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耳光驚呆了圍觀群眾,也驚呆了這紅毛。
他捂著臉坐在地上,一臉愕然。
“大大哥?”
“瞎了你的狗眼!你特么知道這位是誰嗎?!”
光頭大哥破口大罵,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之前在自己幫主那里挨了一頓臭罵,憋了一肚子氣的原因,顯然是將這紅毛當(dāng)成了出氣筒。
只見他上前對著紅毛就是一頓狂踩。
“啊!!大大哥!別打了!”
紅毛連連求饒,可光頭大哥卻是沒有絲毫停手的意思。
直到額頭滲出一層汗水之后,興許是因為累了這才停了下來。
“特么的!老子早就警告過你們,出門在外別特么跩的跟二五八萬似的,以后再犯老子就扒了你的皮!”
他憤憤咒罵幾句,而后便是轉(zhuǎn)身看向徐長青。
此時的光頭臉上掛著一副諂媚的笑容。
“嘿嘿,徐先生,是我們剛才有眼無珠,冒犯了您。都是自家人,誤會,嘿嘿,純屬誤會。”
光頭點頭哈腰的說著話,方才還是一副恨不得吃人的表情。
可是看現(xiàn)在的樣子,似乎是巴不得將眼前的徐長青當(dāng)成是親爹供起來。
“誤會?”
徐長青嘴角一揚,玩味笑了笑。
“方才我倒是聽見有人說要讓青幫來砸了我們醫(yī)院,是誰來著?你還記得嗎?”
聞言,光頭老臉一紅,卻是裝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來,憤憤咒罵。
“什么?!還有這種事?我知道了,肯定是我這兩個管教無方的手下!”
可憐的紅毛,才剛剛爬起來便是被光頭又是一腳踹翻在地。
“你特么的!胡亂放什么狗屁!”
光頭對著紅毛就是一頓臭罵,而后方才轉(zhuǎn)身看向徐長青。
“嘿嘿,徐先生,我已經(jīng)教訓(xùn)過他了。您要是覺得還不解氣,我就拆了他的骨頭!”
“”
徐長青一臉無語的看著這個光頭,見過甩鍋的,沒見過這么會給自己同伴甩鍋的。
他不由得搖頭失笑一聲,跟眼前這幾個市井混子,他也著實懶得一般見識。
只見他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日后不許你們再踏進醫(yī)院一步,滾吧。”
聞言,光頭如釋重負(fù),連連點頭應(yīng)道。
“聽到?jīng)]有,滾。”
光頭憤憤對著自己兩個手下咒罵,而后竟然是真的帶頭就這么翻滾著前進。
見自家大哥都這么做了,紅毛跟另外的小弟面面相覷一眼,也是俯下身子翻滾著離開。
這一幕倒是讓圍觀的群眾哄堂大笑,而且個個對著徐長青豎起了大拇指。
人群散去之后徐長青這才抬腳走到林天宇兩人面前,他看了看胡雪兒,笑了笑。
“沒事吧。”
聞言,胡雪兒搖了搖頭,感激的看了徐長青一眼。
“謝謝謝你。”
“呵呵,我倒是覺得你更應(yīng)該謝謝的不是我。”
徐長青笑的頗有深意,還對著胡雪兒眨巴了一下眼睛。
聽得他這番話,胡雪兒自然是明白其中含義,不由得小臉變的通紅。
只見她緩緩扭頭看了林天宇一眼,眼中閃過一抹莫名情緒,低下頭飛快說道。
“謝謝。”
言罷便是飛快埋著頭跑開。
感受著依舊停留在鼻尖的幽香,林天宇直接愣在了原地,似乎是在久久回味著方才胡雪兒的那句話。
不多時,只見他嘴角緩緩揚起一絲弧度,而后便是逐漸蔓延至整個嘴角,連牙齦都露了出來。
“哈哈!她跟我說話了!她跟我說話了!”
只聽得林天宇哈哈大笑,興奮的在原地手舞足蹈,口中不斷的重復(fù)著這一句話。
“”
徐長青在一旁看的一臉蒙圈,全然不懂這林天宇是抽什么瘋。
“哈哈!”
林天宇哈哈大笑著雙手按住徐長青的肩膀,眼中滿是狂喜,不知道還以為是中了什么天價彩票。
“你聽到了嗎!?雪了跟我說話了!她跟我說話了!”
聞言,徐長青先是愣神了片刻,明年白過來之后方才搖頭笑了笑。
“你這家伙,人家不過是跟你說了個謝謝而已。”
“不不不!你不懂,你不懂!”
林天宇一反平日那副淡定沉穩(wěn)的樣子,手舞足蹈的便是走了出去。
看著林天宇的身形逐漸遠去,徐長青自然也知道前者是被胡雪兒的一句話左右了情緒。
也不知道怎么的,他心里竟然是鬼使神差的想到了洛琉璃。
雖然不想承認(rèn),但有的時候他自己也確實會跟林天宇一樣因為洛琉璃的一句話或是一個動作就產(chǎn)生心境上的變化。
饒是不像林天宇表現(xiàn)的這么明顯和夸張,但不得不說,洛琉璃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間成為了能夠影響他心境的存在。
“唉感情這東西,當(dāng)真是傷腦筋。”
他搖頭嘆氣著便是離開了醫(yī)院,卻是有些不太敢回家,索性直接去了平日鍛煉的公園。
公園內(nèi)他打著一套套眼花繚亂的拳法,似乎是想要將自己之前心頭的異樣強壓下去。
這一鍛煉就是一個多小時。
“呼”
直到自己額頭滲出一層細(xì)汗之后是他方才緩緩收起架勢,長出口氣。
可就在他剛剛松口氣的時候,異變突生。
一道無比刺耳的破空聲從他側(cè)后方傳來,這一瞬徐長卿的神經(jīng)瞬間緊繃。
幾乎是出自于本能,他單腳猛的一點地面,身子抽身閃躲開來。
“砰!”
一聲悶響,只見一個全身籠罩在黑衣下的神秘人一腳踹在他方才站立過的地面。
那堅實的地面竟然是被黑衣人這一腳才出一個坑洞來,足以見得這一腳的力量何其恐怖。
穩(wěn)住身子之后徐長青這才一臉冰冷的打量眼前的黑衣人。
“你是什么人?為何偷襲我?”
這黑衣人沉默不語,不過喉嚨中卻是發(fā)出一聲嗤笑。
徐長青冷眼打量眼前黑衣人,腦中卻是在飛快思考,自己是什么時候得罪了這么個高手。
從方才那一腳的速度和力量來看他便是能推斷出眼前這人定然是個高手。
思來想去,他倒是也沒想出個所以然。
而后,只見他劍眉一皺,冷眼看向黑衣人。
“你是臨海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