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鐘魁的臉本來就兇惡和丑陋無比,一發怒起來,更是駭人。那小伙計恰好是新來的,那里
有什么經驗?
他一聲怒吼,小伙子立即象家狗見了虎豹,那里敢動,嘴里不停地道歉道:“兩位仙爺,今
天這里真的沒有......”
看到這小伙計的可憐樣子,張天時動了“惻隱”之心,道:“小伙子,不要害怕,請你們的
掌柜來說話就是了!”
小伙計哪里敢動。
鐘魁大怒,道:“你這廝還不快去,難道等著我把你拍成渣!”
小伙計呆在那里,如同篩糠,但就是不敢離去。
鐘魁的大手一舉,眼看就要落下。
張天時拍了一下他的后背,道:“兄弟,不要太急噪,我看這個掌柜的規矩可能大嚴厲,所
以小伙子沒有勇氣。”
說著,他低頭對小伙計道:“小伙子,是不是這樣?”
那小伙計輕輕地點了點頭,不過鐘魁也看到了。
張天時臉色嚴肅地對小伙計道:“你現在就去見你們的領班,讓他去請掌柜,否則我們就砸
了這個店,說你們欺騙顧客!”
他很清楚,小伙計的身份有點低了,估計沒有那個資格。
小伙計一聽,這才如獲大赦,連忙去了。
不多時,只見老年文士模樣的人走了過來,還不到近前,就連忙抱拳道:“兩位道友,童某
不知道駕臨,有失遠迎,還請海涵。”
張天時笑道:“我們不過是偶來寶地,打擾了。”
那童掌柜抱歉地道:“兩位,我們的伙計有眼不識泰山,我在這里請罪了。”
鐘魁仍然是一臉的不悅,道:“掌柜你不要客套了,我們的要求很簡單,就是兩個“玉”牌
的美女,和兩壇最好的玉壺秋,你們沒有嗎?”
那掌柜滿臉堆笑,道:“本酒樓的頂級美女無非有三位,幾天不太湊巧,今天只剩下一位了
,不過在你們來之前,已經被一個顧客請去了。”
鐘魁一聽,立即道:“那就麻煩你們把那位顧客換個其他姑娘吧!我們來一趟不容易,一時
半天就走了,他以后有的是機會。”
那掌柜心道,這兩個大神不按規矩出牌,什么也得有個先后順序吧!
但他絕對是八面玲瓏的人,臉立即露出可憐兮兮的樣子,道:“這個顧客不是別人,而是天
庭的一個大人物,我們惹不起......”
一聽說是天庭的人,張天時心道,自己兩人是來私訪的,剛一來就和這里的仙官見面,影響不
好。
于是,他看了鐘魁一眼,道:“兄弟,咱們今天有事情,算了,就給掌柜一個面子吧!”
鐘魁也明白了他的心思,低頭不語了。
一個小小的沖突應該告一個段落了,童掌柜松下了一口氣。
正在這時,樓上傳來了美妙的歌聲,有余音繞梁之妙,道:
“雙飛燕子亂啾啾
楊柳煙籠不勝羞
貪看桃花顏色好
未知細雨濕肩頭”
張天時聽了,笑道:“童掌柜,這丫頭唱的不錯,就這個了!”
童掌柜一聽,暗暗叫苦,因為這就是那個“玉”牌級別的美女,叫楊絮兒。
她美貌無比,兼有才華,歌聲更是一絕,所接待的對象無不是頭面人物,和不少的天庭仙官
都有來往。
現在她正在陪伴的是,天庭大相的兒子,天民們口中的“郡中四少”胡列列。
這胡列列雖然不學無術,但卻喜歡附庸文雅,對美才女更是偏愛,和楊絮兒的交往可不是一
日兩日了。
他一個“天上天”酒樓的老板怎么能得罪得起呢?
他的頭腦在不停地運轉,但反應卻一點都不慢,眉頭一皺,計上心頭,立即對張天時道:“
這位道友,你真有鑒賞水平,在下十分佩服,不過這個歌女級別一般,小性子多,不如咱們換
一個更好的,如何?”
張天時一聽,心中不納,道:“童掌柜呀,你就不要推辭了,難道有什么難處嗎?”
童掌柜一看今天的情況有點不妙,于是苦笑了一聲,道:“兩位道友有所不知,現在這位美
女正在陪著郡守大人的兒子,那可是了不得的人物,我實在是有心無力呀!”
鐘魁一聲冷笑,道:“我以為是什么人,不就是個郡守的兒子嗎?今天這個美女我們要定了
!”
童掌柜連忙施禮,道:“我們這里還有一個美女,那也是絕色,叫花香衣,讓她來陪如何?
那絕對比這個強。”
他早已仔細觀察了這兩位客人的打扮和言談舉止,看得出來,今天的兩位的身份高貴,絕對
是自己不能惹怒的,于是就想出了一個權宜之計策。
其實花香衣也是“玉”牌級別的美女,按說這兩個仙官也是個闊氣加霸氣的主兒,掌柜不敢
怠慢,但是她今天已經被“郡中四少”的另一個花子鳴給預約了,時間就在三個時辰之后。
現在的情勢不妙,不如暫時讓她出來周旋一會兒,先解脫一下眼前這個危機,還不知道這美
女是否情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