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州城。
此刻,看守城門的士兵正在拿著畫像挨個搜查過往的人,可是卻一直沒有任何的線索。
姬如昌戴著斗笠正要出城,那士兵立馬將他攔住,仔細打量了一番,見他左臉上一條刀疤從眉峰斜入眼尾,且年紀也不和畫中人相似,立刻揮了手讓他離開。
壓低了斗笠,姬如昌嘴角微微向上彎起,看來他料想的不錯,這遼宵錦果然不會輕易放自己離開,這條大魚他是釣定了。
出了云州城,換上一匹快馬,這個時候,突然接到元恒的飛鴿傳書,姬如昌展開一看,心中頓時升起熊熊怒火,好你個遼宵錦,居然敢對閩南的百姓下蠱毒,稍稍一用力,手中的紙條頓時化為烏有。
戌時,終于趕回了閩南,撕下人皮面具,戴上自己獨特的青面獠牙,立馬進了城中營帳。
“王爺,您怎么過來了?”李太醫正半屈膝在地位病人診治,忽然聽見門外來報,說王爺來了,立馬放下手中的銀針。
“怎么本王才離開不過兩三日,情況愈發加重了?”姬如昌望著遍地的病患,走之前沒人喝了王太醫開的藥后還好好的,怎么一回來便成了這個樣子,看來,真是被李太醫說對了。
李太醫拱手解釋:“王爺,是因為他們服下的藥治標不治本,且更加加重了病情的惡化,又死了十個人。”
十個人?姬如昌心中大駭,立刻讓御林軍將太子喚來,“去,把太子叫去營本王的帳,就說本王有要事相商,李太醫,你也隨本王前來。”
“是,王爺。”
太子營帳。
姬如繁正在上書皇上,將閩南的疫情上報,他實在沒法子了,王太醫說了,這些百姓只有等死的份兒了。雖然他也于心不忍,可是——微微頓了頓,將毛筆放下,看著自己寫的折子,嘆了一口氣,“來人,將此奏折快馬加鞭送去給父皇。”
“是,太子。”那守衛接過他手中的奏折,退了出去。
“太子,北平王請您過去。”簾子被人掀開。
“有何事找本太子。”姬如繁有些不耐煩,這幾日都沒看見他的人影,這個時候讓人來找自己,怕是——
“王爺說找到了治療疫情的藥方。”
聞言,姬如繁立馬動身前往。
人還未到便先聞其聲:“本太子聽說王爺找到了藥方子,可是真的?”姬如繁挑了簾子進去問道。
“藥方確實有了,不過本王要和太子所說的事情并不是這件。”姬如昌冷聲道,剛剛李太醫已經呈現了自己所研制的解藥,只不過還是沒有人喝下驗證,但他相信李太醫所言,畢竟,他居然查出了百姓所得的不是疫情,而是蠱毒。
“閩南瘟疫乃是重中之重,王爺難道還有比這件事更重要的?”姬如繁有些不大相信他說的話。
“太子,你可知道,本王這幾日去了何處?”姬如昌冷笑,將杯子重重的擱在了桌子上。
姬如繁扭過頭:“不知。”
“云州城。”姬如昌如實告知,“本王在云州城發現,西遼太子與嫡公主正掩藏于此,且閩南此次的“疫情”皆是拜他二人所賜。”
“不可能,西遼對東周早已俯首稱臣,怎么可能會做出這等事情?”姬如繁猛的拍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