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云心道,今天恐怕不能善了了,于是道:“既然不愿意講道理,那就請出手吧!”
所謂的“宰相的家人七品官”。
那隨從雖然身份不高,但作為獨武大神的隨從,整日聽的奉承話多了,今天碰了刺頭,立即勃然大怒,道:“你這小子,不知道抬舉,看我不收拾你!”
說罷,他從懷中取出了一個寶貝。
這寶貝一尺多高,綠油油的,竟然是一棵樹,上邊似乎還結著還沒有成熟的青色果子。
他向空中一拋,大聲道:“冠溪樹呀!對面就是你的食物,你去吧!”
那樹聽了他的命令,立即高達千丈,繁茂的枝丫,濃密的綠葉覆蓋了半個天空。
它從天而降,巨大的根系比那樹冠還大,主根如山,從根如柱,須根如槍,向星云插了過來。
很明顯,如果插在人的身上,直接就要把人當肥料給吸收得一干二凈。
一出手就要人命,隨從都如此狠毒,那馬車上的主人更是可想而知。
星云淡淡一笑,心念一動,出動了十分之一的心劍。
一片金色的海洋出現的空中,直接擋住了樹的根須。
那隨從還以為這普通的水系法術,大聲道:“寶貝,給我吸收!”
那冠溪樹的本領也是很了得,普通的汪洋大海,如果它把根扎在里邊,須臾,便叫那“滄海”成“桑田”了。
那樹得到了他的命令,不再憂郁,直接進如了海水。
“劈啪!”“喀嚓!”“轟隆!”
那冠溪樹的根系一接觸到心劍海洋,兩下發生了劇烈的碰撞,發出了金屬相擊的聲音,霹靂的聲音,火藥爆炸的聲音,不一而足。
同時,各種光芒,弄得象回到了天上十個太陽的遠古時期。
星云吃了一驚,心劍的威力是多么的巨大,今天好象不是那么順暢。
片刻過后,那樹的根終于被斬得一無所有,露出了光禿禿的樹干。那樹的靈智早開,劇烈的疼痛使它趕快退了回來。
那隨從更是大吃一驚。
因為,這實在不是一顆普通的寶樹,乃是迷迷分世界的當家的賜給自己的主人仙家寶貝,后來又轉手到了他這里。
它身上的一切,包括葉子,都勝過萬年的玄鐵。普通的法寶遇到它都得“筋斷骨折”,鎩羽而歸。
但今天,這小子不知道用的什么“邪門功夫”,膽敢把法寶給重重地損傷了。
他氣急敗壞,但又驚恐萬分,立即跪在那馬車前,叩頭道:“主人,奴才不濟事,弄傷了寶樹,請主人降罪!”
那馬車的主人一直沒有說話,或者說是不屑于出聲,此時道:“這怨不得你,對手比你想象的強大得多。”
這是一個渾厚的男中音,聽上去很有磁性。
過了一會兒,馬車的簾子終于被那隨從掀開,一個中年男子走下了車子,這就是一直在里邊的獨武大神。
只見他,身材高大,約略有四丈開外,巨目炯炯,劍眉長長,穿著寬松的潔白長袍,很文雅的樣子。
他看了星云一眼,開口道:“你是哪里來的野神,膽敢毀壞此世界主人賜給我的寶樹,你賠得起嗎?”
星云冷眼看了他一眼,道:“好大的架子,你的一個法寶算什么?你們用它來殺人,別說是毀壞它,就是對你們動手也是應當的。”
那獨武大神聽了,“呵呵”一笑,道:“我看你有些道行,才下車來,現在看來,你還是太無知了。你知道嗎?這寶樹的價值嗎?別說也個野神,就是千萬個的性命,也沒有它昂貴!
自從它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吸收了無數的頂級靈石--金晶石,那可都是無價之寶。”
星云聽了,淡淡道:“也許你自己才把這樹看得很重,對我來說,它一錢不值。一個害人的法寶,無論多么的所謂‘貴重’,那只是邪惡之徒的評價罷了。”
那獨武大神聽出他的不屑之意,當即臉色一變,但為了保持所謂的“文雅和風度”,勉強笑道:“你很狂,但你必須要為付出巨大的代價。”
他的手指對天一指,大聲道:“一線天!”
只見,一條金色的光從天而降,一頭連著遙遠的天空,一頭系在他的手指上。
“絞殺這個愚昧的野神吧!讓他明白什么是對,什么是錯!”
那條金線光立即在空中不斷地交織,剎那成了一個金色的網羅,遮住了整片天空,發出可怕的“嗡嗡”聲。
這個“一線天”可不簡單,它的主要神通是能切割空間和扭曲時間。如果有人要用法寶逃走,不能突破十五層空間的話,那就是枉然了。
一個普通的大神僅僅看到它在附近的空間形成網羅,卻不知道它涉及的空間非常幽深。
一些所謂擁有“瞬間移動”神通的大神,其實說白了,就是在另外空間移動罷了。
許多曾經和獨武大神對陣的人,都栽到了這張網羅上,死于非命。
這張金色的網羅不知道有多少神的冤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