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說在神門宗內,貢獻點的重要性,可是憎多粥少,畢竟貢獻點是有限的,那么它要怎么才能獲得,難度又如何?”秦云羲反問道。
“哦,對對對,你不問我都忘記說了,其實獲得貢獻點的方法有很多種,簡單一點就做宗門發布的任務,不過,任務有五種難度,分別為白色、綠色、藍色、紫色、還有最高級的紅色難度,完成不同難度的任務之后獎勵的貢獻點也不同。”
秦云羲轉念一想,其實也是很好理解,這任務的難度,其實就對應了不同層次的弟子,就拿白色難度的為例,這種任務的數量絕對是最多的,估計都是用海量來形容,而且難度也低,一般外門弟子就能完成,當然了,作為代價,得到的貢獻點也是少得可憐。
這樣說來,在宗門里,外門弟子的地位真卑微阿,尷尬到不行,每天埋頭苦干的做宗門任務,瞎幾把忙,還他媽不掙貢獻點!
“白色難度呢,基本上是十——一百個貢獻點,綠色難度的獎勵就豐厚的多了,最低都是五百個貢獻點起步,但是呢,相應花的時間也多一點,一般都要一周左右,至于藍色、紫色、還有紅色難度的任務,貢獻點都是四位數以上,甚至過萬的,不過,這個你暫時就別想了,我也懶得說,到時候你自己去任務廳的時候再慢慢了解。”
若南攤著手,一臉“跟你說也等于白說”的表情。
秦云羲不露痕跡地點點頭,破天荒的沒有反駁若南的話。
“說完簡單的,那么就說說稍微有些難度的方法,一個是情報,提供對宗門有利的情報,你想想對宗門有利的情報,那獎勵簡直豐厚得讓人流口水,但是同樣還是那句話,那種程度的情報,上那找阿,簡直比大熊貓還稀有,還有一個就是貢獻,這個聽起來則是比情報靠譜得多。”
“所謂的貢獻呢,也是跟情報差不多,無非就是完成一件對宗門有貢獻的事情,例如在五年一次,月夜城區的勢力爭鋒中,為宗門出戰,奪得一個比較好的名次,那獎勵也絲毫沒有吝嗇,對外門弟子來說,簡直就是天文數字。”
若南眉眼之間,仿佛昏暗的夜色一樣,已經有了一絲疲憊,可嘴角依然沒有停止,孜孜不倦的,講個不停。
“剩下的就是推薦人才,魂晶與藥材兌換,最后一個就是晉升,每當你弟子等級晉升一個層次,從外門弟子提升為內門弟子,宗門都會象征性的獎勵一筆貢獻點,數量不多,但是蚊子再小也是塊肉。”
“當然,如果你不差錢的話,還可以私底下用晶幣向別人購買貢獻點,不過這個還得碰運氣,不是隨時都有,因為一般弟子的貢獻點也是剛好夠自己用,但是……但是如果是你用貢獻點兌換晶幣的話,那老簡單了,百分百有,隨時都會有!而且比宗門貢獻點兌換晶幣的比例還更高一點。”
說完,若南就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見她臉上已經寫滿疲倦,秦云羲假裝苦惱的抓抓自己的頭發,說:“停,先停一會吧,我說若南大小姐,今天就講這么多吧,你說太多我一時半會也記不了,剩下的,我到宗門之后再慢慢了解吧。”
若南也知今天可能說得太多了,秦云羲或許更需要時間來消化,巨大的困意如同潮水一般,鋪天蓋地的襲來,她確實也是累了,嗯了一聲,就再也沒有多說。
……
再次醒來的時候,若南已經忘了昨晚是怎么躺下去的,好像跟秦云羲講解著神門宗的簡況,還有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項,說著說著,一躺下去就睡著了?
可當她睜開眼睛的一瞬間,視野還沒從明亮的光線中適應過來,被眼前發生這一幕徹底嚇傻,險些暈了過去,她發現自己竟然和秦云羲相互抱在一起,四只腳如同疊羅漢一樣上下穿插著,兩個人更是像八爪魚一樣,纏在對方身上。
突然間,一陣悲傷與委屈涌上心頭,自己好心好意地為他講解了神門宗的事情,沒想到他竟然趁自己睡著的時候,做了一些禽獸不如的事。
若南那雙秋水吟吟的眸子熏得通紅,淚水差點奪眶而出,剛想抬起手扇他一巴掌。
但隨后她想了想,事情似乎并不是這么簡單,她看一眼身上的衣裳,雖然有些亂,但還是完好無損的裹在自己身上,而且身上沒有什么不適,或不舒服,也不符合失去第一次的疼痛感。
她低頭瞄了瞄身下,身處的位置,竟然不是自己的床墊上,而是躺在秦云羲黑色的斗篷上面。
“難不成昨晚是自己夢游過來的?”若南越想,這個念頭越真實,可能在家里習慣了抱著大布偶睡覺,所以她手頭上沒抱著東西,就睡得不踏實,渾身難受。
“完了,完了,這會兒丟臉丟到姥姥家了!”她白玉般精致小臉上,不由羞澀地升起兩團紅暈,仿佛紅玫瑰上的花瓣,美不勝收。
若南細微地動靜似乎驚動到秦云羲,她死死地合著眼睛,連呼吸都不敢大聲,等秦云羲再沒動靜的時候,她才偷偷的睜開一條縫隙,發現自己的頭枕在他手臂上,他另一只手,還放在自己的后腦上,這退也不是,不退也不是,十分尷尬。
說實話,蘇醒之后的秦云羲也被這一幕嚇了一大跳,心里想,“難道昨晚自己獸性大發,忍不住把她給睡了!?”
他扭過頭,轉動眼珠子看了看周邊,發現自己并沒有越線,她價值不菲的毯子就在不遠處,才若有所思地點頭,“哦,原來是她把我給睡了。”
他心里羞憤的同時,又委屈極了,好歹自己也是一個黃花大閨……男,還是處男之身,就這樣不知不覺的被她奪了,太過分了,關鍵還一點感覺都沒有,實在憋屈,更要命的是,若南在自己的手臂上枕了一個晚上,整只手臂都麻木了,冰冷冷,動都不能動,那酸爽,簡直欲哭無淚。
這兩人明明都已經醒了,卻死都不睜開眼睛,心懷鬼胎的,彼此在裝睡著。
秦云羲見她修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一看就知道在裝睡,他嘴角勾起一抹淺淺地微笑,決定整她一把,他假裝側了側身,把臉進一步湊近她面前,兩個人的額頭與鼻尖毫無阻隔地碰在一起了。
若南的心情就像坐過山車一樣,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又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懸了起來,小心肝快受不了了。
好一會兒,她才敢睜開眼眸,漆黑的眼睫毛上下顫抖著,仿佛一對黑色的翅膀,輕輕地張了開來,露出一雙清澈明亮的瞳孔。
她看著近在咫尺,熟睡的秦云羲,從他鼻中傳來平穩的呼吸聲一起一伏,相比他那可惡的性格來說,那安靜的樣子就像是陷入沉睡的天使,安靜而又美好,若南盯了他很久,發現這個男子真是好看得有些過分,俊美的五官仿佛從冰雪中雕刻出來,精致得無可挑剔。
他的眉眼輕合,輕得就像一片云,仿佛一不小心碰到就會揮散不見,只是睡著的臉上,還掛著一種淺淺地笑容,似乎彰顯著他不羈的灑脫,又或者是一種優雅的自信。
忽然間若南看得心神有些恍惚,似乎被他那迷人的弧度所吸引。
他薄薄的嘴唇似乎帶著魔力一樣,不停地對若南發出召喚,靠近一點,再靠近一點……
若南漂亮的眼眸合了起來,下巴慢慢抬了起來,兩人的嘴唇一點點湊近。
當兩人的嘴唇碰在一起的時候,若南的雙唇如同兩片嬌嫩的花瓣一樣,輕輕地合在一起,把秦云羲的下唇噙在嘴里。
涼涼的又帶著香甜的氣息傳入秦云羲的口腔里,這感覺就好像嘴里含著被搗碎后的草莓醬,秦云羲也是被若南的舉動嚇了一跳,本來他只是想戲弄她一番,沒想到她竟然如此大膽,反套路自己。
她冰涼而柔軟的唇吻上自己的時候,天知道,自己多想翻身把她壓在身下,然后給她一個海枯石爛,吻到呼吸窒息的標準法式濕吻,但他身子不為所動,忍住了。
“唉,變了,我果然變了,沒想到我秦云羲竟然化身柳下惠,坐懷而不亂,也有“禽獸不如”的一天!”
半響之后,兩人的唇輕輕分開,若南小臉上彤紅一片,就像一個正在做壞事的小孩怕被人發現一樣的心虛,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干什么,保留了十九年的初吻,就這樣給了一個認識不到一天的男子,而且還是她主動獻上的,這要是放在以前,她打死也不相信這是自己。
偷偷瞄了一眼還沒睡醒的秦云羲,她像一只小貓一樣,抱著秦云羲的腰身,蜷縮在他懷中,把臉放在他的脖子上,聞著來自他身上的味道,嘴角上浮起一絲微笑,過了一會兒,就傳來若南平穩的呼吸聲,又睡著了。
……
天已經非常亮了,可能是昨天濃霧的緣故,所以今天的天氣特別好,一片晴朗,溫暖的陽光刺透樹冠,如流水般滑過樹葉之間的縫隙,落下細細碎碎的光斑。
當若南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被一陣水流聲吵醒,秦云羲正在洗臉,轉過身,被光照射的波光粼粼的反射著斑駁的光,映射他半邊身姿,臉上的水滴仿佛沾了金粉一樣,貼著他清秀的面容上劃下,他往自己方向看了一眼,說:“你醒了?”
“啊……醒了。”若南眼神閃過一絲慌亂,似乎想起剛才偷吻他的事情,紅著臉連忙低下頭,一時間不敢對視他的眼睛,生怕他看出一點端倪。
等她低頭看了一眼才發現,不知什么時候,自己竟然又回到原來的毯子上,“不對啊,剛才,剛才我明明跟他躺在一起的阿?怎么?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難道我是在做夢,只是一場夢境?”
她指尖放在嬌嫩的嘴唇上,心里充滿疑問的同時又不敢開口問秦云羲,萬一真的只是一場夢的話,那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那剛才,剛才?真的只是一場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