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當眾挑釁,姬如聘也不甘示弱,“那就來吧!”
申屠明慧瞧了一眼在座的眾人,將規則說了一遍,比試分為三場,第一場比試的是琴藝,第二場比試的畫技,第三場比試的舞,不過這舞,皇后說了,不限制何種舞,只要皇上和眾人覺得好,那便是第一,最后一名的人則要舉著蘋果給各位皇子當靶子。
這賽制一出,寧思蓮頓時哭喪著一張臉看向慕容裳:“怎么辦,我什么都不會,肯定要當靶子給眾人射箭了。”
相對于寧思蓮的慌亂,慕容裳則是鎮定許多,拍著她的手安慰道:“一會兒你最后上,不精通琴棋書畫的人又不止你一個,不要怕。”
寧思蓮聞言,不由呆愣著看向慕容裳,她這是安慰自己的話嗎,什么叫不精通琴棋書畫的不止自己,她精通的皇后沒有比試而已。
“這第一場便比試高山流水,你們的琴技如何,一彈便知高低,請吧各位!”皇后命人將琴搬上了大殿,對著眾人道。
“不如西遼公主先請。”慕容裳拱手相讓,因著她是西遼的公主,所以便對她禮讓三分,免得失了東周的氣度。
遼玉兒自是當仁不讓,原本她以為姬如聘會先來,可是卻見姬如聘根本沒有同自己爭的意思,便朝著眾人盈盈一拜,尤其是對著姬如昌道:“王爺,高山流水遇知音,王爺可要細細聽玉兒彈奏此曲。”
此言一出,還不待眾人反應過來,便聽見錚錚聲音從琴弦里傳了出來,氣勢磅礴,琴聲悠揚,時而張揚,時而壓抑,如大珠小珠落玉盤,而遼玉兒至始至終眼里皆是姬如昌一人。
寧思蓮瞧不見姬如昌面具下的表情,只不過她卻在一旁氣得直跺腳,不過就是一場比試,這西遼公主怎么仿佛是為姬如昌一人彈奏似得,還要他仔細聽,再怎么仔細聽,他也不是她的知音。
一曲畢,遼玉兒起身,面上帶著驕傲,她的琴技可是得了西遼第一琴師的真傳,論琴技,恐怕東周無人能敵得過自己。
“好好,琴聲跌宕起伏,西遼公主琴技了得,接下來該誰上場了?”姬宏峰一邊鼓掌一邊看向身邊的姬如聘。
申屠明慧擋住他的視線道:“如聘昨日刺繡不小心傷了手指,不如先讓慕容裳比試一番,隨后再讓如聘上場?”
姬宏峰聞言微微皺了皺眉頭,如聘這孩子的性子他還是知道的,不過聽說她這幾日都跟著嬤嬤在學習,心中雖然不滿意,但還是同意了皇后的意思。
“裳兒,你來吧!”
“是,皇上!”慕容裳點頭應了,腳步輕移,朝著在座的眾人行了一禮,輕啟朱唇道:“這高山流水不僅僅是為了覓得知音,更是讓人領會峨峨兮若泰山,洋洋兮若江河,東周的大好河山才是我們該領會的。”
她的一番見第頗得姬宏峰滿意,端起酒杯認真傾聽她的琴技,慕容裳的琴音時若高山,是若流水,不同于遼玉兒的磅礴氣勢,她的整首曲調起伏成程度平緩,卻久久回蕩在眾人耳邊。
“好好好,不愧是我東周第一才女,裳兒的琴技是越發精湛了。”姬宏峰一連道出三個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