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院子里。
申屠瑯正操練著武功,長袖翻飛,忽的掃起地上的落葉,一個用力,那些落葉紛紛歸落在一起。
那守衛(wèi)拿著玉佩見著申屠瑯在練功,不敢前去打擾,只是站立在一旁。
申屠瑯見著他過來,收了架勢,將那長劍交給身邊的下人,擦了擦手心的汗?jié)n,問道:“何事?”
守衛(wèi)這才上前將手中的玉佩遞給他:“公子,外頭有人拿著這玉佩,說是要見丞相,還說事關(guān)太子安危。”
事關(guān)太子安危,太子如今在普陀山為皇上求取無根之水,哪里會!他瞥了一眼守衛(wèi)手中的玉佩,忽的神色一緊:“那人現(xiàn)在何處?”
“正在府門外候著!”
“蠢貨,還不趕緊將人給帶進來。”
“是,屬下這就去。”守衛(wèi)慌慌張張的跑了出去。
見著另外一人還拿著刀劍指著陳緣,那守衛(wèi)立刻上前拍了那人的腦袋:“還不趕緊收起來。”
“你——”
那守衛(wèi)沒了之前的囂張氣焰,諂媚道:“這位公子請,我們瑯公子請您進去。”
陳緣沒有說話,只是跟在那人身后進了這丞相府。
不得不說,這丞相府當真奢華無比,這假山簡直就是渾然天成,還有這雕欄玉砌,一切用的都是極好的。陳緣心中略帶一絲鄙夷,跟著那守衛(wèi)去了申屠瑯的院子。
“公子,人帶來了!”守衛(wèi)朝著坐在石凳上的申屠瑯道。
申屠瑯打量了一眼陳緣,忽的放下手中的茶盞,伸出手請他入座:“原來是仙樂樓的掌柜,快請坐!”隨后又對著那守衛(wèi)道,“你先退下。”
“是。”
陳緣倒是沒和他客氣,坐了一旁,開門見山道:“太子如今被此刻追殺逃至柳村,現(xiàn)需要你派人前去將他接走。”
申屠瑯摩挲著茶盞道:“既然太子已經(jīng)離古洛城不遠了,為何不自己回來,還需要丞相府去接他,莫不是你想誆我,有什么陰謀?”
陳緣冷笑:“申屠公子,我乃是一生意人,生意人做事情只會考慮到自己的利益,太子承諾他會賞賜我百兩黃金,你覺得我還需要誆騙你嗎?”
“雖是如此,但是——”
“我方才進城時,瞧著城門口似乎又增添了巡查的人,不過那些人各個兇神惡煞,來回檢查進城的人,不知是不是再尋太子,會不會和刺殺太子的是同一撥人,你若是不愿意派人前往,那我只好任由太子自個兒進城了,到時候——”陳緣頓了一下看著申屠瑯。
“你敢,我派人隨你去就是。”申屠瑯忽的起身。雖然父親派了十名將士跟著,但是如今陳緣拿著玉佩前來,想來太子遭人行刺一事,不可能有假,遂召集了府中的守衛(wèi)跟著陳緣準備出城。
“來人,備馬!”申屠瑯朝著身邊的人喊道。
那人立刻召集了府中的侍衛(wèi),隨著陳緣往柳村去。
城門口,申屠瑯瞧著那些來回檢查面相生疏的幾人,微微皺眉,看來,這陳緣說的都是真的,悄悄的囑咐了身旁的人道:“你暗地里跟著他們,瞧他們聽了誰的吩咐,回來告訴我!”
“是,公子!”那人翻身下馬,躲在一旁的茶寮里。而茶寮里盯著他們的除了申屠瑯的人,還有陳子豐。
“瑯公子,您這是要出城?”守城的將士見過丞相之子,見他帶著大隊人馬出城,便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