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青驚呼一聲,他上前看去便是發現陳夢曉胸口赫然鼓起一個大包。
“這鬼東西竟然還有靈性?!”
他嘴角一抽,這情形顯然是那團先天病氣在逃竄。
“麻衣神術!二字決!兵!”
徐長青單手結出印記,忙的點了下去。
“嗤嗤”
一陣滲人的聲響傳來,一指落下,陳夢曉胸口處的漆黑病氣緩緩褪去,化作陣陣白煙散去。
見有了效果,徐長青眼中閃過一抹喜色,一咬牙,雙手齊出,劍指如雨點般落下。
陳夢曉體表的黑色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前者一直抽搐的身子也逐漸停止。
而此時的屋外,林新星等人一臉焦急的原地踱步,不時看向診室那緊閉的房門。
“孫老前輩,徐長青真的沒問題嗎?”
即便是到了現在,他對半路出家的徐長青還是沒有什么信心。
“年輕人,稍安勿躁。”
孫老含笑說了一句,而后便是自顧閉目養神。
見他這副樣子,林新星縱然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也只得耐著性子等待。
診室內,若是從外人角度看去,絕對會誤認為徐長青是在抽什么羊癲瘋。
他腳下連連轉動方為,雙手在陳夢曉胸口連連拍下。
定睛看去,那胸口大片的黑漬已然褪去一多半,而徐長青額頭也冒出一層細汗汗珠。
“呼”
終于,他精力實在有些跟不上,長出口氣之后便是扶著床邊彎腰喘著粗氣。
“這該死的東西,竟然敢如此棘手!”
他憤憤咒罵一句,本以為靠麻衣神術獨有的生命元力應該可以輕松將那團先天病氣清除。
可他還是低估了難度,饒是他拿出全力,倒現在卻是連陳夢曉一般的病氣都沒有除掉。
“唉,看來初開期的實力還是不夠”
他長嘆口氣,也是第一次感覺有些無力。
陳夢曉的情況和上次那個名叫田田的小女孩兒類似,但前者體內的病氣論起難度簡直超過田田太多。
“看來,起碼要突破到造化才能徹底根治先天類病氣。”
就在他一陣長吁短嘆的時候,只見那本是褪去大半的黑漬竟然驟然猛漲起來。
幾根刺在先天病氣周圍的銀針連連顫抖,片刻后竟然是直接被震飛了出去。
“煩人的東西!”
徐長青低聲咒罵一句,剛緩過來一口氣便是周身上前。
“我倒要看看你有多頑固!”
“二字決!臨兵合一!”
他怒喝一聲便是單手結出印記,眼中閃過一道精芒,抓準那先天病氣的位置之后便是沒有猶豫,劍指驟然點了下去。
“嗤!”
一陣嗤響聲傳來,徐長青看的真切,自己這一指恰好是點在了那先天病氣的正上方,精純的生命元力已然將那團漆黑色病氣包圍。
“這次看你往哪跑!”
他冷哼一聲,拼命催動起陳夢曉體內的生命元力。
一黑一黃亮色龐然大物在陳夢曉體內纏斗,雖然速度很慢,但生命元力所化的黃色光團卻是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吞噬著那漆黑病氣。
“呼哧呼哧。”
這是一場絕對角力賽,徐長青身體微微顫抖,臉色有些蒼白,他不過是初開期,精神力尚且薄弱。
如此長時間的崔動生命元力對他來說可謂是一個不小的負荷,眼看陳夢曉體表的黑漬已然快要消失,但他也到了力竭的邊緣。
此時,異變突生,只見那團漆黑病氣似是知道等待自己的結局是什么,竟然是直接撇開眼前的黃色光芒,轉身逃竄。
外界看去,只見陳夢曉身子驟然鼓起一個大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沖向了小腹的位置。
“跑?!”
徐長青冷笑一聲,盡管已然快要力竭,但他也心里也知道這關鍵時刻斷然不能放棄。
若是真的讓那漆黑病氣抵達關元穴附近,他就真的無力回天了。
“喝啊!”
他強行提起一口氣,取過銀針飛快將陳夢曉關元穴周圍封鎖,而后雙手比作劍指,連連點了下去。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診室外的林新星不時抬手看看時間。
“該死,都半個多小時了!怎么還一點動靜都沒有!”
他抬腳便是打算直接沖過去,余光瞟到孫老之后卻是又硬生生的收回了腳。
“孫老前輩,這都半個多小時了,我們是不是該進去看看?”
聞言,孫老這才睜開眼睛淡淡看了他一眼,含笑說道。
“放心,若是那女娃出了什么事,責任我一人承擔。”
對于徐長青,孫老一直都選擇相信,不僅是相信前者,也是相信他們孫家和徐家數百年來的心血傳承。
孫老都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林新星饒是再如何心急也只能把嘴里的話硬生生憋回去。
診室內,徐長青單手覆在陳夢曉小腹,臉色慘白如紙。
“還差最后一點,就差最后一點!”
他自顧嘟囔,此時的漆黑病氣已然被他逼到一點,奈何以他的實力根本不能完全清除那病氣,只得用生命元力暫時將之封印。
“呼”
許久,他終于是長出口氣,眉宇間閃過一抹疲態。
“終于搞定了。”
而此時陳夢曉的眼皮一陣聳動,而后蒲扇般的睫毛緩緩閉合,恢復意識后的第一時間她便是覺得自己小腹上有一片極其溫熱的存在。
她撐起身子看去,只見自己衣衫凌亂,而徐長青的大手正全然覆在自己露在空氣中小腹上。
兩人足足對視了三四秒,而后陳夢曉便是回過神來。
“啊!!”
她尖叫一聲,下意識的便是一腳將徐長青踹了出去,可憐后者這時候早已精疲力竭,被這一腳踹的一個屁股墩兒就坐在地上。
“哎呦,你這女人怎么說動手就動手!”
聞言,陳夢曉一愣,這才發現自己小腹處還扎著銀針,這才回過神來,知道是自己誤會了徐長青。
“對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
她忙的上前將徐長青扶了起來,后者白她一眼,心道這女人看起來嬌弱,力氣倒是不小。
“別動,我要給你取針。”
陳夢曉站在原地,任由徐長青的大手將她小腹處的銀針取下,偶爾后者的手掌會在她小腹處摩挲而過,饒是現在隔著衣裳,但她還不由得羞紅了臉。
“砰!”
房門被人狠狠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