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您為什么不趁著這個機(jī)會將若柳打發(fā)出府去?”文文跟在寧思蓮后面問道。
“今日能將她打發(fā)走,明日皇后還會派其他人來,與其如此,倒不如留著她,興許還能幫我一個大忙。”
“她能幫什么忙?”文文疑惑道,若柳能不給王妃添亂就已經(jīng)不錯了。
寧思蓮不語,回到愛蓮院,讓文文守在門外,自個兒先進(jìn)了里間,聽見屏風(fēng)后傳來水聲,便知曉姬如昌在沐浴。
待她換了臟掉的衣裳,轉(zhuǎn)過身,便見著姬如昌已然穿了里衣站在自己身后。
“怎的連衣裳也不系著就這般出來了?”寧思蓮上前替他系上衣襟,見著他散在身后半干的發(fā)髻,拉著他的手往銅鏡前坐下,拿起案桌上的木梳,替他梳著發(fā)。
姬如昌望著銅鏡里的寧思蓮,抿著唇道:“你打算如何處置若柳?”
寧思蓮握著木梳的手微微一頓道:“她既然是皇后派來的耳目,那便讓她傳些有用的消息回去。”她低頭看向自己的肚子。
姬如昌倒是沒想到她居然和自己想到一塊兒去了,拉著她的手微微一用力,便將她抱在腿上,“你這肚子倒是一天天大了起來,不過想要瞞住宮里那些人的耳目,也只能如此了。”
“夫君莫不是嫌棄我了?”寧思蓮坐在他腿上問道。
“你哪里看出本王嫌棄你了,你可知外頭人都傳本王什么?”姬如昌刮著她挺翹的鼻子道。
“傳你什么?”
“都傳本王好男風(fēng)!”姬如昌眼睛里帶著埋怨。
聞言,寧思蓮驚愕的張大了嘴巴,“該不會是因為昨夜我和你——”
“你覺得呢?”
“哈哈哈——”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在整個愛蓮院里響起,寧思蓮從未想過姬如昌還有被人傳言好男風(fēng)的癖好。
“你還笑!”姬如昌摟著她的身子,將她禁錮在懷里,這丫頭當(dāng)真是越來越難以約束了。
“好了,我不笑就是,那若柳你就交給我來就是,現(xiàn)在咱們出去用膳吧。”寧思蓮抑制住笑聲,然而肩膀還止不住的聳動。
姬如昌拿她無可奈何,只好任由她替自己穿上衣裳,去了前廳用膳。
一連過了幾日。
愛蓮院,寧思蓮正趴在涼亭的圍欄上喂著池塘里的魚兒,忽然聽見綠枝來報,宮里的李太醫(yī)求見。
“王妃,惠妃娘娘派了李太醫(yī)來給您請平安脈。”綠枝兒上前一步大聲道。
寧思蓮被她嚇了一跳,將手里的魚食遞給了文文,“快請李太醫(yī)進(jìn)來。”隨即,瞧著不遠(yuǎn)處的若柳正在蓮池里采摘著荷花和蓮子,對著文文耳語了幾番,文文立刻走了過去。
綠枝帶著李太醫(yī)穿過一條條連廊,跨過了月亮門,來到了涼亭內(nèi)。
“見過王妃!”李太醫(yī)將藥箱放在地上,朝著寧思蓮作揖。
“快快請起。”寧思蓮伸出手示意他起身。
“王妃,微臣今日是奉惠妃娘娘的令來給您請平安脈的。”李太醫(yī)剛說完這句話,便見著文文將若柳叫了過來。
“王妃,若柳來了。”
“若柳,快,將你手中摘的蓮子遞給我嘗嘗!”寧思蓮笑盈盈的看著她,一雙眸子清澈如水。
“是,王妃。”若柳見著宮里的李太醫(yī)站在一旁,連忙將手中的蓮子細(xì)細(xì)的剝在了盤子里。而李太醫(yī)則是打開箱籠,替寧思蓮把著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