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教育出來的兩個好兒子,一個不如一個。”姬宏峰望著坐在自己身旁的皇后冷聲道,一想到太子和二皇子居然對閩南百姓束手無策,就多了對皇后的一分厭惡。
“皇上,臣妾——”申屠明慧捏著奏折的手微微顫抖,這事情她也不曾料想到,清了清嗓子,努力保持鎮靜:“皇上,此次瘟疫雖然不能救治這些百姓,可是太子已經盡力,臣妾聽聞,太子與患病的百姓同吃同住,盡管如此,還是找不到法子,這對他來說豈不是更殘忍,眼睜睜的看著百姓受折磨,他卻無能為力,他何嘗不和皇上一樣會心痛。”
她的話言辭真切,姬宏峰不免為之動容,然而卻聽站在下首的姬如盛道:“父皇,若是太子如此就算盡心盡力,那北平王親自替百姓試藥又該如何?北平王何嘗不是尊貴之軀?”
以身試藥?眾人聞言皆是詫異,這閩南到底是出了何事,怎么還需要北平王以身試藥。
“這又是為何?不是說找不到藥方子了嗎?”姬宏峰皺著眉頭詢問。
姬如盛喚了小夏子將今日一早收到的折子呈了上去道:“這是北平王遞上的奏折,今日兒臣也是剛剛接到,本想著等母后壽辰過后再說此事,不曾想.....”他看了一眼站在上首的申屠明慧,復低下頭。
童貫將他呈上的折子交給了姬宏峰:“皇上,您請過目!”
姬宏峰接過手中展開一看,越看心越驚,猛的合上奏折,怒道:“北平王簡直是亂來,他若是出了事,那東周的三軍誰來統領,真是逞匹夫之勇。”
“父皇,三皇兄當時也是被逼無奈,若不是之前的藥方子不管用,他也不會出此下策。”姬如盛幫著姬如昌說著話,他可不能讓他的心思都白費了。
“朕看他是越發不服管教,做事毫無章程了。”姬宏峰話雖如此,但是卻還是十分關心姬如昌:“太醫對這藥方子有幾成的把握?”
“十成,父皇盡管放心。”
“哼,你們翅膀硬了,朕是管不了你們了。”姬宏峰別過臉去,對著挨在身邊的惠妃道:“昌兒如今也到了婚配的年齡,等他這次從閩南回來,替他找個合適的人選做王妃,好好管教管教他。”
惠妃聞言,低頭莞爾一笑:“臣妾遵旨。”
“行了,朕累了,這壽宴皇后自己享用吧!”姬宏峰憤然離席,甩了衣袖在惠妃的陪同下回了紫靈宮。
眾人大驚,這可是皇后的壽辰,皇上居然憤然離席,這讓皇后的面子往哪里擱,再看皇后的臉色,哪里還有半分笑意。
當惠妃扶著姬宏峰正要往外走時,卻被申屠擎出手攔住。
“丞相大人,你這是在做什么?”姬宏峰被他攔住去路,怒道。
“皇上,今日是皇后娘娘的壽辰,您這么離開,皇后娘娘日后在宮中該如何自處?您將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往哪里擱?”申屠擎抖著絡腮胡子沉聲道。
姬宏峰回頭看向上首的申屠擎,心中終是不忍:“朕不過是乏了,皇后先和眾位愛卿暢飲,朕過會兒再來。”
申屠明慧隱忍著心中的怒氣,對著他行禮:“皇上龍體最重要,既然乏了,那還是先歇著。”
“嗯,皇后果然識大體。”姬宏峰留下這一句便和張傾城離開了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