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儀仗方在宮門外停下,便見著伴春慌慌張張的跑出了紫靈宮,又聽見紫靈宮中的吵鬧聲,不由怒問道。
“臣妾參見皇上!”張傾城和寧思蓮扶著慕容裳朝著進來的姬宏峰行禮,寧懷則是跪在后面。
“見過皇上!”皇后同樣帶著姬如聘行禮。
“都起來吧!”姬宏峰看都未曾看皇后一眼,扶著惠妃張傾城的手起來,帶著她坐在上座,“方才朕與四皇子在宮門外就聽見你們似乎在爭吵,是誰說紫靈宮中沒有一個懂規矩的,還不給朕滾出來?”
姬宏峰怒目而視,環顧一周都沒有人出來,惠妃瞧了一眼慕容裳咬牙堅持著坐在一旁,心疼她道:“皇上,是臣妾宮里的人不懂規矩,給如聘公主奉茶時失手打翻了茶盞,不下心燙著了裳兒。”
“既是失手打翻,為何會燙著裳兒,不是說給如聘奉茶?”姬宏峰狐疑的看向坐在一旁惴惴不安的姬如聘。
“皇上,不過小事一樁,您何須如此動怒,宮女不懂規矩,讓惠妃好好教導就是,還是先讓太醫來為裳兒診治吧!”申屠明慧起身道,隨即對著慕容裳噓寒問暖:“你說你也是,如聘不過是看看福平郡主頭上的金簪,你做什么這般緊張,等會讓太醫好好瞧瞧,萬萬別留了疤痕。”仔細端詳著那紅腫處。
慕容裳從她手里抽回,忍著痛意道:“裳兒謹遵皇后娘娘教誨,日后再也不敢了。”
瞧著她如此聽話,申屠明慧十分滿意,拍著她的手嘴角微微泛起一抹笑。姬宏峰將這一切看在眼里,對著姬如聘冷聲道:“如聘,你也不小了,朕給你請的教養嬤嬤,你學的如何了?”
“回,回父皇的話,已經在學了。”姬如聘起身行禮,有些緊張的回道。
姬宏峰聞言,便知她在撒謊,猛的一拍桌子,將姬如聘嚇得跪在地上:“什么叫已經在學了,再過幾日,西遼太子和公主就要來東周,你莫不是要丟朕的臉?”
“父皇,兒臣不敢!”姬如聘最害怕的就是父皇對她橫加指摘,也不知為何,父皇從小就不愛自己,哪怕是對慕容裳都比對自己還要關懷備至。
“還不退下。”姬宏峰忽然開口道。
“皇上——”申屠明慧沒想到姬宏峰會這般不給如聘顏面,當著眾人的面兒居然攆她回宮。
“她如今這副模樣都是你寵壞的,若是到時被西遼比下去,你讓朕顏面何存,還不帶回去學習?”姬宏峰低沉著聲音,看都未曾看申屠明慧一眼。
華麗錦袍下,申屠明慧繃直了身子,一雙手握的緊緊的,努力平復心中的怒氣,朝著姬宏峰行了一禮便領著姬如聘退出了紫靈宮。
等她們母女二人走后,惠妃這才對著姬宏峰道:“皇上,臣妾先扶著裳兒去內室歇著。”
“去吧!”姬宏峰臉上帶著一絲愧疚。
姬如盛也想跟著前去,可是當他看見慕容裳對著自己搖了搖頭,遂止住了腳步,沒有跟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