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望去,一個挺年輕的小伙子,個子不高,衣著樸素略微有點胖,相貌看上去很忠厚,厚厚的嘴唇,一望人極容易產生好感。
“哎呀,他不是大名鼎鼎的田雨風嗎?”,有個觀眾驚呼,“他不是鼎新學院的著名修士嗎?來這里干什么?”
有很多人并不認識這個人,但是他的大名那可是無人不曉。
近年來,鼎鼎大名的萬事通———百曉生寫了一本書,在坊間和修煉界廣為流傳一本書,叫《萬古善人錄》。
其中排名第一的就是:鼎新學院的田雨風。
田雨風,年紀輕輕,修為已經是登峰造極,更難得的是他扶危濟困,幫助弱者,不留姓名,真上古高人作風。
《萬古善人錄》是這樣評價的:這是一位自文字出現以來,第一位善人,歷史上所有的善人都無法和他相比。
據書中記載,他曾經一年做一千件善事,而且有半年還在鼎新學院閉關修行;做善事花黃金萬兩。
由于做善事,從不留姓名,很長時間都不知道是他。但最后終于被發現了,為什么呢?很有傳奇性。
受了幫助的人發現,他衣服極其樸素,補丁是用紅線補的,很顯眼。一般人都是用相同顏色的線。
當然,這是鼎新學院首先發現的。
不過,也有些風言風語。比如,一年做一千件善事,怎么做?難道善事在等這?黃金萬兩是個不小的數目,田雨風也僅僅是一個月百兩黃金的薪水,而鼎新學院從來沒有額外的補助或獎勵。
不過,我們不妨這樣理解,田雨風有仙劍,來去如風,速度上不是問題。據說這田雨風喜歡辟谷,飯錢省了,衣服一穿就是十年,看來也有可能是節省的。
張大山眼看就要奪冠,一看眼前這個人,也有點驚詫。
這田雨風是個出名的善人,也是著名的修士,應該是淡泊名利,來這里干什么?自己也不過來較量一下自己的實力,本來也沒有非去得第一的想法。
這是學院內的比試,他是外人,沒有資格。
“原來是田雨風道友,什么風把你吹來了?”青松長老微笑道。其實田雨風在他閉關前并不出名,才一百歲,相當于子虛大陸的十歲。
但是他如今是鼎新學院的紅人,所以也特別的客氣。
“是青松長老呀,師伯你近來可安好?”田雨風憨厚地一笑,很禮貌地回話。
“道友,你到學院客館休息,讓我們好好招待你。”青松長老十分熱情。
“師伯,等我和這位詩友切磋一下,再去不遲。”田雨風執意要比。
青松長老很無奈,“那就點到為止吧!”
“道兄,請。”張大山也很客氣,人家是客人。
“好,”田雨風手輕動,取出一枚繡花針,用口一吹,竟然變地很大。星云一看,這比東方不敗神針不知道強多少倍,看來是個法寶。
“飛星落花。”點點星芒,散開后把張大山包圍。
張大山看情形不妙,“遮風擋雨。”紫船形成的光膜把他圍住。對方的星芒被隔在了外邊。
田雨風看他確實有點本領,立即使出殺招,“秋風落葉。”針馬上變大,象掃帚一樣,猛擊對方。
這一招,有劈山之力。
“大水退去。”張大山也盡了全力,紫船向對方襲去。
田雨風的繡花針漸漸地被逼迫后退,心中暴怒。
他本來是想讓學院的人們見識一下自己的內力,揚自己的威名,沒有想到這張大山還真有些實力。心中暗忖:必須得快速結束戰斗。
只見他猛地一轉身,背對著張大山。
整個擂臺馬上被一團濃霧所籠罩,外邊的人們,幾乎沒有誰能看見發生了什么。
只有臺上的張大山看地很清楚,田雨風腦后立即出現妖虎的形象,血紅的眼睛,綠色的鼻子,巨口噴出黑色的濃霧,腥臭無比,有巨毒。
此時空中也出現了三把血刀,砍在了紫船上邊,同時自己的神念遭到了對方雷霆一擊。
他只覺得頭腦一黑,失去了知覺。
擂臺突然煙消云散,大家這才看清楚了擂臺上的一切。
紫船和他的主人張大山,軟綿綿地躺在了臺上。
“怎么了?”
“沒有死吧?”
“這是比賽嗎?這是拼命呀!”
。。。。。。。。。
眾人議論紛紛。
長老們也沒有看清楚剛才發生的事情。
只見田雨風趕緊走到張大山的跟前,用手摟住他,關切地問道:“道友,你怎么樣了?”
幾個長老迅速地到了臺上,察看他的受傷情況。
竹長老把了把脈搏,良久,嘆道:“多么天資卓越的苗子呀!報廢了。內力沒有了,氣海也破了,神識也受到了重傷。”
青松長老急忙輸送內力,一會兒,張大山悠悠地醒了過來,眼神癡呆,說不出一句話來。
“恐怕成白癡了,”劍仙派的寧不凡非常痛心,雖然他打敗了本派的弟子,但那是人家憑得真本事,怪只怪李空空學藝不精。
據他的一雙慧眼可以看出,張大山骨骼清奇,性格寬厚,前途無量。一顆正在冉冉升起的明星難道就如此的隕落了嗎?剛才的擂臺上到底發生了什么?黑霧從何而來?
臺下的星云鼻子一酸,低下了頭。
他聽見有人在哭泣,旁邊一看,原來是天涯,這個小姑娘傷心極了。
原來,張大山由于人品好,學院中很多人愿意和他做朋友,天涯也是其中的一個。
田雨風滿面慚愧地對青松長老說:“師伯,都是我不好,非要和他比武,造成了現在這個結局,請你來懲罰我,我沒有半句怨言!”
青松長老此時的心情也十分復雜,平息一下情緒說:“武決失手傷人的時候很多,也不全怪你。”
田雨風一副非常悲傷的樣子,竟然流出了眼淚,“師伯,當時我正在和他比試法寶,張道友的口中吐出了黑煙,黑煙好象有毒,我急忙拼盡全力抵抗。正當我就要崩潰的時候,他突然倒地,黑霧同時也消失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青松長老已經看出了黑霧的怪異,就連自己的功力也沒有看透,心中也很吃驚。然而在黑霧之中究竟發生了什么?
張大山是自己學院的詩友,人品忠厚可靠,基本是沒有可能修煉能口吐毒霧這種魔功的。可惜此時他身受重傷,就是身體恢復,頭腦也成了白癡。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替自己辯護。
雖然田雨風有修煉魔功的極大的可能,而誰是證人呢?況且他是著名的善人,誰會懷疑他煉呢?
想到這里,他淡淡地說:“黑霧有可能是第三人所為,和你們兩個人都沒有關系。學院有責任把此事調查清楚。”
此時,下邊的眾人議論紛紛。
“什么善人?來就把人弄成重傷。”
“說什么也不要他走,事情調查清楚再讓他走。”
眾人十分激憤。
青松長老清楚:田雨風是鼎新學院的人,并且比武中失手傷人也屬正常;他孤身來這里挑戰,恐怕另有玄機。
當下沉吟了一下說:“田道友,目前的情況我們學院也不適宜挽留你。”
田雨風看上去很鄭重地說:“師伯,找到兇手你一定要告訴我,我一定親自為道友報仇。”
說罷,駕飛劍從容離去。
看長老放他離去,詩友們憤憤不平。
星云、春曉、天涯等回到文斗場地,第一名也已經出來了,是芍藥情群的秦大觀。
只見一群年輕漂亮的姑娘圍著他看,除了一部分是詩友外,大多數是學院外邊的社會名媛。
星云幾分后悔,幾分羨慕,自己為什么不參加呢?最起碼自己有個夢想。但是轉念一想,不對,雪花功也是要求單薄名利,自己剛才怎么想入非非了呢?
正當他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聽到風鈴兒在喊他:“星云,那里圍了不少人,不知道在干什么?看去看看。”
那是學院的西北角,他們經常在那里煉功,假山流水,幽靜所在。
從前有個達官貴人去世后,看中這里的風水,就花錢把自己埋在了這里,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用一個鐵鐘罩在上邊。今天,不知道誰在上邊題了上聯:“人眠鐘內鐵為帳==”
這個上聯出的好,既貼切地點明了這個鐵鐘的事實,一個“帳”字形象地含有陰陽兩隔,物是人非的感情。
今天的人本來還沒有散去,這里圍了不少人。見是對聯,人們紛紛應對。
“葉落山中云作朋=”一個年輕男子人對。
“不錯,看我的,鶴過松間云化衣。”一個老者對道。看來他年事已高,最大的愿望無非羽化成仙。
風鈴兒一看,也對:“魂伴罩中土作床。”
大家紛紛鼓掌,旁邊有人說:“可惜是個女的。”
星云一見這中情形,嘴也癢了,大聲對道:“龍臥海底泥作床。”
眾人“哈哈”大笑,“平仄錯了,跑題,跑題。”
他一陣臉紅,“湊錯了,湊錯了。。。。。。龍臥海中泥作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