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的好,唯小人與女人難養也,寧懷今日算是見識了。
見寧懷沒話可說,慕容裳倒是有些掛不住臉,示意伴春上前,拿過早已準備好的禮物遞了過去:“喏,這是你的,恭喜你考中童生,成為東周年紀最小的童生。”
寧懷看了一眼錦盒,并沒有伸手去接,慕容裳伸出的手停留在空氣中有些尷尬,寧思蓮見此,立刻上前替寧懷接了過來,打開一看,笑道:“我替懷兒謝謝你,這四方硯臺正是他此刻需要的。”說著,便將那禮物放在寧懷眼前給他看。
這四方硯臺乃是四大名硯之一的端硯,顏色呈青,質感細潤堅實,手感極為滋潤,一看就是上上品。寧懷自然是喜歡的,只不過面上卻不顯現,將那四方硯臺反復觀之。
寧思蓮與慕容裳互為對視,便知曉他是喜歡的了。
“姐姐,我想現在用下,可好?”寧懷迫不及待的想要試下硯臺。
寧思蓮自然應了,索性和慕容裳說起了話。
“你身子如今可都好?舟車勞頓,虧你敢只身前往,萬一出了事兒可怎么辦?”慕容裳握著她的手埋怨道。
寧思蓮知道她是刀子嘴豆腐心,拉著她的手道:“我知曉你是關心我,可是我若不去,你讓我如何放心的下他,他可是我肚中孩兒的父親。”
“不過是一個男人,值得你拿自己與孩子的命去照顧他?更何況那也是他自己做的決定。”慕容裳滿臉怒容,哪里還有半分名門望族的姿態,頗像深閨怨婦。
“你這是怎么了,是不是和四皇子鬧了別扭?”寧思蓮皺著眉頭詢問道,她認識的慕容裳可不是這副怨天尤人的模樣。
一提及四皇子,慕容裳的臉立刻冰冷的嚇人,周遭都是寒氣,寧思蓮見此,不由看了一眼伴春,疑惑道:“伴春,你說,到底是怎么回事兒,誰欺負你家小姐了,我去給她報仇!”說完,猛的拍著桌子怒氣沖沖的指著門口。
伴春當然不敢說是四皇子,也不敢輕易回話,生怕自己說錯一句,就被慕容裳趕回宮中。
“是本宮的錯!”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打開,將里面的人皆是嚇了一跳。
“你怎么會來?”慕容裳猛的從座位上站起,朝后退了一步,皺著眉頭看向站在門口的姬如盛。
不待姬如盛開口回答,慕容裳便對著寧思蓮道:“我今日有些不適,待明日再來看你,伴春,我們走!”
寧思蓮還未反應過來,就見伴春小心翼翼的跟在慕容裳后面。正要出門,卻被姬如盛擋住了去路。
“讓開!”橫眉冷對。
“你難道就不能體諒下本宮如今的處境嗎?”姬如盛低頭看向慕容裳。
“體諒?”慕容裳抬起頭冷笑出聲,“你自有兩位側妃體諒,何須我來,我又何德何能,拿什么身份來體諒你。”說完,一伸手,便要推開他。
然而,姬如盛卻將她的手腕牢牢握住,聲音低沉道:“本宮說過,你是我心中唯一,她們不過是名義上的,你何必計較這些。”
慕容裳忽的抬起頭望著他,原來在他心中自己就是一個妒忌心強的女人,她何時與他計較過身邊有多少女人,她氣得是他從未將自己的任何計劃告訴她,這讓她如何助他,如何與他心意相通。
寧思蓮瞧著兩位冤家,明明心中都有彼此的存在,可是卻偏偏死鴨子嘴硬,遂拉了慕容裳的胳膊,讓她坐在案桌旁,又示意姬如盛自己尋了位置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