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除了無根之水,便是剛出世的嬰孩兒,若是能將嬰孩兒的肉身放入丹爐中作為藥引,那練出來的丹藥才是世間一絕。”清風(fēng)道長眼中帶著希冀,看向?qū)幩忌彽亩亲拥馈?
姬宏峰聞言,同樣看向坐在椅子上的寧思蓮,眼里皆是驚訝:“這等殘忍之事,若是朕做了只怕會被天下人咒罵,遺臭萬年!”
寧思蓮則如坐針氈,沒想到這兩個臭道長居然敢打她肚子里孩子的主意,還說什么以孩子入丹藥,純粹是胡扯,幸虧姬宏峰尚未泯滅人性。
“皇上,屆時您已經(jīng)長生不老,縱然世人如何說,只要您一句令下,誰人還敢口生是非?”清風(fēng)道長上前一步道。
“不行,這個法子不可,道長,還是用原來的法子吧,大不了,朕再派太子去取無根之水就是!”姬宏峰抬眸看向二位道長。
那二位道長一聽皇上又要下令派姬如繁去取無根之水,微微皺了皺眉,阻止道:“皇上,那無根之水如今已經(jīng)沒了,昨夜貧道與師弟夜觀星象,那普陀山上的寺廟已毀,世上再無神水!”
一聽沒了神水,姬宏峰捶著榻上,恨道:“太子呢,太子何在?”
“皇上,太子已經(jīng)到了,此刻正在殿外!”童貫匆匆忙忙的進(jìn)來道,不明白皇上又因為何事動怒。
“還不快滾進(jìn)來!”姬宏峰怒道。
寧思蓮坐在椅子上,此刻早已經(jīng)將自己當(dāng)成了透明人,任由姬宏峰發(fā)怒也不上前去勸,誰讓上一刻,他們險些將自己腹中的孩子當(dāng)成煉丹的藥引,這個時候,她才不會傻的去做炮灰。
“兒臣見過父皇!”時隔多日未見,姬如繁似乎也頹廢了許多,只是不知他這副樣子是故意做給皇上看的,還是真的如此。
跪在地上半晌,姬宏峰也并未讓他起身,只是冷眼看著他,忽然開口道:“朕問你,你取得無根之水到底去了何處,是不是交給了申屠擎?”
姬如繁抬眸,眼中全是傷心之意:“父皇,那水確實是無根之水,您為何不相信兒臣,不錯,兒臣確實是在丞相府留宿,但也是事出有因啊,父皇!”
琉璃盞里到底是不是無根之水,根本無法判斷,誰也沒見過真正的無根之水。
“皇上,可否將那水給貧道一看?”清風(fēng)忽然上前道。
童貫看了一眼清風(fēng):“莫非道長能辨別神水?”
“貧道曾有幸在普陀山小住,和師弟喝過那無根之水。”清風(fēng)道長面不改色的撒著謊道。
姬宏峰見此,立刻喚了童貫去將那日琉璃盞里的水取了過來。
二位道長上前,裝模作樣的將那琉璃盞里的水端在面前嗅了嗅,又滲出一只手指沾了少許放在口中細(xì)細(xì)品嘗。
寧思蓮只覺胃中一陣翻涌,瞧著二人惺惺作態(tài)的模樣,實屬惡心。
“回皇上,這正是無根之水!”清風(fēng)收回了手,將琉璃盞放在托盤里。
“你說什么,這是無根之水?”姬宏峰眼中燃?xì)恻c點希望,“那朕——”
許是知曉姬宏峰心中所想,清風(fēng)道:“這無根之水放的時日太久,已染了濁氣,現(xiàn)下已經(jīng)沒有用了,皇上若是服下百害而無一利。”
剛剛還燃?xì)獾南M查g又破滅了,姬宏峰眼里哪里還有半分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