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山氣勢洶洶,而且看那拳頭的力度比起上次跟徐長青交手的時候要強(qiáng)上不少,想來這段時間也沒少苦練。
“砰。”
一聲悶響。
鐘山嘴角的笑容頓時僵硬在臉上,一雙干枯的手掌正捏著他的拳頭。
“綿軟無力,當(dāng)真廢物。”
阿罪單手捏著鐘山的拳頭,語氣冰冷,眼中更是閃過一絲不屑。
聞言,鐘山臉色一沉,忙的收回拳頭,后退幾步。
他揉了揉拳頭,雖說臉色表現(xiàn)的正常,實(shí)則心里暗自吃驚不已。
方才那一下他就感覺像是打在一塊鐵板上,到現(xiàn)在他的虎口還有些隱隱作痛。
“瘦排骨,沒想到你還有幾分力氣。不過告訴你,我還沒用全力!你小心了,下一拳我肯定能把你打趴下!”
隨即他便是怒喝一聲,雙開長腿,小山般的身子就這么橫沖直撞的沖了出去。
“唰。”
他一拳轟出,卻是被阿罪輕描淡寫間的躲了過去。
見狀,鐘山怒喝一聲,大開大合間便是連連展開攻勢。
“隊(duì)長,你怎么看?”
看著場中交手的兩人,孫洋開口問道。
聞言,徐長青定睛看去,見臺上的鐘山一臉興奮的揮舞著一雙碗口大的拳頭。
反觀阿罪卻是雙手背在身后,不慌不忙的閃躲著,看似是前者被打的全無還手之力,可真實(shí)情況,徐長青自然是看的通透。
“唉。”
他長嘆口氣,而后便是搖了搖頭。
上一次他就曾經(jīng)告誡過鐘山,空有一身蠻力不行,如此愣頭青的打法更是行不通。
不曾想過了些時間,鐘山的打法還是一成不變。
“這個鐘山,不是那人的對手。”
他自然看得出來,此時的阿罪根本就是在存心戲弄鐘山。
若是阿罪真的有心取勝,現(xiàn)在的鐘山早就趴下了。
“噢耶!教官好棒!”
“教官我愛你!”
“教官!狠狠揍他丫兒的!”
臺下眾人卻是看不出其中門道,一個個的還誤以為是鐘山占了上風(fēng),當(dāng)即就是扯嗓子加油助威。
興許是臺下眾人的加油聲起了作用,只見鐘山眼中越發(fā)興奮,一身力氣好像使不完,拳頭玩命的朝阿罪招呼著。
眾人看的津津樂道,可足足過了七八分鐘后,場中的戰(zhàn)斗卻是變的有些索然無味。
“搞什么,教官怎么一下都打不到?”
“會不會因?yàn)閯偛艣]吃飽,所以動作才這么慢?”
眾人議論紛紛,此時的鐘山動作也不像之前那般勇猛。
只見他一頭大汗,口中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
打到現(xiàn)在他愣是連阿罪的衣服都沒蹭著。
“笨蛋!”
鐘良低聲咒罵一句,他自然也能看出來,阿罪根本就沒有用心在打。
可憐自己的傻弟弟還真以為憑借自那尚未到火候的功夫就能壓制阿罪。
“該死!”
他憤憤揮出一拳,依舊是被阿罪輕描淡寫的閃躲開來。
見阿罪依舊是雙手背在身后,腰板挺的溜直,鐘山不由得嘴角連連抽動。
“呼哧呼哧。”
他雙手扶著膝蓋,大口大口的喘氣,而后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咬牙切齒的說道。
“好你個狡猾的瘦排骨,能耐的別躲!跟我正面打一場!”
鐘山心里那叫一個氣,要知道現(xiàn)在臺下可是有那么多人在看著他。
而且方才跟阿罪交手的一幕倒是讓他想起了當(dāng)初跟徐長青交手的情景。
這簡直太像了,他跟兩個人交手的時候都是這樣,一開始全力而為打的虎虎生風(fēng),卻愣是摸不著人家的衣服。
當(dāng)初跟徐長青交手的時候已經(jīng)發(fā)生過一次悲劇,鐘山自然不想再發(fā)生第二次。
“看來,廢物兩個字對你來說都是夸獎。”
聽得他這番話,鐘山鋼牙咬的咯咯作響,一手指著阿罪的鼻子就破口大罵。
“好你個夜郎自大的混蛋!不就是仗著靈活點(diǎn)么!有種你跟我正面打啊!我一拳就能打趴下你!”
聞言,阿罪卻是緩緩伸出一根手指。
“我說過,只要一招。”
又一次聽到這話。鐘山只覺得自己的肺都要?dú)庹艘话恪?
“我呸!有種你就放馬過來!”
只見阿罪緩緩放下手指,背在身后的手終于拿了出來,緩緩垂在身側(cè)。
他抬眼看向鐘山,冰冷的眸子中驟然閃過一道精芒。
臺下。
徐長青淡淡說道。
“要結(jié)束了。”
他這話方才落下,只見臺上的阿罪赫然便是動了。
“砰!”
一聲悶響,只見阿罪腳下的擂臺竟然是被他踩出了絲絲龜裂,要到這擂臺的地面可都是用加固過的大理石地面。
竟然能在擂臺的地面上弄出龜裂,足以見得他這一腳的力量何其恐怖。
“唰!”
一道勁風(fēng)閃過,阿罪的身形如同鬼魅,幾乎是瞬間便消失在了原地。
再說此時的鐘山,瞳孔中偶然收縮,他的視線根本就捕捉不到阿罪的身形。
他只是覺得自己眼前一花,而后還沒反應(yīng)過來是怎么回事便是感覺到一雙冰冷異常的手掌緩緩摁住了自己的脖子。
“咔。”
一聲脆響,只見阿罪不知何時已然出現(xiàn)在了鐘山面前,單手直接扼住后者脖子。
“鐘山!”
臺下的鐘良驚呼出聲,一時間卻又不敢上前,只得臉色陰沉的看著臺上。
感覺到自己脖子那股冰涼觸感,鐘山頭皮一麻,抬手就打算拍向阿罪面門。
可此時他卻是突然覺得扼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掌驟然傳來一股巨力,而后就這么被阿罪單手提了起來。
“呃咳咳!”
這巨大的力道讓鐘山口中發(fā)出陣陣嗚咽聲,他雙腳離地,雙手不停的捶打在阿罪的胳膊上。
饒是他如何用力掙扎,可扼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掌就像是一把鐵鉗,根本掙脫不得。
鐘山長的膀大腰圓,反觀阿罪卻是身材瘦小。
一身材如此書弱的黑袍人單手將一個彪形大漢提在半空,這樣的場景倒是顯得有些詭異。
見鐘山臉色漲的通紅,阿罪似是發(fā)出一聲嗤笑,眼中的寒芒連連閃動。
“我說過,對付你,一招。”
此時的鐘良像是察覺到了什么,驚呼出聲。
“阿罪!你別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