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柏庭沒回避的意思,抄在褲袋里的手緊了緊,就這么安安靜靜的看著葉栗。
“結果,我的激動,我的開心,換來的卻是怎么都沒想到的狼狽。”葉栗的聲線平靜,“迎接我的不是我的丈夫,而是丈夫的死黨。我不知道我當下是什么心情,我以為我會撒潑,我以為我會發(fā)狂,結果我沒想到的是,我竟然這么的冷靜!
“栗栗——”陸柏庭叫著葉栗。
“你沒資格叫我的小名。”葉栗冷聲呵斥了,“在人生最重要的日子里,竟然能丟下自己的老婆,不遠萬里的飛去找前女友。這一點,大概也就只有陸總可以做的出來了!
“我……”
“別著急反駁我!比~栗冷笑,“我以前可以給自己找無數個理由,覺得你是在意我的,對陸南心已經沒任何感覺了。甚至你的一言一行都是這么告訴我。但現在我才發(fā)現,我多幼稚!
“……”
“陸柏庭!比~栗一字一句的叫著,“全世界最幼稚的女人,大概就是我。”
“……”
“陸南心想必現在很得意吧,得意的打了一個漂亮的仗。被我壓著多年的惡氣也徹底的出了。一個女人什么時候最丟人,當然是婚禮沒有新郎,新郎去找自己的情敵的時候最丟人!
葉栗一字一句的說著,就這么安靜的站在陸柏庭的面前:“你真的給了一份好大的驚喜!
她的指控,她的斥責,她的不滿,她的委屈……
瞬間就像倒豆子一樣,直接倒在了陸柏庭的身上,沒有夸大其詞,只是在平靜的講述一個已經發(fā)生的事實。
“陸柏庭,這樣的情況下,我要再不清醒的話,大概我真的就是腦子被門板夾透了!比~栗倨傲的抬起了頭。
在葉栗這樣的眸光里,陸柏庭不由自主的有些驚慌失措。
但這樣的情緒,卻又被隱藏的極好。
一直到葉栗的聲音落下,陸柏庭才淡淡的開口:“我想,你定我罪以前,我有權利解釋和上訴,對嗎?”
葉栗只是看著陸柏庭。
在陸柏庭以為葉栗愿意聽自己解釋的時候,葉栗卻忽然開口打斷了陸柏庭要說出庫的話——
“陸柏庭,我想我們真的不適合,從開始到現在都不適合。我們離婚吧!比~栗說的直接,“只需要你花半小時的時間,和我去一趟民政局,我和你都可以徹底的解脫了。”
一句話,讓陸柏庭瞬間變臉了,原本就顯得疲憊的臉色,在葉栗這番話里,徹底的陰鷙的可怕。
那眸光浸染了墨色,仿佛能吃人一樣,落在葉栗的身上。
葉栗沒在意,要不懼怕,一字一句的重復了一次:“陸柏庭,我們離婚。如果中紋聽不懂的話,我不介意用任何一種你聽得懂的語言重復給你聽。我只要我們離婚。”
“你做夢!标懓赝サ难凵皲J利的看著葉栗。
眼眶里因為疲憊,而產生了紅血絲,迥勁的大手扣住了葉栗的手腕,牢牢的攥在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