路人的行列。
“抱歉徐兄弟,張偉就是這個性子,你不要放在心里。”
見張偉竟然是一見面就給徐長青甩了臉色,林新星不由得開口圓著場子,言罷還不忘了狠狠瞪一眼張偉。
“我說新星,他就是你所謂的唯一能救夢曉的人。”
說著還不忘了很是挑釁的看了一眼徐長青。
想來他現在對于徐長青的身份和能力很是懷疑,若來人真的是一個享有盛名的醫師,他自然是要客氣對待。
可徐長青偏偏就是一個名不見經傳,而且看起來絲毫不起眼的年輕人。
他將陳夢曉視為自己的痙攣,除了他之外任何人都不許染指。
眼下徐長青跟他年紀相仿,不管前者能不能對他產生威脅,他自然是不會允許除了自己之外的任何男人接近陳夢曉。
“張偉,別忘了我之前是怎么跟你說的。徐兄弟特意從春城趕來的,你最好客氣一點,要不然耽誤了我表姐的病,我饒不了你!”
聞言,徐長青眼中閃過一抹驚訝,想來也是沒想到陳夢曉竟然是林新星的表姐。
“春城?原來來自那等落后的彈丸之地,我說新星,你會是讓人騙了吧?”
“閉嘴!你少說幾句沒人當你是啞巴!”
林新星憤憤瞪了張偉一眼,此時的徐長青倒是直接無視了張偉,緩緩說道。
“先跟我說一下陳夢曉的情況,我記得一個星期之前她還好端端的,怎么就弄成現在這副樣子。”
“唉,說來這件事也怪我。”
林新星長嘆口氣,神色間滿是自責,而后便是將事情原委娓娓道來。
大致經過就是陳夢曉回來之后身體一切正常,而且狀態比以前好了太多。
所有人,包括他自己和陳夢曉,甚至連笑婆婆都認為陳夢曉的病情已經徹底穩定,不會再出什么問題。
但是兩天前院里有一床林新星負責的手術,難度很大,必須要和陳夢曉配合著方才能夠進行。
考慮到自己表姐的身體剛剛穩定,林新星自然是不答應,可是前者態度堅決,還說治病救人本就是他們醫生的職責。
林新星拗不過她,而且當時那病人的情況確實很危急,加上陳夢曉當時的情況確實比較良好,他便是么有考慮那么多,開口答應了下來。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那手術卻是進行了足足十三個小時,連他這個大男人堅持到手術結束之后都覺得有些身心疲憊,更何況是陳夢曉這么一個身子本就孱弱的女子。
“這么說來,應該他損耗太多心神,這才導致體內的毒氣壓制不住,再次爆發。”
徐長青臉色凝重,心里卻是對陳夢曉有些佩服起來。
明知自己的身體狀況,卻還是為了救人毅然決然的堅持完了十三個小時的手術。
“都怪我,要是當時我能攔下表姐,她也不會弄到現在這樣,都怪我!我真是個白癡!”
每想到此處,林新星便是心里一陣懊惱自己的愚蠢,當時怎么就能答應讓陳夢曉跟自己一起進行那么大工程的手術。
“醫者父母心,陳夢曉的性子我們都了解,這種事情,就算你攔著她,她還是要做。”
一旁的張偉眼中閃過一抹陰沉,方才聽得徐長青這番話好像是對陳夢曉有多了解一樣。
“那個徐什么青,夢曉的病不是你能治的,如果你是來玩笑的,我現在給你訂機票,還是趁早回去吧。夢曉的病,可不是你這樣的人能夠治的。”
“張偉!你特么是不是有病?!”
自己好不容易才把徐長青給請了過來,后者的醫術他是看在眼里的。
而且當時陳夢曉成功續命還是徐長青親自所為,現在唯一能夠救前者的就是眼前這個年輕人。
可這個張偉倒好,玩命的刺撓徐長青。
后者的性子如何高傲,林新星心知肚明,若是真的被張偉這張大嘴給說走了,到時候還有誰能來救陳夢曉。
“林新星,我看你才是真的病急亂投醫。就算夢曉現在情況再怎么危險,你也不能隨便找一個二流郎中來充數吧?你這是拿你表姐的命在開玩笑,你知道嗎?”
張偉語氣也有些低沉,話中卻滿是對徐長青不信任。
“你放屁!誰特么是二流郎中?你知道徐兄弟的醫術有多厲害嗎?不知道情況就別在這里亂放厥詞!”
“哦?”
張偉倒是玩味一笑,目光上下打量一眼徐長青,而后雙手環抱于胸。
“那我倒是很好奇,我們的徐大醫生,現在是什么等級的醫師。”
“這”
這番話讓林新星不不由得語塞,卻是久久無言以對。
徐長青的醫術他是親眼見識過的,可是說到這醫師的等級。
他沒記錯的話,貌似在他們走之前,徐長青連起碼的醫師資格證都沒有。
“怎么?回答不上來?還是怕他的身份太高,說出來會嚇到我。”
張偉語氣玩味,眼中滿是調侃的看著徐長青。
“哼!徐兄弟是什么等級跟你無關,我表姐的事情更跟你無關!閃開!別擋路!”
而此時徐長青卻是輕輕擺了擺手,示意林新星安靜,而后看向張偉,語氣淡然。
“你想知道我是什么等級?很好,我告訴你,我現在只是春城第一院的實習生,而且”
他語氣一頓,無謂的聳了聳肩。
“我現在還沒有行醫資格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