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姬如昌撐著胳膊看著睡在臂彎里的寧思蓮。
寧思蓮揚(yáng)起頭看向他:“我們不是在沐浴嗎?”
姬如昌挑眉,刮了刮她的鼻子,啼笑皆非:“你暈過去了。”當(dāng)時他吻著她,還以為她也動了情,誰知,待他松開她時,已經(jīng)暈在了自己懷里,幸好張?zhí)弥腋锏拇蠓蚣皶r過來把了脈并無大礙。
暈了?寧思蓮似乎覺得他在騙自己,怎么可能會暈過去呢?
“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
“快午時了,要用膳嗎?”姬如昌詢問道。
“嗯。”她還真的有些餓了,不過,她現(xiàn)在還有一件事情沒弄明白,突然抓住姬如昌的衣襟道,“本郡主問你一件事,你可要老老實實回答我。”
瞧著她一副悍婦模樣,姬如昌哭笑不得,拍了怕她的手,“你說就是,本王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何須郡主如此動粗。”
“哼!”寧思蓮冷哼一聲,松開了手,但卻抱住了他的頭,盯著他的眼睛詢問道:“昨日大殿上,當(dāng)遼宵錦提及遼玉兒與我長得有幾分相似時,為何你和惠妃娘娘會如此緊張?還有,你看遼玉兒的眼神很奇怪。”至于哪里奇怪,她一時半會說不出來。
姬如昌撫著她的手微微一頓,眸子微微閃爍,隨即笑道:“哪有的事情,你多慮了。”
“真的是我多慮了,還是說你真的有事情瞞著我?”寧思蓮相信自己的感覺不會錯,當(dāng)時在大殿上,惠妃娘娘確實很緊張。
“確實是你多慮了。”姬如昌拉下她的手,朝著她解釋,“那西遼公主張揚(yáng)跋扈,哪里能和你相提并論,不過是一雙眼睛和你有些神似,你可比她聰慧賢良多了。”
被他贊美,寧思蓮如同吃了蜜一般,“真的?”
“當(dāng)然是真的。”
“王爺,郡主,午膳已經(jīng)備好了。”文文及時在外面敲了敲門。
“知道了。”寧思蓮應(yīng)了一聲,揪著姬如昌的耳朵道,“暫且先相信你,不過,你要與遼玉兒保持距離,別以為我不知道。”翻身下榻,坐在榻前穿著鞋子。
“知道什么?”姬如昌的心提的老高,以為她知曉了秘密。
寧思蓮轉(zhuǎn)過身子瞪了他一眼,“那玉兒公主對你有意思,是個人都看得見,別說你眼瞎了。”
聞言,姬如昌頓時憋不住笑意,朗聲在她身后笑了起來。
寧思蓮只覺頭頂一片烏鴉飛過,她說的有那么好笑嗎。
“是,本王下次再見著她一定繞道走,成嗎?”
“哼。”寧思蓮暗哼一聲,等他穿好衣裳,又為他整理了一番,這才雙雙出了內(nèi)室。
皇后宮中。
大殿內(nèi),申屠擎與申屠瑯坐在一旁,瞧著一臉盛怒的申屠明慧。
“皇上真的將二人賜婚了?”申屠擎朗聲問道。
“欽天監(jiān)已經(jīng)算好了日子,八月十五,正式完婚。”申屠明慧氣得險些將杯子里的茶水打翻,這惠妃居然如此不識好歹,公然與自己對抗,這是明擺著要讓姬如盛與繁兒爭奪皇位了。
“母后,北平王為東周立下汗馬功勞,父皇為他賜婚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兒臣瞧著那福平郡主也是和善之人,他們實乃——”良配,二字還未說出口,便被皇后的眼神給深深駭住。
申屠明慧怒視著他,一雙眼里全是恨意,“你懂得什么,母后這么做,還不都是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