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nèi),姬如繁領(lǐng)著遼宵錦進去,那人一見著他立刻支支吾吾的想要開口說話,卻被遼宵錦的一個眼神駭住。
“姬太子,我就和他說兩句話,你放心,不會讓你為難的!
“嗯。”姬如繁倒是對他沒在意,只是不放心外面的姬如昌和遼玉兒,瞧著她們二人似乎發(fā)生了爭執(zhí),于是便開口道:“我先過去看看!
不待遼宵見回應(yīng),便留了身邊兩個侍衛(wèi)侯在門外,聽著里面的動靜。
遼宵錦低著頭看了一眼被五花大綁的人,心中暗自鄙夷,當(dāng)初怎么選了這個蠢貨,“事到如今,你還是自我了結(jié)吧。”
那人被帕子塞著嘴,聞言,瞪大了一雙眼睛不可置信,先前太子來殺自己,他還有所懷疑,如今卻親耳聽見他呀自己死,他怎么能死,他不能死啊。
“唔唔唔......”求太子救小人一名,小人家中有老有小,不能死啊,當(dāng)初可是您答應(yīng)了小的,只要辦成此事,日后定然衣食無憂啊。
遼宵錦見他一臉的不甘愿,拍了拍他的面頰,低聲道:“為了你尚在襁褓的孩子,為了西遼,你死不足惜,過了今夜,如果你還活著,那死的便是你的幼兒及其老母,你的妻子,本太子會將她賣去勾欄處!
“唔唔唔......”你好狠的心啊,那人眼中含著恨意,以及一絲絲悔意,當(dāng)初就不該起了貪戀,否則就不會有如今的下場。
“要怪只能怪你太過愚蠢!边|宵錦退后一步,忽的大聲道:“你這個叛徒,若不是讓王爺和太子抓住,只怕會讓西遼更加蒙羞!闭f完,甩了衣袖憤然離開。
身后那人眼中只有淚水以及必死的決心。
“太子,王爺,如今時辰不早了,不知今夜我們在何處休息?”遼宵錦見著三人的氣氛頗為尷尬,想要化解一番。
“李太醫(yī)已經(jīng)為你們二人安排好房間!奔绮鋈婚_口下了命令,“等明日一早審?fù)耆,便能知曉你是否無罪?”
“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边|宵錦朝著姬如昌拱了拱手,絲毫沒有方才的慌亂,隨后便有人帶著二人退了下去。
等他們走后,姬如繁拉著姬如昌的衣袖問道:“你莫不是對那遼玉兒存了心思,她可是西遼送來和親的,萬萬多加提防才是!
知曉他會錯意,姬如昌沒有解釋,從他手中抽回袖子冷笑道:“若沒了那雙眼睛,她如何能入得了本王的眼,太子還是不要亂加猜測,與其關(guān)心本王,不如想想該如何重新寫一份奏折呈給皇上。”
“你!”姬如繁沒想到自己的一片心卻遭來他的冷眼,遂甩了衣袖帶著侍衛(wèi)離開了驛館。
回到自己的房間,見著桌子上放著的包袱,姬如昌這才想起,是思蓮臨走時給自己的,說是親手做的衣裳,打開包袱皮,里面赫然是一身白色錦衣,料子屬上等,且是祥云圖案,陣腳也比往常細(xì)致了很多,一看便知曉費了許多心思在上面。摸著上面的圖案,姬如昌如同感受到了她的溫度,嘴角不知不覺微微勾起一片弧度,然而當(dāng)他一想到遼玉兒的話,那上揚的弧度便立刻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