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鶴發(fā)童顏的老者邁著八方步走了過來,正是那萬年不變著裝的唐裝老人。
見來人后徐長青臉上一喜,強忍下心頭激動,彎腰問好。
“見過前輩。”
聞言,老者淡淡點了點頭。
“不是告訴過你沒有通過測驗之前不許來見我么。”
距離兩人當初約定的時間方才過去了幾天而已,這還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這老人顯然不認為徐長青能夠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就參悟古武道。
似是猜到了老人心中所想,徐長青淡然一笑,微微欠身。
“讓前輩見笑了,上次您贈予的‘道’字,小子已經參悟了。”
聞言,老者眼中閃過一抹驚訝,輕咦道。
“你說什么?”
“小子方才是說,我已經明白了,什么叫‘道’。”
見徐長青這幅誠懇的樣子似是不像在說謊,老者上下打量一眼前者,語氣頗有深意。
“那你且說來聽聽。”
聞言,徐長青淡然一笑,微微欠身之后便是緩緩閉上眼睛,長出一口氣。
“天道輪回,萬物皆有平衡。”
一句吐出,他雙腳微微分開,身子跟著緩緩律動起來,看似緩慢,卻又行云流水。
“生死兩級,兩級四象,四象八卦。”
徐長青閉著眼睛,口中振振有聲,而且語氣的節(jié)奏和腳下步伐很是協(xié)調,只見他動作越發(fā)流暢,在原地帶起陣陣勁風。
“萬物陰陽,你強自你你強,我便弱化強。”
最后一句吐出,他身子驟然原地旋轉起來,而后緩緩停下身子。
“呼”
他再次吐出一口濁氣,緩緩睜開眼睛,嘴角揚起一絲笑意。
“以此,是為我之道。”
此時的徐長青腳下不知何時已然多出一副陰陽魚的圖案,而他恰是站于圖案中心。
“前輩,對于我的道,您可滿意?”
聞言,唐裝老者竟然是一時沒有回過神來,眸子中滿是驚訝。
到現在他還沉浸在方才那畫面中。
“弱化強,好一個弱化強。”
他自顧嘟囔幾句,回過神后這才將目光看向徐長青,不由得閃過一抹贊賞。
眼前這年輕人帶給他的震撼實在太大,要知道當年他鉆研這古武道,也是花費了近半個月的時間。
相比之下,徐長青的天賦自然讓他大為驚艷。
“小子,你,很不錯。”
唐裝老者一手背于身后,一手捋著胡須,語氣頗有深意。
聞言,徐長青這才抬腳走出陰陽魚,站定于老者身前。
“那不知現在我可算是通過了前輩的考驗?”
“那是自然,雖說方才的一番言論還有些淺顯,但也勉強算是入了古武道的大門,老夫勉為其難就收你為徒好了。”
這番話說的徐長青一陣苦笑,方才這老者的神情他可是看的真切,也知道后者方才定然是被自己的所為驚艷。
之所以說出這番話,姑且當做是一個前輩在挽回自己的面子。
“如此說來,便謝過前輩了。”
“臭小子,你叫我什么。”
老者調笑一句,佯裝語氣不悅,徐長青一愣,轉而會意一笑,作勢彎腰行禮。
“老師。”
只見唐裝老者驟然出手將他提了起來。
“老師,您這是?”徐長青不解。
聞言,老者笑了笑,雙手背于身后。
“你這一聲老師,我收下了。至于這拜師之禮,先不急,既然做了我的弟子,這儀式自然不能隨便,你且先回去,兩天后的現在到關二爺廟找我。”
言罷倒也瀟灑,頭也不回的放下徐長青一人走開。
“老師!好歹讓我知道您的名字啊!”
徐長青在身后高聲喊道,老者身影已然消失不見,卻是有一道縹緲的聲音傳來。
“老師名為,向天問。”
這聲音久久回蕩在公園內,江楓自顧嘟囔。
“向天問”
他思索了許久,依舊是不曾記得在哪里聽過這名號。照理來說像向老如此等級的高手,不應該是籍籍無名之輩才對。
“叮鈴鈴。”
他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喂。”
“徐長青,田田母親要讓她出院,怎么也攔不住,你過來一趟。”
聞言,徐長青臉色一變,答應一聲便是掛斷了電話。
他身影逐漸消失,片刻后,向天問緩緩走了出來,看向徐長青消失的方向,笑了笑。
“老東西,這一次,可是我贏了。”
言罷,哈哈大笑著走遠。
醫(yī)院內,王若雪抱著田田紅著眼睛,快步行走。
“王小姐,你冷靜點!”
洛琉璃一臉焦急的跟了上去,抽身擋在前面。
“洛醫(yī)生,當我求你,讓我們走吧。田田的病,我我放棄了,我們不治了。”
聞言,洛琉璃臉上閃過一絲不悅。
“你這個母親的心未免太狠了,你知道現在中斷治療意味著什么嗎?田田會沒命的!”
一聽這話王若雪就哭的梨花帶雨,將田田緊緊抱在懷里,語氣哽咽。
“我我知道,可是我已經拿不出治療的費用了。我不會讓田田一個人走的,我會陪她一起走!”
“糊涂!沒錢我們可以想辦法,田田好不容易渡過了危險期,可他體內還有殘留的hz21病毒,必須堅持治療。就算你是她媽媽,你也沒有權利剝奪田田生存的權利!”
興許是王若雪的作為真的讓洛琉璃動了怒火,她嗓子都提高了幾分,因為周圍員工駐足觀看。
“琉璃,怎么了?”
徐長青剛走過來就看到這一幕,不由得疑惑道。
聞言,洛琉璃指了指王若雪,冷哼一聲。
“因為手術費的原因,她不想再讓田田接受治療。”
徐長青劍眉一挑,他當然知道天天的后續(xù)治療需要多大的金錢消耗,對于普通家庭來說,卻是難以承受。
不過之前聽院長說過,田田的生父是當地一個很有勢力的混混頭子,不應該連這么些錢都拿不出來啊。
“田田的父親呢?還是不肯拿錢么。”
聞言,洛琉璃長嘆口氣。
“真不知道天下怎么會有這樣的父親,眼看著自己女兒垂死,竟然都見死不救。”
“嗚嗚!”
一旁的王若雪哭的越發(fā)傷心,徐長青的眼神卻是逐漸冰冷下來。
“琉璃,帶田田回去繼續(xù)治療,手術費的事,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