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食元獸,看來已經(jīng)死去。
星云決定立即去海外六島。見他心情急切,大家揶揄了他一番。
自飄零如今還是唐詩學(xué)院的常客,龍兒公主對海外六島相當(dāng)熟悉,自然做了風(fēng)鈴兒幾人的向?qū)А?
大家一路上說說笑笑,又恢復(fù)到了當(dāng)年的熟悉程度。只是為了春曉的法寶保密,他們還是隱瞞了一些。
海外六島分布在黃金大陸的東北海域,最大的叫金鰲島,其他五島依次為長馬島、釣蝦島、海燕島、瓊花島和冰火島。
他們各自運用法力,凌空飛行。
只見腳下雪白的云朵,蔚藍的大海,波濤洶涌,真是人在畫中飛,令人神怡。
約略半個時辰,星云感到空中有一絲威壓傳了過來。
自飄零道:“前面就是法陣,我們停下休息一會。”
眾人停了下來。
仔細一看一道青色的光幕擋住了他們的去路,那光幕透明,直上九霄。
自飄零解釋:“它的作用有二:一個是阻攔想通過的修者;另一個是防止人們誤入破碎時空,枉自送了性命!
說著,他拿出一個笛子,吹了一個江南小調(diào)。
聲音清越,想了百余里也能聽見。
少傾,幾人乘云海浮槎過來了。
他們身穿同盟會的制服,星云想應(yīng)該是雁南山的手下。
“原來是自飄零詩友呀!一聽到那笛子的聲音,估計就是你了,很少有人吹奏的這么高超!”其中一人認識他。
原來他吹奏的是曲子,就是呼喚在附近值勤的浮槎。
“原來龍兒公主也在呀!大美女,咱們好長時間也沒有見面了吧?”另一個過去也在唐詩學(xué)院呆過幾年,對龍兒比較熟悉,調(diào)侃了幾句。
大家相互介紹,他們打開了禁制。
雙方告別后,只奔學(xué)院所在的金鰲島。
這個島嶼方圓在八千里左右,人口也很繁茂,熙熙攘攘,一幅繁榮的景象。
有了自飄零和龍兒公主的帶路,不多時候,他們到了現(xiàn)在的學(xué)院。
這建筑基本就是學(xué)院的翻版,一切建筑都和原來的一模一樣,一下子在喚醒了風(fēng)鈴兒、天涯、春曉和星云的記憶。
星云的眼淚不自覺地流了下來。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他長嘆一聲。
學(xué)院的竹長老還是原來的模樣,沒有什么老態(tài)。
他見了幾人,問長問短,十分關(guān)心。
詩友們舉行了一個重逢晚宴,歡聚一堂,熱鬧非凡,此處不提。
令他們幾人沒有想到的是:有一個人對他們也非常關(guān)心,就是那個叫賈仁的老先生,他的身體依然很結(jié)實,見了他們非常高興。
星云和他說了很長時間的話,臨走的時候,他鼓勵星云說:“看來這雪花功還不錯,好好修下去,有前途!
其實星云已經(jīng)開始體會到雪花功的好處了,如果不是它,自己恐怕早喪命在食元獸的口中了。不過,對于自己如何凍僵了那獸,至今他也百思不解。
對學(xué)院,他得到了不少關(guān)于王爺?shù)男畔ⅰ?
王爺一家居住在釣蝦島,聽說如今生活得很優(yōu)游。
星云決定馬上就去釣蝦島。
天涯聽說后也要前往,星云就勸她休整一下,免得勞累。
她一說著就不干了,眉頭一皺:“你想昧了我的龍馬吧?!”
星云這才恍然大悟,急忙賠笑:“行,行,我怎么把這事情給忘記了!
春曉道:“我也得去,不然誰給你作證,說不定嫂子懷疑你去哪里鬼混去了,浪蕩了幾十年!
星云一聽,哭笑不得,不過想想也有道理。
其實春曉和天涯擔(dān)心如果玉心發(fā)生了特殊的情況,她們怕星云難以承受,只不過他還沒有想到這個地步,因為他情商太低。
釣蝦島的蝦北一處郊區(qū),幽靜的宅院。
一位中年人正在幽雅地彈琴,聲音清越,令人神醒。
“王爺,一個自稱是星云的人要見你!币粋仆人進來報信。
“什么?星云?多大的年紀?”
“是個少年人,模樣還說的過去!
王爺這些年來一直為自己的女兒婚事操心。當(dāng)年的星云雖然還說的過去,但是他一去杳如黃鶴,再無蹤跡,可苦了自己的閨女。
玉心小姐說要等,無論他人在天涯海角,或者時日長短,都要等他回來。
一年,二年,三年......
不要說夫人的埋怨,別人的揣測,就是他自己也慢慢地開始為此事而煩躁起來。四十年了,時間也太久了......
此時,聽到這個消息,他還真地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等他走出院門,他呆住了。
正是星云,臉還是那臉,人還是那個人。如果說時光在他身有點改變的話,那就是更年輕了。
怎么后邊還有兩個年輕漂亮的姑娘呢?
王爺努力回憶了一下,終于想起來了,他們以前就是一起來的,都是星云的詩友。
“伯父,你好,我是星云。”他上前問好。
“請進,今天是個好日子,我們等你們很久了。”王爺急忙招待客人。
星云的性情直率,道:“伯父,玉心現(xiàn)在怎么樣了?”
王爺望了他一眼,長嘆了一口氣,無限感慨道:“很好,她一直在等你!
星云的心“砰、砰”跳了起來。
一直期待的事情,真地到了眼前的時候,反而不相信這是事實。
他似乎又聽不到了什么聲音,時間似乎靜止了似的,除了給他領(lǐng)路的丫鬟,他似乎再也看不到其他的東西。
“小姐,星云公子來了。”那丫鬟走到閨房里。
“是真的嗎?”玉心正在房間刺繡,聽到消息,急忙出來。
一個少年男子站在她面前,兩眼含淚,默默無語。
玉心輕聲吟道:
“丫鬟言客至
鶯語響樓前
欲問還疑夢
徒教目作泉”
那少年也輕聲吟道:
“相守總憐年似水
別離又恨日如年
人間若是能長久
誰做高天自在仙”
他們脈脈相視,丫鬟不愿意打擾他們。
“嫂子,你現(xiàn)在更年輕了,我都妒忌星云了!”天涯大聲嚷著,和春曉一起走了進來。
真是大煞風(fēng)景!星云這才回過神來。
春曉也道:“嫂子,你是不是也想我們了?”
玉心一看兩人過來,急忙來招呼他們。
三個女子一臺戲,她們談笑起來,星云倒被晾在了一邊。
星云也沒有閑著,在丫鬟的帶領(lǐng)下,去看里邊小姐的刺繡。
玉心的刺繡功夫自然一流,上邊有一幅花鳥圖。
原來是一對白頭翁在花間嬉戲,真是惟妙惟肖,上邊還題了一首五絕:
葉里方飛去
花梢見又來
白頭天注定
不用費思猜
他一讀此詩,知道小姐一定受了不少煎熬和忍耐,他的眼淚不由得又流了下來。
旁邊有一疊花箋,隨取其一,上邊有一首小詞:
長相思
蝶兒飛??燕兒飛??萬里天涯雙影隨??郎君何未歸
春日悲??秋日悲??一夜寒風(fēng)帶雨來??枝頭花又稀
沒有落款,不知道何時所寫。
看到這里,星云更默默不語,繼續(xù)看了起來......
“都是為賦新詩強說愁罷了,看把你憂愁的,”玉心笑著走來進來,“閑暇之時,娛樂一下,哪有那么多的煩惱?”
原來天涯她們?nèi)タ待堮R去了。
星云這才笑了起來......
玉田國的皇家花園里。
花好月圓;美酒佳肴,應(yīng)有盡有;嬌娥如云,來來去去;絲竹管弦,歌聲震天。
白云行、施大恩和葛培爾幾人正在歡飲。
酒過三巡。
白云行笑道:“兄弟們,這一段時間,北螟大補丸的功效如何?”
施大恩連忙賠笑道:“院長,近段它的功效有變化嗎?我還沒有發(fā)現(xiàn)呢!”說罷,看了葛培爾一眼。
葛培爾沉思了一下,似乎鄭重地說:“我也沒有看出來,還需要院長指點!
白云行“哈哈”大笑起來,“你們也真謙虛,謙虛到極致就是虛偽,呵呵!”
“院長你英明,我等絕對差遠了!笔┐蠖髂槻蛔兩瑤е坪鹾苷嬲\的微笑。
葛培爾在一旁賠笑,道:“還得院長你明示!
白云行收住笑臉,道:“都是自己人,我為了你們好,今晚就告訴你們些天機!
施大恩和葛培爾一臉恭敬的樣子。
白云行神秘地說:“我們這些年來,大量食用北螟大補丸,內(nèi)力大有增加。想那雁南山,別說我,就是你們,他也遠遠不是對手,但是你們是不是感到進步地緩慢起來!
“是呀,院長英明,如同諸葛空明。”施大恩贊美道:“雖然近年來光明國的人口迅速下降,北螟大補丸數(shù)量下降,只是前面賞賜給手下的少了,我們高層并沒有少服用,為什么我們的功力增長緩慢?屬下我實在想不通。”
其實所謂的“北螟大補丸”,就是食元獸下的金蛋。
白云行看了他們兩個一眼,道:“老祖近來才告訴我,這是因為天地靈氣衰敗,稀薄了的緣故。”
“那以后我們想跳出人類,成為神仙豈不是更困難?”施大恩眉頭一皺。
“所以,我們得生辦法,讓大補丸的質(zhì)量更高,數(shù)量更多!卑自菩忻嫔仄饋怼
沉默了片刻,葛培爾小聲道:“不如我們把觸犯本朝刑律的人的元氣也吸收了,增加產(chǎn)量應(yīng)該不是問題!
停頓了一下,他繼續(xù)道:“如果犯罪人少了,增加他們的數(shù)量應(yīng)該不是難題。
”
“聰明!不愧我的老朋友!卑自菩写笮ζ饋。
兩人也賠笑。
“院長,出大事情了?”一個侍衛(wèi)慌慌張張地進來報告。
“什么事情?慌張什么?注意風(fēng)度!”白云行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