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張堂忠離開后,姬如盛也打算離開,及至門口,便看見元恒突然慌張的闖了進來,面上隱隱露出一抹焦急之色。
“如此慌張做甚!”姬如昌冷聲呵斥道,這元恒真是愈發沒了規矩。
元恒被訓斥,立刻朝著大堂的二人行禮,著急的從衣袖里取出一封信道:“王爺,這是屬下途中劫回來的信,還請您過目!
姬如昌瞧見信封,神色先是一凝,接過信看看封蠟未損立刻拆開展閱。
元恒跪在地上不敢有絲毫的懈怠,連忙解釋道:“此信是二皇子營帳里的太醫用六百里加急從閩南送往京都的,屬下瞧著不對勁,就途中給劫了,擅自回京,還請王爺責罰!
姬如昌似乎壓根沒有聽見元恒的話,一目十行的看著信,眉頭漸漸的深擰起來,姬如盛見此,連忙上前,低聲探問道:“三皇兄,可是閩南的瘟疫加劇了?”
元恒跪在地上,心中一凜,隨即聽見了一陣禽鳥撲翅聲響,抬眼看時,便見一只信鴿穿過夜色而來,輕輕的停在了自己的肩頭。
他離開閩南時,就覺得事情不對,此刻又有信鴿來,更是心緒大亂,慌忙從鴿子的腳環處取出一張字條,看也沒看,就雙手遞給了姬如昌。
姬如昌飛快展開字條,見上面寫著:二皇子與西遼太子同桌而食,似相識。
看完飛鴿傳書,姬如昌的神色越發變幻莫測,不知不覺中,他周身的氣氛也變得異樣凝重起來。
姬如盛在一旁覷著他的臉色道:“三皇兄,莫不是真的出事了?”
歸來的穆清風見他如此,不由擔憂的喚了他一聲,“王爺——”
姬如昌驀然抬起手來,止住姬如盛的問話,鄭重道:“四弟,本王今晚同你一起回宮!
聞言,姬如盛便知曉此事重大,沒有再細細問他,立刻喚來小夏子備馬,同他一起回了皇宮。
元恒與見二人離去,與穆清風對視一眼,拱手道:“穆先生,那我先走了,閩南那邊我再仔細盯著,免得又出了大亂。”
“嗯,你注意安全!蹦虑屣L囑咐道。
等眾人離開后,忽然聽見房頂院落之上有衣袂翻飛的動靜,細細聽來,才知曉是熟人,冷喝道:“還不趕緊現身!
“司研見過穆先生!”司研從屋頂上飛下來,朝著穆清風拱手道。
“這么晚了你來做什么?”他雖然是四皇子派去保護王妃和寧懷的,可畢竟不是自己人,這樣貿然闖入王府,將他們王府至于何地。
司研顧不得穆清風的態度,只急急問道:“王爺呢?”
“你找王爺做什么?”穆清風有些防備的看著他。
“是王妃派我來的,她想見王爺,有很重要的事情告訴他!
“王妃派你來的?那她可曾說過何事?”穆清風絲毫不相信他的話,十分嚴厲的問著他。
這?司研一時間有些猶豫,這雖是好消息,可是王妃交代過想要親自告訴王爺,因此,他著實不好說出口。
“穆先生,王妃今日被診斷出已懷有身孕月余,所以——”司研猶豫再三還是說了出來。
“你是說王妃有喜了?”穆清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
“可惜你來晚了一步,王爺和四皇子剛剛回了宮中,只怕要等到明日了!备吲d過后,穆清風略帶一些擔憂。