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良臉色連連變化,拳頭松了又攥緊,終歸還是長嘆口氣,雙手抱拳。
“你很強,我輸的心服口服。”
這大反轉的一幕讓臺下眾人一個個看的呆若木雞,竟然是許久都回不過神來。
他們怎么也弄不明白,方才不一直都是鐘良占據優勢么,怎么就突然輸了?
而且最后徐長青出手的速度實在太快,從他出拳到鐘良認輸連一分鐘的時間都沒超過。
“這剛才發生了什么?”一漢子愣愣的問道,他只覺得自己剛才是眼前一花,然后就看到鐘良被徐長青扼住喉嚨的一幕。
“貌似貌似是副局的隊長贏了。”
而此時的孫洋回過神來后“嗷”的一嗓子就喊了出來。
“哈哈!隊長我愛死你了!隊長你最棒!”
說著就沖上擂臺將徐長青一把抱了起來。
鐘良灰心喪氣的走下擂臺,迎面看到鐘山。
“抱歉阿山,沒能給你找回面子。”
聞言,鐘山倒是大大咧咧的擺了擺手,咧嘴笑了笑。
“沒事大哥,你剛才已經很棒了。要怪就怪副局的隊長太變態了,明明不是咱們古武中人,竟然有這樣的本事,真是怪了。”
“你說的對。”
鐘良長嘆口氣,轉而看向徐長青,眼中閃過一抹敬佩。
“他確實很強。”
剛才交手的過程中他能夠感覺到徐長青只是將自己當做是練手的對象,包括到最后,他都有種錯覺。
徐長青好像還是沒有用盡全力,他實在不敢想象前者只是一個世俗之人,到底是怎么練到這般境界。
“唉”
鐘良再次長嘆口氣,轉身打算離開,卻是聽到身后傳來徐長青的聲音。
“等一下。”
他轉身便是看到徐長青朝他走了過來。
“你已經贏了,如果你是來炫耀的,那就沒必要了,我承認你很強。”
鐘良語氣有些陰陽怪氣,雖說已經承認了徐長青的實力。但一想到后者分明有實力在一開始就打敗他,還非要讓他誤以為自己會贏。
這份心理落差,多少還是讓他心里有些不爽。
“你誤會了,我來只是想跟你請教一些事情。”
“請教?”
見徐長青竟然是如此放低姿態,鐘良沒來由的一陣疑惑。
“你是說,你要向我請教?”
鐘良將請教兩個字咬的很重。
聞言,徐長青淡然一笑,微微欠身。
“沒錯,你的實力其實很不錯,如果一開始就全力而為,我也不會贏的這么輕松。”
這話他倒是沒有任何安慰鐘良的意思,如果一開始后者就全力而為的話,他就算是贏,也斷然不可能這么輕松。
只不過是鐘良起初太過托大,這才讓他全然摸透了前者的攻擊方式和習慣。
“安慰的話還是省省吧,我不想聽,有事兒快說。”
鐘良語氣很是不耐煩,不過比起之前來說卻是沒有那般目中無人。
“敢問,你當初是怎么修煉古武道的?”
“怎么修煉的?就是那么修煉的啊,還能是怎么修煉。”
鐘良被他這個問題弄的一愣,隨口回了一句。
聞言,徐長青抓了抓腦袋,思考了許久這才說道。
“我的意思是說,你是怎么掌握古武道入門精髓的?你們古武者是不是必須要參悟什么叫道才能登門入室?”
鐘良眼中閃過一抹驚訝,顯然是好奇徐長青為何會對古武者的事情有所了解。
“沒錯,要想入古武大門,必須參悟‘道’字,不然的話,窮其一生也只能是拳腳上的功夫。”
話剛說到卻又覺得當著徐長青的面說這話好像有點打自己的臉,畢竟前者就是憑借著世俗中的拳腳功夫打敗了他,而后又補充了一句。
“古武道,關鍵在于一個‘道’字,對道境理解的越深,在古武上的造詣自然也就越高。”
聞言,徐長青強忍著自己激動的心情,問道。
“那到底何為道?”
見徐長青那副期待的神情,鐘良表情那叫一個精彩,嘟囔著回道。
“你這個問題若是當著其他古武者的面問,怕是會被人笑掉大牙。”
徐長青一愣,不解道。
“為何?”
“所謂道,是指感悟和意境,這么抽象的東西,你讓人怎么給你解釋。況且每個人的道都不一樣,別人說的經驗,你也不一定受用在,知道嗎?”
打架打不過徐長青,鐘良也只好在這件事情上面找一些成就感,當即就是噼里啪啦跟說了一堆,無外乎就是關于古武的一些淵源。
“現在你知道自己剛才的問題有多愚蠢了么。”
鐘良白了徐長青一眼,后者倒是摸著鼻子悻悻笑了笑。
怪不得那唐裝老者只是讓自己領悟什么叫道,卻是不曾給過他半分提示。
原來是要自行領悟。
“隊長怎么了?是不是某些人不服輸?”
孫洋忙的走了過來,還以為徐長青跟鐘良之間發生了什么矛盾。
聞言,徐長青淡淡搖了搖頭,鐘良卻是不滿的冷哼一聲。
“哼,我們古武者有自己的傲氣,輸就輸,還不到你說的那種程度。”
言罷便是招呼著鐘山打算離開,卻是轉身看了看徐長青。
“你之前故意隱藏勢力,是不是為了從我身上感悟古武道?”
聞言,徐長青淡淡點了點頭。
“看來要讓你失望了,我悟道時間不久,實力比不上你。如果你真的想感悟古武道,我倒是可以給你推薦一些人。”
徐長青眼中閃過一道神芒。
“什么人?”
只見鐘良神秘一笑,雙手背于身后,裝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
“保密,到時候你自然會知道。像你這樣的怪胎,想來會有很多古武者來挑戰你的,保重。”
說完便是帶著鐘山離開了訓練室。
跟孫洋閑扯幾句之后徐長青便是回到了醫館。
“老師。”
見孫老正在抓藥,徐長青彎腰問好。
聞言,孫老笑了笑,將草藥放在桌子上,招呼了徐長青一聲便是走到后院。
“長青,將麻衣祖師雕像拿出來。”
徐長青一愣,雖然疑惑,但還是將雕像取了出來放在桌子上。
“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